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乾玉寺的某一處房間……
陽月醒了過來,摸了摸頭疼欲裂的腦袋,小聲道:“我這是……怎麽了?”說罷,他就發現自己被人用繩子牢牢的綁在一張床上,動彈不得。
遠處,有兩個熟悉的身影,一個是譚朗,另一個是倒地不起已然昏迷的吳巍。
譚朗並沒有回答陽月的問題,看樣子好像是睡著了。
不過,過了一會,譚朗的眼睛就陡然睜開,並且伴隨著急促的喘息聲,自顧自道:
““天”級巔峰的實力,果真恐怖!就連隨便一件法寶,居然都能困住我這麽久嘛……不愧是厭宗宗主淮狴犴,就算已然仙去,對於後生依舊名聲遐邇啊…”
好在,身上的雞皮疙瘩和涼意,總算是慢慢在消退。他開始把目光投向遠處造成這一切的始作俑者——陽月,走了過去。
陽月見狀,便更加用力擺脫繩子,可惜的是,他這點努力無異於杯水車薪,沒有絲毫用處。
譚朗看到了陽月的反應,微微一笑,安慰地說:“不用緊張,我不會對你幹什麽的。雖然你是個天哀,但是天哀的價值在我眼裡,還算不上什麽。我只是想問你幾個問題,沒準還能幫你點忙。”
陽月聽到了“天哀”兩字,也停止了掙扎。現在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陽月想。他隻好先老老實實地地按譚朗所說的做。
“你想問什麽問題?”陽月說。
譚朗並沒有直接說出自己的問題,反而以一種陳述故事的語氣,緩緩朝陽月道來:“你知道天哀到底是什麽嗎?”
陽月聽後,朝譚朗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一直到現在並不知道天哀的事情。
於是,譚朗便繼續道:“天哀,是人天生的一種體質。並且與天鎧、地魔俗稱“三大殊寶”,乃是來自這天外世界憑空出現的異人。”
他頓了頓,意要給陽月一點緩衝理解的時間,繼續說,“這種人,天生沒有記憶,擁有大量哀力可供他人吸收,在尋常修道者眼裡是上好的補品。不過,上蒼卻會給予這幸運之人一件法寶用來防身。所以,也說不清楚,成為一個天哀,到底算得上是幸運還是不幸……”
“從天外而來?法寶?”陽月重複譚朗的話道。
“沒錯,”譚朗接過話頭,這也正是我想問你的事,他神色一凌,認真道:
“你的法寶,究竟是從何而來?在你僅存不多的記憶裡,可否遇到過什麽怪事?”
陽月聽完了譚朗的問題,仔細思考了一段時間,緩緩道:“我現在的記憶並沒有多少,我隻記得約八九天發生的事。”
“詳細說說。”譚朗說。
“自打我有記憶的時候,我就一直被綁在了一個十字架上,沒日沒夜。不過後來,所幸被人救下,這才得以苟活。後來,我就一直跟著救我的那個人。他好像是“貪字門”的門人,不料,後面遇到了一些古怪的事情。他們突然想要殺了我,而一陣白光閃過,這些人全部都灰飛煙滅了……”
“是了,是了……”譚朗喃喃道。
陽月皺了皺眉,向譚朗問道:“所以,你們怎麽知道我是天哀?我的法寶是什麽?“三大殊寶”又是什麽東西?”陽月扯了扯綁在身上的繩子,“還有,能不能先幫我解下繩子?”
譚朗搖搖頭:“雖然我很想幫你解開,但是我不能這麽做。這裡是“乾玉寺”,並且我還是貪字門的門人,我不能壞了規矩,動了人家的貨。”
譚朗緩緩朝陽月走了過來,
“不過,看在我們挺有緣的份上,你這些疑問我都可以幫你解答,並且我會送你一份大禮……”
“天哀,天哀。之所以被稱作“天哀”,就是因為其天外來物自帶大量的哀力,所以才這麽叫。哀力,是每個修道之人修行的基礎,也是力量的源泉。說白了,你可以理解為道行。哀力越多,道行就越深,實力也就越強大……”
譚朗向上伸出了手,凝聚出一團有顏色的斑駁的能量, 橫在了陽月面前。
“這,就是哀力的外放。而七大宗門的門人各不相同的原因,就是因為我們的哀力使用方式各不相同,這進一步就導致了,我們哀力形態也各不相同。”
譚朗望向了陽月:“到這裡能懂嗎?”
陽月點了點頭,示意譚朗繼續說下去。
譚朗加大哀力的釋放,同時手上的哀力能量,也愈發地清澈、凝實。
“打個比方,把我現在的哀力形態比作一壺酒,甚至你可以理解為七大宗所有門人的哀力都是一壺酒……”
他突然伸出另一隻手指了指陽月,“那麽天哀的哀力就是一桶水,純淨而且沒有雜質!是得天獨厚的修行苗子,也就是說……”
他露出一副驚訝的神色,“天哀這種人,只要能得到正確的指點。那麽,七大宗的能力,他們想學哪種都行。並且由於自身帶有大量的哀力,比起其他人修行起來,那叫一個得天獨厚,如魚得水!”
“所以,就算我和其他人的哀力形態不一樣,那他們又是怎麽看出來我的哀力形態的?”陽月冷哼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譚朗聞言笑了起來,手中的哀力突然直接按進了陽月的腦袋。
“現在,你就知道了…”他幽幽道。
陽月瘋狂地掙扎了起來,但卻無濟於事,只能任由一股霸道蠻橫的哀力在自己的體內肆虐。同時,與其一並而來的,還有身體暴漲的力量感。
“好好感謝我吧,畢竟…詬斥會能媲美天鎧實力的“舍命決”好多人可是想學,卻都沒機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