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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隻開心的小狼》第11章:出發,終點站,洞陽!
  天剛蒙蒙亮,苗羽就已經爬起來梳妝洗漱,小小的院子裡也響起一如既往的掃水聲。她看向窗台下的院子裡,廚房的煙囪裡已經冒出嫋嫋炊煙。馬上要離開了呢,她想著,手裡依舊忙著清點要收拾的物品。

  不久,院子裡傳來金大夫的聲音:“苗羽,飯做好了,行李我幫你拿下來,快去吃。”

  “好!”苗羽跳下樓梯,一路小跑到廚房裡,抱起碗就開始吃起來。

  金大夫把行李提到門口,看了眼廚房,轉身進了庫房,抱出一堆藥材,一邊處理一邊問:“衣服帶齊了嗎?”

  “帶齊了!”

  “洗面奶、牙膏、毛巾什麽沒漏吧?”

  “沒有!”

  “路上小心點,你一個女生要注意安全,到了要記得給媽媽打電話。”

  “知道!咳咳咳——”一個不小心,飯嗆到喉嚨。

  金大夫一聽,停下手中的家夥事,走到廚房門口,有點埋怨:“別吃那麽急,車還沒來,看看又嗆著了吧。”

  “知道了,媽你真是囉嗦。”

  “這不是擔心你嗎,好了好了,快吃啊。”說罷,轉身繼續去處理藥材去了。

  “那到底是要快點吃還是慢點吃啊?”

  “隨你,吃飽就行。”金大夫答應著,又嘟囔一句,“越來越調皮了,一點都長不大。”

  “長不大不挺好的?嘿嘿~”苗羽蹲下來,也想幫忙收拾,被金大夫攔住:“吃完了嗎?吃完了去門口等車去吧,後面不用你幫忙,我忙得過來。”

  苗羽突然在媽媽額頭上親了一口,向門口走去:“知道了,那我去門口了。”

  “好~”

  苗羽打開大門,戍牧正好剛剛到,身後停著喊來的車。一見面,戍牧又笑了起來:“哈哈哈,時間剛剛好!剛下車就接到你了。”

  她環顧四周,像是在找誰,戍牧一眼看破:“羽嗎?他說自己目送你就好,鎮子裡人多了。”

  金大夫從後院出來,手上的草藥還沒來得及洗,一邊擦擦圍裙一邊道謝:“哎呀,戍牧麻煩你了,這大清早的,之後再去你那邊道謝。”

  戍牧把行李搬上車,擺擺手,表示不算什麽:“哎,什麽話,苗羽考上大學可是鎮子裡的大事呢。我能幫上忙也是沾了光呢,哈哈哈!”

  “你這說的,我家苗羽就拜托你了。”

  “啊!放心,交給我就行。您啊就快去忙吧,看著後面還不少藥呢。”

  “嗯,那我去忙了。”

  “好好好,您先忙。”幾句寒暄之後,戍牧招呼苗羽上車,時間可不等人,“師傅,開車!”

  苗羽坐在後座,後視鏡裡藥鋪越來越小,一個轉角之後,再也看不見了。寞落感一下包裹上來,畢竟是第一次離家那麽遠,誰都有點。

  “傷心了?”

  搖搖頭,她看見窗外樓房中,一位小學生正坐在床上,母親正在幫著梳頭。

  “緊張嗎?”

  又搖搖頭,她看見駛過的街道上,一群初中生結伴而行,在上學路上聊著最近趣事。

  “很難說的感覺對吧。”

  點點頭,她聽見朗朗書聲飛出高中的教室,飛向自己理想的方向。

  “很正常的,每個人都要從家裡離開,或許是求學,或許是生活,或許是一些奇奇怪怪的理由。但不管是為了什麽,都是為了向前走。”

  苗羽沒回答,心中其實早就知道這些道理,只是更多只是對過去生活的不舍吧。抬頭看向窗外,熟悉的山嶺已經變成陌生的山嶺,家越來越遠了,眨眼間已經到了車站。

  “到了啊,我也只能送你到這了。”戍牧下車搬下行李,看著苗羽從車裡出來。

  “謝謝伯伯了。”

  “謝什麽,只要你記得我們就行。快去吧,別耽誤了車。”

