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紫嫣見兩?老者進來,頓時驚喜地撲向了那臉龐方正的威嚴老人。
威嚴老人自然便是紫嫣的爺爺,巫鹹國九大長老之一的七長老謝仲,是半隻腳踏入地巫五鼎的地巫。
另外一位臉龐狹長,臉色難看的老者則是巫鹹國九大長老之一的四長老厲刃。厲刃修為比起謝仲還要勝過一籌,已然是地巫五鼎初期的地巫。
威嚴老人摸了摸紫嫣的腦袋,點點頭道:“你很好,沒讓爺爺失望。”,說著威嚴老人將目光投向夏雲傑,抱拳作揖道:“多謝道友對我孫女的看顧,還請看在謝某的面子上就此饒過厲一躍他們。”
夏雲傑臉色不變,目中有寒光隱閃。
他確有殺厲一躍之心,不過巫鹹國與巫鹹門必有淵源,而且必是極深。在沒弄清楚這淵源關系之前,他卻不宜與巫鹹國結下大仇。而厲一躍是巫鹹國鎮守邊城的城主,父親又是巫鹹國長老會的長老,哪怕這次錯在他,夏雲傑如果現在當眾將他擊殺,巫鹹國也勢必不會罷休。當然夏雲傑目前也還不想暴露自己巫族地巫七鼎高手的身份,否則就算巫鹹國有再大膽子,也不敢因為厲一躍的事情向夏雲傑尋仇。
至於謝仲求情,恐怕除了擔心孫女的恩人與巫鹹國結下不可調和的矛盾之外,也是出於巫鹹國內部團結的考慮。畢竟巫鹹國勢弱,再內鬥分裂,恐怕不用他人來攻打他們,他們自己便自動走向滅亡。
“爺爺救我!”就在夏雲傑目中寒光隱閃,飛劍依舊抵在厲一躍的眉心巍然不動時,厲鋒突然大叫了起來。
這時厲刃看著孫子在夏雲傑的腳下,哇哇大叫,臉色不禁陰沉得仿若滴下水來,但卻沒敢有半點舉動。
孫子和兒子命都系在對方手中,而且剛才陣內的對話他和謝仲也都聽到了,知道理虧在自己這邊,就更沒有出手的理由。
當然如果對方殺了自己的兒子和孫子,那又是另外一回事。
“區區一三鼎地巫,竟然也敢衝我叫囂,竟然也敢說百倍報與我,若不是看在謝長老的面子上,今日我便殺了你!不過死罪可逃,活罪難免!”
說完夏雲傑腳在厲鋒的眉心處一點,然後再抬腳一踢,厲鋒便“啊”地一聲慘叫,飛身而起落在了厲刃的手中。
“你廢了他的巫鼎!”厲刃何等修為,一抓住孫子的身子,便立馬發現孫子的巫鼎已經被夏雲傑震碎,聲音顫抖地怒視著夏雲傑道。
厲鋒雖然為人傲慢殘忍,但卻是厲刃最看好的一位孫子,也是最有希望成為當代巫子的人選。
“巫鼎廢了還可以修,如果命沒了,那就什麽都沒了!”夏雲傑聲音冰冷道。
“道友,還請手下……”謝仲見夏雲傑當著厲刃的面,毫不留情地廢了他的孫子,饒是他也是巫鹹國九大長老之一,心臟也忍不住顫抖了一下,急忙道。
他擔心夏雲傑繼續直接廢了厲一躍!真要這樣,恐怕厲刃明知道自己理虧,也會出手,到時激戰就變得不可避免了。而他勢必不能坐觀其戰,一邊是同為長老會的長老,一邊是孫女的恩人,對於謝仲這絕對是一個痛苦而矛盾的選擇。
“哼,若不是看在謝長老的面子上,今天我也非廢了你不可!”夏雲傑暫時還不想把事情鬧大,而且剛才一腳廢了厲鋒,心頭的怒氣也消了一些,最終收回了白虎小誅魔劍,只是收回前,一道劍光順著厲一躍的眉心直接將他雙臂中的巫鼎給削掉了一耳。
當場厲一躍再次張口噴出一口精血,整個人臉色蒼白,精神萎靡。
目光怨恨地深深望了夏雲傑一眼,但最終厲一躍還是衝他微微拱手道:“多謝道友厚賜!”
