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點;
馬什的單人監舍,老乞格骰踩著點來,開始傳授馬什偷竊技能。
偷東西說白了就是講究個眼疾手快,馬什不懂具體操作細節,但他會揍人;
幾次掄拳,把藏著掖著的乞格骰揍服,馬什也享受起了白嫖的樂趣;
然後,他就驚了。
他發現——標記+透明觸手+小偷小摸簡直絕配!
見面先上個標記,了解一下目標人物的錢包厚度,然後趁其不備,出動小小的觸手,把目標人物搜刮的乾乾淨淨。
兩個小時不到的時間,在學壞方面天賦異稟的馬什就掌握了偷竊的基本知識,同時,他發現知識的詛咒似乎不再像往常一樣避開自己,而是纏上了自己...的觸手。
他的觸手好像有點不太聽話了!
晚上九點,乞格骰離開了。
看著枕頭下並不屬於自己的內褲頭子,看著掌心歡快扭動的透明觸手,馬什陷入了沉思。
這是...被動技能?
被動對一位老頭髮動猥褻?隨機偷取他的內褲內衣?
天呐!偉大的寂靜深海大神,帶我走吧!
捂著臉,馬什欲哭無淚,他已經不敢想象明天自己該如何面對乞格骰了!
這踏馬...偷老頭內褲...簡直比念詩還要社死!關鍵是你這觸手是怎麽瞞著我又瞞著乞格骰那個老賊做到的呀!你有這能耐幹嘛不偷點別的!
起身,將內褲和枕頭統統扔進馬桶,馬什躺在床上,遲遲不能入睡。
第二天一早,黑著臉的馬什磨磨蹭蹭離開監舍,然後在吃早飯途中遇到了同樣黑著臉的乞格骰;
兩人相顧無言,默默坐下吃起了早飯。
一個覺得丟人,另一個也覺得丟人。
黑著臉吃完飯,黑著臉上工位,剛坐下,馬什就覺著口袋有點鼓,伸手一摸,臉更黑了;
與此同時,坐在工廠另一頭工位上的乞格骰忽覺今天的座椅冰的厲害,伸手一摸腚,臉也更黑了。
該死的,那小子怕不是有什麽大病!怎麽盡盯著我老頭子的內褲下手!
瑪德!明天我不穿了!看你偷什麽!
就這麽忙到中午,來到食堂,風吹毛毛飄的乞格骰已經無所畏懼了,就這麽堂而皇之的將餐盤往馬什身邊一放,坐了下來。
“馬什老大,你可以揍我,但不能侮辱我!”
見狀,馬什還能說什麽呢?只能沉默以待,而乞格骰似乎還不罷休,舀起一杓飯塞進嘴裡,惡狠狠地嚼著。
“我會把我知道的一切關於偷竊的知識告訴你!然後,我們來一場真真正正的男人之間的對局!
就內褲!誰被偷了內褲,誰從此以後就不許再穿內褲!”
一旁,豎著耳朵偷聽的泡泡大臉扭曲著,總覺得自己錯過了什麽了不得的事兒;
與此同時,馬什也從食物中抬起臉,瞥了乞格骰一眼,隨即搖頭。
“你搖頭什麽意思?不敢應戰?”
“不!”馬什還是搖頭,“別教了,我認輸!我不想學了,偷東西有毒,我一點也不喜歡偷東西!”
“不行!”
乞格骰憤憤的將杓子插在飯上,怒視馬什。
“就算你是我的老大,你也不能這樣侮辱我!”
“何必呢!何必自討苦吃呢!”
馬什毫無戰意,奈何乞格骰鬥志滿滿,剛吃完飯,馬什就被這老貨拉到棋牌室,嘀嘀咕咕教了起來;
然後,乞格骰就悲催了,因為他教會了馬什刀片的用法。
眾所周知,教會了馬什等於教會了觸手;
之後他就體驗了一把什麽叫沒有繩帶的褲子,也體驗了一把當眾遛老鳥的感覺。
得虧馬什眼疾手快,一把幫他提了起來,否則這老貨怕是徹底社死了。
這下,提著褲子的乞格骰徹底服了。
什麽叫高手啊!
自己明明盯著他的手都沒敢眨眼,可自己這位老大愣是在自己無法察覺的時候割斷了自己褲帶!
“老大,你分明就會我們這一行的手段,幹嘛耍我!”
“沒耍你。”馬什把玩著手上的刀片,表情平淡的敷衍了句。
“行!你不願意說就算了,反正以後別耍老頭子我了,我這把年紀,活的就是個臉皮。”
“再看吧!”
馬什也不給他準確的答覆,不是他不想,而是壓根做不到;
自己總不能時時刻刻把注意力集中在觸手上吧,這一不關注,這些調皮的家夥就要搞事,自己怎麽敢答應。
想到這裡,馬什歎了口氣,伸手拍了拍宛若驚弓之鳥的乞格骰。
“以後和我保持一米五距離,我能說的就這麽多了!”
說罷,馬什把刀片往桌上一丟,起身施施然離開了棋牌室。
這一次,馬什沒有回監舍,而是趁著四下沒人的空隙,溜進了衛生間。
衛生間最內側的盥洗室內,鼻青臉腫的精神小夥正木然的等待著,見馬什進來,急忙起身站到一旁。
馬什關上盥洗室門,掏鳥放水。
“怎麽樣?”
“做好了!”
“怎麽做的?”
“按你說的做的!”
“很好!”
莫名其妙的對話隻持續了一泡尿的時間,馬什系好褲袋,樂呵呵離開了這裡。
搜尋朱庇特的信息,如果一個監區一個監區的找下去,費錢不說,帕瓦蒂亞足足兩萬囚犯,要找到猴年馬月?
所以乾脆找高層的麻煩,從他們那裡拿情報。
馬什將來還要去聯邦賺錢, 異教徒過往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所以他鐵定是不會自己出手的。
同時,為了減少懷疑,精神小夥也不能出手;
那麽問題來了,什麽樣的地方會有大量彼此沒有牽連的人出沒呢?
答案是...WC。
馬什讓精神小夥在這裡傳教,傳一個出去,就能汙染一大堆;
有了白手套,接下來的事自然水到渠成。
噓噓結束,馬什淡定自若的離開廁所,回到娛樂室。
這會兒功夫,娛樂室已經擠滿了人,中間台球桌上,一對男女正在激情的打著台球;
男人年紀不大,一頭黃毛,壓著台球桌,按著兩顆紅球,不斷出杆;
女人同樣年輕,身材更是妖嬈的誇張,一門心思給台球杆前面的皮頭摩擦巧克粉,旁若無人。
圍觀群眾吸溜著...咳咳...熱情的為黃毛的台球技術鼓掌叫好,瞅這架勢,恨不得自己也上去搗兩杆。
馬什叼著煙,擠開周遭人群,走到牛眼瞪得筆直的豆豆身旁,不輕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
“怎回事啊?”
“嗨!那小子要出獄了!”豆豆目不轉睛,流著口水說道,“那黃毛和C區的灰幫老大有仇,趁著自己要出獄了,勾搭灰幫老大的情婦,這不,就搞起來了!”
“灰幫老大不管?”馬什好奇問;
“管不了,雖然B區C區都在二號監區,但C區的輕易不敢來B區撒野,而且那個灰幫老大最近被關了禁閉,想管也管不了。”
“有點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