  “好!牧伯伯再見!”苗羽揮揮手,消失在車站的人群之中,看不見了。

  戍牧站在原地直到望不見苗羽的身影,掏出手機,撥通一串電話:“我送到站了,答應我的事別食言啊。還有,你自己也小心點。”

  另一頭,我緩緩開口:“當然,手機我就放在說好的位置了,你自己去拿啊。Nayi~”

  “知道,還有……謝謝你們的照顧了。”電話那頭傳來一聲微喘,我也該做我的事了。活動活動筋骨,一個飛躍跳入火車軌道上,一呼一吸,周遭的一切慢得不成樣子。我跑上空無一人的站台,從柱子上跳到天花板檢修走道上,順著走到進入車站大廳頂端。

  車站大屏幕的時鍾上顯示現在才早上7點半,大廳裡已經坐滿了人了,車站外依舊有不少人進入大廳。我掃視人群,在站台入口附近發現苗羽的身影,她正看著屏幕上的列車時刻表。

  松了口氣,至少現在是安全的。坐下來冷靜梳理現在的局勢,敵我都在暗處,他們不知道我的存在,我也不知道他們的情報。最棘手的是他們會以什麽方式對苗羽下手,如果是槍擊暗器之類的我還能攔下,要是近距離暗殺,我恐怕也無能為力。

  “大廳B-25-13區,正常,還有三個B區就檢查完了。”我轉過頭,正好看見不遠處的轉角檢修人員正在核對信息,這下慌了神,檢修通道上壓根沒有什麽地方可以躲啊!除了……底板下!

  “大廳B-25-14區,正常,只剩三個了。”大氣不敢出,只聽見頭頂靴子踏鋼板的聲音,一下比一下響。小臂吊著的都快酸了,我真的要撐不住了……

  “大廳B-25-15區,要注意下,部分零件有輕微生鏽,可能要做除鏽處理。”正在這時,我對面幾個吊橋有隻獸和我一樣翻到底板下,正巧和他互相望見。

  “大廳B-25-16!完事!”

  似乎是隻黑貓?不過也沒誰會爬到這種地方來吧,我記得苗羽說過,大部分異獸都是可以變成人型的。就算要長途旅行,總歸還是有方法的,何必犯這麽大風險來到這裡,那就意味他有可能是我要找的獸。

  隨著頭頂門栓聲哢噠一聲,我和那隻貓同時翻上來,互相盯著對方,緩緩移動到主道上。看起來他也很謹慎,我瞅一眼身下的大廳,人熙熙攘攘的,看起來一時間沒法找到苗羽的位置了。

  他似乎也時不時瞟一眼下面,似乎在確定什麽——似乎我的猜測是正確的?

  “你也是來執行任務的嗎?”她先開了口,我倒是有點意外,竟然是個女生。

  “什麽任務,我……”話音未落,二話不說立馬衝過來,眨眼功夫一隻鋒利的爪子已經戳到了眼前。

  下意識後滾,我順勢擺好架勢,後退一步躲開上抓,抓住她收爪的動作踏步一掌擊腰。

  她僅僅後退兩步便又穩住身體,抬起雙爪從上往下猛抓,察覺落空又立馬調轉爪子,瞬間變向為撕裂爪。

  向後空翻躲開,三記凌厲的爪擊和她被擊腰間後瞬間調整身型的動作,我意識到她絕不是什麽等閑之輩。

  她也似乎更加謹慎,知道這三下被躲開,我也不是什麽好惹的主。

  “我說,你不由分說就照著我要害,我們沒什麽仇吧。”眼睛死死地盯著她,雙爪還是抬著不放下來,“上來就打是不是不太禮貌?”