夏雲傑卻是輕蔑地冷冷一笑。他自是看到了厲一躍眼中的怨恨,聽出了他話中之意,不過他敢放過厲一躍,自然是因為他有分分秒秒把他滅殺的實力,無非暫時不想把自己跟巫鹹國的關系鬧僵,又不想過早暴露自己巫族高手的身份,否則早便一劍殺了他,就算老子敢聒噪,夏雲傑也同樣敢一劍滅殺了他。
此事之後,厲一躍若痛改前非,老老實實夾起尾巴做個巫鹹國忠義之臣也就罷了,若還敢心懷叵測,等夏雲傑弄清楚了巫鹹門和巫鹹國的關系,再無顧慮時,便是他滅亡之日。
這些在場的人自然是不知曉,謝仲見氣氛不對,也生怕再呆下去事情會有變數,便朝夏雲傑拱拱手道:“不知道友可否移駕謝某府上,也好讓謝某略盡地主之誼,並感謝道友救我孫女之大恩。”
“謝長老客氣了,都是巫族一脈,本當互相救助。反正我孤家寡人一個,無處可去,既然謝長老盛情,我便去府上嘮叨幾日。”夏雲傑笑笑道。
謝仲聞言頓時大喜,他雖然貴為巫鹹國長老會七長老,但奈何多年未能突破地巫四鼎,在九大長老中的實力終究差了些。這也是他明知道厲一躍等人不對在先,甚至有殺他孫女之狠心,終究還是隱忍下來的原因之一。如今聽夏雲傑的意思他是一介散修,也頗有逗留他府上的意思,若能趁機遊說他成為謝府的客卿,那麽謝府的實力必然大漲,再無懼有地巫五鼎高手坐鎮的其他勢力。
厲刃等人聞言卻都臉色微變,謝仲能想到這點,他們又如何能想不到。再想到如今三葉天龍珠果落入了謝仲之後,他若服用恐怕十有便能突破成為地巫五鼎的長老,到時此消彼長,恐怕謝家便要凌駕他厲家之上。
“如此我謝府必蓬蓽生輝啊!”謝仲大喜地說了一句,這才扭身衝厲刃微微抱拳,臉上的笑容不知道何時已經收斂了起來,帶著一絲陰厲道:“厲長老,今日之事我會稟告大長老,告辭!”
說完,謝仲也不顧厲刃等人難看的臉色,笑著向夏雲傑擺了個請的手勢,客氣道:“道友請。”
“謝長老請。”夏雲傑同樣客氣地擺了個手勢。
“哈哈!一起,一起。”謝仲想起三葉天龍珠果在手,又有希望籠絡元嬰期劍修,心情不禁大為暢快。
這時陣法早已撤去,在城主府的廣場上有一巨鳥傲立。
這隻巨鳥羽毛灰黃,還有雜色,但羽毛上卻有流光溢彩,隱隱散發出一絲遠古氣息。
“此鳥是我的坐騎,名黃翱大鳥,據傳身上有上古不死黃鳥的些許血脈,力大無窮,爪可裂山石,已結妖丹但到如今卻還不能化形。”謝仲引著夏雲傑往巨鳥走去,而那巨鳥見謝仲過來便收起了一身的傲氣,溫順的屈身,示意他們上背。
“不死黃鳥?”夏雲傑一邊隨著謝仲躍上黃翱大鳥那足足有畝許大的後背,一邊低聲喃喃。
“不死黃鳥傳說是我巫族聖山不死神山看守長生不死藥的神禽,法力無邊,力大無窮,爪可摘日月星辰,只可惜如今我巫族沒落,再無法重現當日輝煌,一切盡成傳說。”謝仲見夏雲傑低聲喃喃,不禁一陣感慨。
那黃翱大鳥似乎因為聽到謝仲提到它先祖之語,心情頗為彭拜,一聲長唳,張開上百丈長的雙翼,呼地一下,載著夏雲傑等人衝上了雲霄。
“如今我巫族聖山在何處?”夏雲傑聽到“長生不死藥”不禁渾身一震,問道。
他此趟踏上三千界,除了要尋找沈麗緹和杜海瓊,滅殺焱龍帝宮,尋找能改變父母親天稟的仙藥仙丹也是一大目的,如今聽到“長生不死藥”又如何能不關注?
謝仲聞言只是苦笑著搖搖頭。
夏雲傑雖然早已經知道答案是這個,但還是未免有些失望。
……
青原城,城主府。
“父親,難道就這樣算了嗎?”厲一躍仰頭遙望那遮天蔽日的黃翱大鳥漸漸化為一點黃光消失在天際邊,陰沉著臉,目透刻骨的仇恨,不甘心地問道。
“要不然你想怎麽樣?此事本是你見利忘義,心生惡膽而起,若是神不知鬼不覺貪墨下那三葉天龍珠果也就罷了,偏生卻被那劍修攪了此事。如今謝仲有三葉天龍珠果相助,必能凝聚成第五鼎,再加上那劍修有明顯投靠謝家之一,二人合力,就算我都不見得能抵擋得住,又能奈何他如何?現在當務之急,倒是要好好考慮一旦謝仲將此事匯報與大長老,我們該如何應對。”厲刃歎氣道。
“難道我們就不能反咬一口,說是謝仲他們搶我的三葉天龍珠果嗎?”厲鋒咬牙切齒地問道。
他被廢巫鼎,雖然現在年輕,又有家族支持,總也能重新修回來,可並不是想象中那麽容易的。
“你以為我巫鹹國的長老會真的只是擺著看看的嗎?連這點真相都無法調查得水落石出嗎?”厲刃臉色一沉,訓斥道。
“可是父親他剛才……”厲鋒不甘心地低聲嘀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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