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快看,夏仙王動手了!”就在玉帝忍不住連連感慨夏雲傑的虎狼之軍時,黃角大仙和太白金星見夏雲傑血刀橫空劈下,情不自禁脫口驚呼道。
不知不覺中,夏雲傑在黃角大仙和太白金星心中已然成了金仙界的一個傳奇人物。
他們是金仙,看到夏雲傑再次出手,體內的血一下子控制不住就沸騰起來。
玉帝聞言立馬朝夏雲傑和巴汨那邊望去。
他同樣想看看,西海一戰之後,夏雲傑是否還能勇猛強悍如昔。
冥獄血刀劈下,滔天血海淹沒過天地。
巴汨腦海裡全都是頭顱成堆,血流成河的慘烈場面,心頭莫名產生了一絲畏懼。
他終於有些明白,為何毗那夜迦最後會選擇退走。
這絕對是一位恐怖到了極點的金仙!
但巴汨沒有退路,因為他沒有毗那夜迦那等本事,在夏雲傑這等恐怖強者面前,他退,那就意味著死!況且封逐郡是他的根基,他又能退往何處?
“殺!”巴汨怒吼一聲,詭異的雙目青黑光芒大放,血瞳獠鞭呼地在空中揚起一道道鞭影,一道道血光對著夏雲傑射去,想震懾夏雲傑的心魂。
“米粒之珠也敢與皓月相爭?”夏雲傑冷笑一聲,眉心處的第三隻眼驟然睜開。
如柱血光射出,如同一座血山對著血瞳獠鞭射來的道道血光壓去。
頓時那道道血光崩裂,化為虛無,而如柱血光依舊射去。
本如靈蛇舞動的血瞳獠鞭,一下子如陷入了泥沼一般,再也沒了那股子靈性。
“戚目的獨眼!”巴汨滿臉驚駭。
“難道你到現在才知道嗎?竟然敢在本王面前班門弄斧!”血刀劈下。
失去靈動的血瞳獠鞭根本無法纏住它。
事實上,就算它沒失去靈動,也根本無法纏住夏雲傑的冥獄血刀。
刀鋒所致,天地崩裂,一道巨大的血色裂縫出現,直直對著巴汨而去。
巴汨舞起鞭花,急退!
但血色裂縫中的鋒利血刃卻如影隨形,任巴汨如何急退,也無法逃脫。
“仙王饒命!”青黑瞳孔中的血刃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巴汨終於嚇得魂不守舍,臉色蒼白地叫了起來。
“遲了!”夏雲傑冷喝一聲,聲音淡然而無情。
冥獄血刀落下,巴汨頭顱落地。
顯出一條長至少有數百裡,渾體漆黑的巨蛇來,不過頭顱卻是青藍色。
叫殺的聲音驟然停了下來。
整座雲霞山上空都是靜悄悄一片,只有摩羅多還跟辟寒、辟暑兄弟兩人在進行著廝殺。
三人廝殺的金鐵交擊聲,雖然震天動地,但落在眾人耳中仿若遙不可及。
所有人看著那重重砸落在雲霞山上,把山體都給砸得崩裂的巨大黑蛇,血水流淌而出,將山都給染成了紅色,心臟忍不住一陣陣地收縮,渾體皮膚感到一陣涼颼颼的,起了一個個雞皮疙瘩。
近兩百年的蟄伏不出,所有人都以為西海一戰,夏雲傑被傷到了根基,英勇不再!
可這一刀,卻一下子將他們劈得魂飛魄散,肝膽俱裂!
一刀劈死巴家家主,頂尖金仙,整個仙界又有幾個人能做到?
誰還敢笑他是縮頭烏龜,誰還敢再說他英勇不再?
觀天鏡前,也出現了短暫的寂靜。
玉帝從來沒懷疑過夏雲傑的實力,否則也不會封他為聚窟洲仙王!但他還是沒想到,近兩百年的蟄伏不出,一旦夏雲傑再度出手,實力竟然再一次有了突破。
這一刻,以玉帝犀利的眼光,不難看出來,若再來一場西海一戰,毗那夜迦再也不可能像上次一樣,想走就能走得了了!
“好!”許久,玉帝嘴裡蹦出了一個字,仿若被壓抑了無數年的怨氣在這一刻突然得到了釋放。
因為夏雲傑是他親封的仙王!是他玉帝的人!
他勝,便是玉帝勝!他威風,便是玉帝威風!
“爾等可還要跟著巴家一起做亂臣賊子?”夏雲傑的身子不斷在雲霞山上拔高,血刀高高在上地遙指巴家大軍,威嚴的聲音在天地間回蕩著。
“殺!殺!”巴家的人發出了歇斯底裡的叫殺聲,做著最後的孤注一擲,血迦山的人馬同樣如此。但絕大部分的人都沒有隨從他們一起叫殺。
仰望著夏雲傑高大的身子,他們緩緩跪了下去。
“拜見仙王殿下!我等願臣服!”
看到一大批一大批的人馬跪下,巴家和血迦山的人知道大勢已去,想逃遁,但水浩澤、瑤池聖女等人早已經如狼似虎地殺將過去。
“夏雲傑,總有一天,我血迦山會血洗雲橫山!”遠處,與辟寒和辟暑大戰的摩羅多知道今日敗局已定,金剛忤猛地連砸兩下,砸退辟寒和辟暑,大喝一聲,卷起一道虹光便準備逃走。
“今日,就算毗那夜迦親臨,也必須得給本王留下,你又算什麽東西,今日也想逃嗎?”摩羅多剛剛架光要逃,一道血光劃過天地落了下來。
“鏘!”一聲巨響。
光芒散去,顯出了臉色蒼白,嘴角掛血,大口大口喘著氣的摩羅多。
僅僅一刀,摩羅多已然受了傷!
“本王說過,你還不夠格跟本王一戰!”夏雲傑高高俯瞰著血迦山的第一猛將摩羅多,冷聲道。
摩羅多目光驚駭地看著夏雲傑,沒有反駁。
到今日,他才算是徹底明白,為何當日西海一戰,毗那夜迦最終選擇退走。
夏雲傑的實力早已經不能以金仙的實力來衡量了。
“本尊承認小瞧了你,但你別忘了,本尊乃西方教紫衣使者,你今日若敢殺我,我西方教必不放過你!”摩羅多緩緩站直了腰杆,握著金剛忤,目光森冷地看著夏雲傑。
“西方教?哈哈,本王確實忌憚!但別忘了這裡是聚窟洲,本王乃玉帝親封的聚窟洲仙王,代表著乃是天庭,別說你僅僅只是西方教紫衣使者了,就算你是西方教的護法,尊者,到了聚窟洲的地盤,那也得遵守本王的法!你區區一個紫衣使者,竟然敢在聚窟洲興風作浪,燒殺掠奪,無惡不作,本王沒有上西天向你們教主問罪,已經算是夠給你們西方教面子了,你竟然還敢威脅本王!真是狂妄!荒唐!莫非仙界是你們西方教的嗎?”夏雲傑厲聲質問道。
“那麽說,你是一定要與我西方教為仇了?”摩羅多冷聲道。
“不是與你們西方教為仇,而是你們西方教若違反天規,犯本王聚窟洲,本王絕不會股息!你千不該,萬不該就是越界來我聚窟洲作惡!”夏雲傑毫不示弱道,同時也始終佔著大義。
夏雲傑又不傻,又豈會說出與西方教為仇之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