  她又瞟了一眼身下,臉上甚是不耐煩,似乎很著急。

  皺起眉頭,現在還無法確定她就是那個刺客,總歸被糾纏下去對雙方都不是什麽好事。

  “要是我哪裡冒犯,直說便好,衝動對我倆都沒好事,而且看起來你也很急。”我放下架勢,試圖讓她松口。

  “……”她似乎也認同我的說法,漸漸放松下來。

  雖然我看得出她隨時都要發起進攻的可能性,但總算穩住了。學著她瞟一眼下方,轉身向後走了幾步,她似乎還是繃著的,我先開了口:“互相耗著對誰都沒好處吧。”

  “……”她還是不肯說話,還是提防著我。

  搖搖頭,我隻得坐下來,靠著欄杆,裝作心不在焉地望著下方的大廳:“沒必要這麽提防我,我就是個普普通通的家夥而已,犯不著這麽傷筋動骨。”

  “你能躲開那幾下,我可不認為你是什麽普通的家夥。”

  “條件反射,——不過我也不在乎你怎麽認為我。”轉頭看向她,她已經沒那麽緊張了。嘴角一笑,我略帶點嘲弄地說:“你要是想和我打,我也願意,畢竟我也挺閑的。”

  “我可沒那時間和你耗下去……”她轉頭掃視大廳,似乎在尋找什麽。

  “那明人不說暗話!我來這裡只是受人之托辦個事,你呢?”

  “我找一個人。”她的視線似乎停住了。順著她的方向看去,果然看見了苗羽。

  “哦,你繼續找吧,我也不會妨礙你的事。”裝作毫不在意的樣子,余光緊盯著她。

  她估計是看見我在身邊一直不好動手,一直到苗羽起身準備檢票了都沒有動作,倒也是件值得慶幸的事。

  大廳一如既往地開始播報:“各位旅客大家好,從震艮方向開來的列車G3919已經開始檢票,請各位旅客不要擁擠。站台上的旅客請站在黃色警示線內,有序排隊候車。謝謝配合。”人群開始騷動,身下的檢票口漸漸開始擠滿了人,她也向著站台的方向走去。

  “喲,不找了?”

  “不找了,時間已經過了,搭個順風車。”

  “也好,陪你看了這麽久,自己的事還沒做呢。”站起來伸個懶腰,推開檢修走道的門,假意離開。看見她從棧道上跳下,我悄摸走到那邊,果不其然,她借著裝卸貨的功夫,躲進了最後一節貨箱。而苗羽也在這時候進入離貨箱節最近的客箱裡,還是個中間靠近窗戶的位置。

  火車緩緩開動,不過以火車的速度一時半會也沒法駛離市區。我記得這一帶除了苗羽家的小鎮以外幾乎都是山區,時不時要進隧洞,她肯定不能在這一段動手,唯一的機會就是危幕大峽谷段。

  確定了目標,火車早已消失在視野裡,站台上已經空無一人。我跳下來,活動活動筋骨,一呼一吸,時間再次變慢。站台上一陣強風刮過,除了卷起一些塵土,便再也沒了動靜。

  火車全速駛向洞陽,那隻黑貓悠哉遊哉地趴在其中一節集裝箱頂部,點了下腰帶上掛著的無線電,一臉懶散:“喂,界,你那邊怎麽樣了?”

  很快,黑貓的耳中傳來一個渾厚的男聲:“帆和總部被我端了,他們一時半會不會有什麽大動作。不過伯羽和翼凡的下落依舊不明。你那邊呢?”

  “車站裡出了點意外,沒得手。我現在在那輛列車上,等到了危幕再動手。”她慵懶地翻了個身,瞅著頭頂飛速後退的隧道頂,心裡暗暗咒罵了句這破洞比她命還長。

  “嗯,反正是一個連血脈都沒蘇醒的女孩而已,和人類並無區別,對你也不是什麽難事。”

  “好啦好啦,到了洞陽後我們就去大吃一頓怎麽樣?我要烤魚。”隨著一聲呼嘯,強光遮得她睜不開眼睛,已經出隧道了。

  “烤個屁,我去洞陽可不是為了給你烤魚的。”

  “切,你真是沒趣。不說了,要到危幕峽谷了,要做準備了。拜拜,洞陽見。”她切斷無線電,從集裝箱爬起來,小心翼翼地站在邊上,探出半個身子瞅著下方近千米的大峽谷,一陣噓唏:“不愧是全世界第二大的峽谷,這要是掉下去哪怕是我們都小命不保。好了,該做正事了,我看看那個叫苗羽的女孩子坐在哪裡?”

