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那不死不滅身卻還沒悟到。”夏雲傑惋惜道。
“不急,不急。你已鑄就巫王鼎,就算悟不透玄功的不死不滅身,等你成為大巫,也能輕而易舉修成為師的不死身。再說不死身雖然打不死,但若沒有厲害的修為在身,卻無非就跟背了個龜殼一樣,耐打而已,卻是窩囊。像為師,雖然也修成了不死身,可最多也只能保住自己這條性命,想要保住這不死神山卻還需得自解肉身,以元神魂魄封印。所以關鍵還是修為實力,只要有修為實力在身,直接碾壓過去便是,就算對方有不死身照樣鎮壓不誤。”巫鹹卻不以為然道。
“師尊說得是,弟子再參悟一段時間,若無法參透,便碎丹成嬰。”夏雲傑點頭道。
“也好,畢竟你要修煉到大巫還需要一段時日。而你在道修方面已經在紫府修成仙嬰,已經是金仙一流,若能再修成不死身,太乙金仙以下,便可以魔擋滅魔,仙擋殺仙了。”巫鹹道。
“碎丹成嬰之後,你便可以開始準備祭煉巫祖共工旗了。這些日子,為師在不死戒世界中已經抽煉出了一縷巫祖精氣,有這縷巫祖精氣遮掩,應該能遮掩住你徹底鑄成王鼎時引發的天地異象,不至於引起各方厲害人物注意。”巫鹹緊跟著又說道。
巫鹹自解肉身時,已然是巫祖級人物,所以他以自身開辟構建而成的小世界有巫祖精氣。這巫祖精氣便與九幽素陰女帝留給夏雲傑的那縷先天之氣一樣,都是天地間至純的能量。
在下界,夏雲傑從焱龍大帝那裡得了一杆十二都天巫祖共工旗,一直到現在還沒有祭煉。因為一旦祭煉,夏雲傑便能通過巫祖共工旗融合巫祖共工殘留在旗上的精魂元魄,還沒有鑄就完成的第十尊巫鼎,也就是王鼎,在融合了共工殘留在旗上的精魂元魄之後,必然會鑄就完整,一舉突破到天巫。
巫王之鼎,那是天生帝君,一旦鑄就完整,必然會引起天地氣機變化。這天地氣機變化,普通楸察覺不到,但那些準教主,教主卻肯定能察覺到。而他們自然不願意看到新一代巫王的崛起,尤其當年挑起大戰的西方教更是不會容忍新一代巫王的出現,恐怕會除之而後快。
九幽素陰女帝留給夏雲傑的那縷先天之氣,乃是道家一脈,卻是遮不住巫王之鼎引發的天地氣機,只有與巫修一脈相承的巫祖精氣方才能遮掩得住。
巫鹹這些日子,不敢輕易冒頭,除了一方面是因為這裡是仙界,一旦有動靜容易引起以前“老朋友”的注意,另外一方面也是因為需要小心翼翼地抽煉不死戒世界中的巫祖精氣,以免小世界崩塌。
“辛苦師尊了。”夏雲傑恭敬道。
剛說完這話,便有童子進前來稟告說,縣令魏崇和縣尉周涼來訪。
夏雲傑尋思著應該是他們要離開前溪縣,去四都縣和白石縣走馬上任,特意來向他告辭的。
果如夏雲傑所料,兩人是來向他告別的。
“此去路途遙遠,不方便來探望老爺,還請老爺保重。若將來有事情需要學生效勞,學生必萬死不辭。”兩人告別時,一臉鄭重地說道。
這幾日,兩人除了準備離任,趕赴他鄉走馬上任的事情,每日也都在參悟修煉夏雲傑傳給他們的土行術和修煉功法。
越參悟修煉,他們越覺得夏雲傑傳給他們的術法和功法玄奧無比,若能真正修煉成,將來成就金仙都不是問題。所以心底下對夏雲傑自然就越發尊敬感恩。
“去吧,一切小心。牢記那四都縣和白石縣若有迎仙台,幫我留意下界飛升來的人便是。若有難以解決的事情,也可派人來送個信,我自會親自或者派人前去相助。”夏雲傑說道,倒也有那麽一絲不舍。
怎麽說,眼前這兩人都是他在仙界最先結交的人,如今又傳了他們高明的術法和功法,雖然沒有收他們為徒,卻也有了師徒之實。
“老爺放心,學生一定會留意的。”兩人說完,向夏雲恭恭敬敬地拜了三拜,然後才起身離去。
兩人離去的第二天,許久未下山的夏雲傑騎著那頭雲豹馬離開了雲橫山。
說起這雲豹馬,乃是石渠郡特產,能主動吸收天地日月精華,仙靈之氣,但卻屬於始終無法開啟靈智的一類奇獸。就算吸收了上千上萬年的日月精華,仙靈之氣依舊如此,只是變得更加強大有力。
成年的雲豹馬不僅快奔如飛,而且還能騰雲駕霧,在空中行走如履平地,是石渠郡有一定身份和實力的人方才有資格配備的。
那崔閻也是機緣巧合得了一頭,平時甚為珍愛,沒想到到頭來卻便宜了夏雲傑。
夏雲傑騎著雲豹馬離了雲橫山, 一路往縣衙而去,身後跟著鄧凌等七位百夫長。
今天是新縣令和新縣尉走馬上任的日子,夏雲傑雖然不把他們放在眼裡,甚至對於他們頗有些不齒厭惡,但身為縣丞,這場面上的程序終究還是得走一走,免得落了理虧。
到了縣城,夏雲傑依天庭規定,領著一班人在城門口等候迎接新縣令。
沒過多久,便看到有一隻隊伍朝縣城這邊而來。前面有人舉著肅靜、回避的牌子,還有人鳴鑼開道,一個鮮衣怒馬的男人對著四周指指點點,頗有揮斥方遒,指點江山的味道。他的前後左右,都有人如眾星拱月般簇擁著他,後面還跟著一支長長的隊伍,少說也有三五千人,黑壓壓的一片,其中不乏一些天仙。
“哼,這前溪縣縣丞架子倒是大,本官走馬上任,他竟然沒有出城十裡迎接。”那鮮衣怒馬的男子遠遠望到城池,見並沒有人老遠便出城相迎,更沒有百姓夾道歡迎,臉色露出一絲惱怒之色道。
這男子自然便是溫橋府東路指揮使賈奎良的公子賈延陽,前溪縣新上任的縣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