一旁的紫竹山人,在看到此二人起了爭執之後,心裡雖有些不忍。
可是這到手的寶物,也是天地間的一件奇珍異寶,無論如何,也是不可能平白無故的,就此輕易的轉手送人吧。
於是,紫竹山人輕撫長須,隨即出言問道:
“不知閣下何人,還請報上名來歷。若是與我等有些淵源,關於這寶物的歸屬問題,其實還是可以商量一二的。”
紫竹山人滿以為自己這一番話語,也算是可圈可點了。
未曾想,魂靈使者此刻卻是心急如焚,根本沒心思和他們過多的爭論。
這是因為時間不等人。
若是等到那玄靈獸脫困而出,別說奪取寶物了,只怕是自身性命也有些不保了。
故而,紫竹山人此言一出,魂令使者卻是臉色一變,怒道:
“廢話少說,既然你們不交還寶物,那就直接開打。”
說著,魂令使者急速衝上前去,手中一把陰煞劍更是趁勢揮出。
這魂令使者的武功造詣,也是極強,手中陰煞劍才一揮出,立時化作萬千劍雨,直奔二人立身之地而去。
從站立的位置上來看,紫竹山人立身於太玄觀主身後。
因此,當對方的陰煞劍襲來之際,這首當其衝的,自然就是太玄觀主了。
同樣的,魂令使者要想從紫竹山人手中搶奪九葉天香草,就必須先過太玄觀主這一關。
故而,他這一招劍法絕技,也是重點攻向太玄觀主的。
對於魂令使者的無理取鬧,紫竹山人與太玄觀主的心情卻是兩樣。
紫竹山人心性比較溫和,加之寶物在手,故而不願意多樹強敵。
太玄觀主則不然,他雖然潛心修道多年,可是這與人爭勝之心,卻仍然是未曾有所消減。
再者,他一看魂令使者盛怒之下施展的劍勢,不僅極為高妙,而且還頗有幾分威勢。
見獵心喜之下,太玄觀主立時放聲笑道:
“來的好,且看我如何與你一較高下。”
說著,太玄觀主就揮舞著玄鐵寶劍衝了上去。
紫竹山人見此情形,卻是一陣無言歎息,心想,這太玄觀主也真是太過於急性子了,連對方的來歷都未曾打探清楚,就動手與人過招,此舉實屬有些不智。
由於紫竹山人平時自視甚高,再加上對太初觀主的武功,也是頗具信心的。
因此,他在提醒太玄觀主小心之後,就飄身退後暫且作壁上觀了。
由於太初觀主心存輕敵之心,對紫竹山人的提醒,雖然是滿口答應,其實卻是有些不以為然的。
故而,這戰力自然是稍微有些不足的。
而魂令使者呢,一看對方有些大大咧咧的,卻是心頭暗喜。
要知道,魂令使者此時打的主意,那可是速戰速決。
更何況,對方明顯人數佔優,他又豈能手下留情呢。
在這種情況下,其手中的一把陰煞劍,自然是盡展所學,恨不得將太玄觀主立時斬於劍下。
萬幸的是,太玄觀主的實力也是極為雄厚,在對方的一番拚死搏殺之下,也只是略顯慌亂而已。
不過,這也足以令太玄觀主大吃一驚了。
在勉力將對方猛烈一擊接下之後,太玄觀主立時被震的身形略顯不穩,眼看著,對方又要乘勝追擊。
太玄觀主心頭一虛,立刻一邊飄身後退,一邊急道:
“慢來,閣下武藝不凡,不知是何來歷。”
很顯然,這太玄觀主也對魂令使者的來歷,起了些許好奇之心了。
只是,這魂令使者哪管他那麽多,聞言之後,只是略微陰沉一笑,道:
“今天的事情,沒有什麽商量的余地。依我之見,你們還是乖乖交出寶物為妙。否則, 只怕是要葬身於此了。”
說著,魂令使者立時再度揮劍猛攻太玄觀主。
太玄觀主一看對方如此狂妄,自然心頭火大,怒道:
“閣下如此冥頑不靈,實屬可惡。”
說著,太玄觀主再度揮劍與對方猛烈交鋒。
這一回,太玄觀主也是絕招盡出,由於勝在功力深厚,而魂令使者正值疲憊之際。
一輪比拚下來,太玄觀主是越戰越勇,雖然還未能將對方的進攻一舉擊潰,卻也是佔盡上風了。
這下,不僅紫竹山人松了一口氣,太玄觀主更是意氣風發,笑道:
“哈哈!閣下雖然方才出言狂妄,可是這手底下的功夫,卻好像有些不怎樣呢。”
聽得此言,魂令使者被氣得是心頭吐血。
心想,這家夥也忒可惡了,居然得了便宜還賣乖。
魂令使者估摸著,若是不讓對方吃些苦頭,自己怕是真要顏面無存了。
於是,他冷聲笑道:
“閣下不必狂妄,且看我如何與你一較高下。”
說著,魂令使者已然飄身後退,然後取出一件法寶來。
此物形通體烏黑發亮,形似一個骷髏頭,正是方才用以製服異獸的那件寶物。
正當太玄觀主心頭不解之際,紫竹山人卻是臉色一變,只因他見多識廣,對法術類的攻擊也是略知一二的。
心急之下,只見他手握紫竹玄劍,身形急速前衝,立時就與太玄觀主站在了一起。
紫竹山人目射寒芒,面色凝重的道:
“小心,對方可能有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