  “你果然就是那個刺客。”身後,我正冷冷地看著她,擺起架勢,“以我性命起誓,她在到達洞陽前不可能出事。”

  “是你!你果然是壞事的。”她背過一隻爪子,只怕武器就在身上,“你是怎麽上的車,發車前我可不記得你上來了。”

  “秘密。”身體微微前傾,兩步點地,飛速接近,試探性地使出衝拳。

  知道近距離無論是力量還是速度她都不佔優勢,連續向後空翻幾輪,迅速和我拉開距離,那隻爪子依舊背在身後。

  踏步再次加速,這次還沒我靠近,她迅速朝我方向翻滾,從我身下鑽過。之後多次嘗試用速度接近,總是會被她躲過——她明白自己的優勢是靈活,一直在避戰,不發生正面衝突。話是這麽說,但是她心裡十分清楚一直耗下去不是個事,不過幾輪下來她似乎發現我並沒帶武器,身後的右爪蠢蠢欲動。

  我們就這麽大眼瞪小眼乾看著,反正我禁得起耗,我也不怕她有什麽動作。突然,她轉身向前跑去,我慢了一步,瞬間被甩出一個車廂的距離。我迅速跟上,她還沒來得及跑到第三個車廂我離她就只剩五個身位。

  僅僅一個轉身,她右爪就甩出一根鏈子纏住我的左爪,迅速向後一拽,讓我重心瞬間失衡向下倒去。

  迅速反應過來,右爪撐地,借著慣性向前空翻,她也乘勝追擊再次發力把我拽向自己的方向。恍惚間,我似乎看見她抓著一件刀狀的武器,以現在的速度撞上去不得劃開一道大傷口?趕緊握住鎖鏈死拽一下,她也被打亂了陣腳,向我的方向踏了一步。抓住機會對著她的臉一腳猛蹬,把她踢飛。

  一下退後兩米遠,她拽著我胳膊上的鐵鏈穩住重心,擺好架勢,我這才看清她的武器是什麽樣子:一端是刃重柄輕的匕首,一端是一塊扎實的小流星錘,由幾米長帶倒鉤的鎖鏈相連,我還是頭一次看見這種武器。

  “你竟敢踢我的臉!”剛才那下已經惹毛了她,黑色的毛發衝天而起,整個看上去大了不少,“我要把你那隻後爪砍下來喂狗!”

  “有本事就來。”微微扯動胳膊上的鎖鏈,倒鉤似乎已經插進肉裡,鮮血正順著鎖鏈滴下。看起來沒法直接掙脫,而且被這麽纏著很影響行動。心一橫,不顧上面的倒鉤,強忍著疼痛,雙爪拉住鎖鏈,一點一點把她慢慢拉過來。

  她也很意外,被纏住還敢用力抓鏈子,而且真的要是被近身,自己一點逃脫的可能性都沒有。切的一聲,放開了纏住我胳膊上的鎖鏈,又後跳幾步快速拉開距離。

  聰明,心裡暗念一句,我瞅了眼爪子和胳膊上的傷口,都是些小創傷,問題不算大。

  “呀嘿!”那鏈刃被她甩得飛快,正朝著我頭頂劈來。

  不緊不慢向後撤一步,刀刃尖正好從我胸前劃過;再後撤一步,錘子砸空。

  她甩開匕首,自己則壓低重心彈射朝我飛來,爪子也彈了出來。

  下意識覺得不對,但也想不清那麽多,直接往後小跳。出乎我意料的是她並不是爪擊,而是借助速度翻身狠蹬我肚子一下,又朝下巴勾踢。落地借著爪子扒住集裝箱外殼,在上面劃出八條深深地劃痕。

  肚子和下巴被蹬,一下差點背過神,連連後退幾步。眼睛還冒著金星,好像有什麽東西把我捆住,又很快彈出倒刺狠狠扎進肉裡。我緩過神,果然是那根鏈刃,但這次手臂是屈著的,根本不好發力。抬起頭,那隻黑貓已經站在我面前,尖銳的爪子正在朝著腰急速刺去。一腳踢飛她的爪子,但我沒法控制重心,倒在地上。

  她後退半步,又高高躍起,還是剛剛的動作,目標依舊是腰。

  我試圖向兩邊滾動,但是被鏈子捆住根本動不了,隻感受到腰間傳來鑽心的疼痛。很快,腰間又傳來幾次相同的痛感。

  “不能拖下去了。”火車頂上的風不再吹動,但腰和身上的疼痛如同被榴彈擊中一樣,勢必要把我撕裂。

  “啊——”我掙斷鎖鏈,推開她。無聲的世界中,右臂傳來鑽心的疼痛,然後又消失了。我知道,這下肯定是骨折,神經也一起斷了。

  趕緊脫出加速,無力感和酸痛感一如既往地湧上來,所幸的是疼痛也一起減輕了很多。攙扶右臂緩緩坐起,我望見那隻黑貓被我剛剛一拳打飛,現在半截身子掉在外面,一個振動就足夠讓她掉出去了。

  “可不能讓她死了啊,還要問問呢……”一步一挪地朝著她的方向走去,沒到一半,突然火車震了一下,她迅速向外面滑去,我腳底沒站穩,又倒在了地上。剛剛站起,火車好死不死地又震一下,她徹底掉了下去,我也踏空一腳,掉出平台,所幸抓住集裝箱邊緣才沒掉下去。

  望著身下的萬丈深淵,我咽了口水,掉下去肯定會死的吧。左爪已經沒什麽力氣了,火車這時候還不停添油加醋地震個不停,仿佛嘲諷我愚蠢的做法。

  越來越難抓住邊緣了,掌心又開始滲出汗,把指頭一個個踢下去。無論我如何努力,最後一個指頭都勾不住象征活著的集裝箱。

  我看見石壁快速向上移動,頭頂的藍天被兩側的懸崖吞噬。

  真的掉下去了呢。

  這次懸崖下可沒有苗羽來救我了。

  算了,我的任務也算是完成了!

  反正活著只是活著,這樣也挺好。

  不過,苗羽會傷心的吧?

  無所謂了……

  我聽著呼嘯的風聲,緩緩閉上眼,迎接劇終。

  閉眼前,我恍惚看見一條龍的身影抱著什麽向上飛去。

  那隻飛龍降落在樹林裡,放下懷裡的黑貓,檢查她的傷勢。身上沒什麽明顯的外傷,但是胸腔陷下去一塊也足以說明生命危急。他站起來,正好感受到周圍有一株強心菇,采下嚼爛喂給了她。

  “界……任務……沒完……成,對不起。”吃下強心菇,她的意識恢復了一點。

  “魅,少說話,我帶你找醫生,不會讓你死的。”他從懷裡拿出一個懸空的透明小方塊,讓它停在魅的頭頂。

  “他……很強……”

  “不稀奇,你對上的是伯羽,輸了很正常。好了,先進去休息吧。”界感受到魅的身體消失,收回方塊,再次起飛,朝著洞陽全速前進。

  “踏破鐵鞋無覓處啊……沒想到讓我在這裡碰上伯羽了,他應該死不掉。如果這一趟他是為了保護奇跡王儲的話,他肯定也要去洞陽,等他再次出現便好。現在,”他感受著懷裡的小方塊的溫度,“先把魅治好。”

  身下,是高速行駛的火車。在某一節車廂上,苗羽正拿著手機給媽媽打電話。

  “喂,媽媽,我已經到了危幕了,很快就到洞陽了……啊?大概還半個多小時吧……哎呀,火車上很安全的。再說了都是大人了,還怕有誰來欺負我不成……好,我會找個地方住的……嗯,拜拜~”

  苗羽掛了電話,看向窗外壯麗的景象,不禁感歎一句大自然的壯麗和工人修出鐵路的艱難。

  火車在危幕大峽谷的崖壁上飛速行駛,而崖壁下的某處,一隻重傷的紅眼白狼正躺在一張碩大卻結得極其潦草的蛛網上。

  “這個笨蛋,幹了什麽,也太不珍惜自己的身體了吧!神經斷裂這種傷都能弄出來。”望向山谷出口的洞陽,久違地笑了,“想必一定能見到木司吧!還挺想他的。”

  瞅了眼頭頂的藍天,看起來還沒到中午,又看了眼肚子上的猙獰的傷,閉上了雙眼,“先休息著吧,估計黃昏的時候就差不多痊愈了,哎,不過右爪估計要幾天了。”

  再次睜開眼,夜幕早已降臨,而我躺在危幕大峽谷的出山口,身邊碭江緩緩流淌。前方,燈火通明,那是夜晚的洞陽,那是家。

  “回家了啊……nayi,還真是坎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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