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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品權貴》第五十七章 政策分歧
  和那些依仗家世的紈絝衙內有所不同,陸偉廷更感興趣的是依靠著父親現今的權勢地位,開拓屬於自己的人脈圈子,廣交背景身份同樣不俗的達官貴人,以便為自己和父親的前程增添機遇。

  他前不久剛調任到中海市,知道這個國際大都市正歷經著一場權力洗牌後的新格局,在土皇帝周奇峰逐漸失勢的情況下,老牌家族陳家重新站在了中海系的權勢巔峰,在各個領域收復鞏固著自己的勢力,譬如常務副市長岑瑞文,在陳家的扶持下,已然掌控住了常委班子的主動權,甚至已經有傳聞說在秋季的黨代會後,岑瑞文很可能會再上一步執掌中海市政府的頭號大權!

  在這樣的大趨勢下,陸偉廷想在中海站穩腳跟,通過岑若涵攀附上這股滔天勢力無疑是個明智之選,即便付出一些利益和代價也在所不惜。

  所以,開車回來的路上,當他得知陳家還有個嫡系子孫就在錢塘上班,除了吃驚以外,也覺得這將會是個機會。

  別看如今陳家內部權位最高的嫡系子弟也不過是在國家計委任司長的陳國梁,但任誰都看得清楚,只要陳老爺子尚在一天,最高首長也掌權一天,那陳家的權力和榮耀就絕不會衰竭,日後晉升豪門之列也是大有可能,有鑒於此,他還是挺看重這次和陳明遠的結識。

  哪怕對方尚且稚嫩,還不能對自己有所助益,但總歸能留下幾分情面,沒準往後還用得上。

  只是,幾番的試探卻著實給了他不小的驚詫,任憑自己說得如何舌燦蓮花,陳明遠都是一副寵辱不驚的神態,遠非那些狂妄自大的紈絝子弟所能比擬,說白了,人家看重的還是實際的利益,話說得再好聽,也跟放屁沒多少區別。

  收斂起輕視的心思後,他也沒再賣弄嘴皮子,轉而談論起錢塘的一些人情況現狀。

  “我感覺吧,這幾年錢塘最為顯著的成效還是人文環境了。”

  岑若涵眺望著西子湖,感慨似的道:“這城市本來就是華夏古都,歷史底蘊和景色環境都是獨一無二的,如果能在保持社會經濟發展的同時,注重環境的保護,那是最好不過了。”

  女人本來就較為感性,對於極富古典韻味的錢塘,潛意識裡自然會多了幾分好感。

  到這時候,她才能隱約明白陳明遠為什麽再不肯輕易返回中海,或許,這也是一個因素吧,城市再繁華璀璨,但缺乏了人文精神的享受,生活依然是貧瘠空虛。

  陳明遠微微笑道:“這幾年政府的施政策略還是很好的,因地製宜,主張把錢塘打造成舉世聞名的旅遊城市,像退耕還湖、建立生態保護區都是很不錯的舉措。”

  讚揚到錢塘政府的功績,陸偉廷不由有種與有榮焉的自豪,“這也是我爸的初衷,他覺得依托著中海的發展,錢塘的經濟自然也會被帶動起來,但為了不讓錢塘成為中海的附庸,必須得有自己獨特的東西,所以當務之急,還是打造出一個經濟和環境可持續發展的模式,不要為了短暫的經濟利益,以犧牲環境為代價,這樣,同樣是造福了子孫後代。”

  聞言,陳明遠和岑若涵不由對陸偉廷的老子陸柏年多了一分好感。

  如今舉國上下正全力發展經濟,為了追求所謂的GDP,許多地方政府往往不惜以破壞犧牲生態環境為代價,

雖然很多官員也明白這是竭澤而漁的行徑,但作為衡量政績的重要指數,他們還是不得不全力追求經濟的增長,留下爛攤子給後來人解決。  所以,錢塘政府的發展觀念,就顯得難能可貴了。

  陸偉廷忽然輕歎了息,苦笑道:“可惜,我爸的這項主張,並不是所有人都讚同的……”

  岑若涵對錢塘政局的了解不甚明白,陳明遠卻是一清二楚。

  傳聞,市委書記文海琛和市長陸柏年在城市的發展策略上有著重大分歧,和陸柏年的可持續發展觀念不同,文海琛是主張依托地域便利大力發展經濟,這幾年招商引資、建工業園、搞房地產乾得是如火如荼,因此,兩人不可避免的發生了政策衝突,除非有一個人先低頭放棄,否則這注定是不可調和的矛盾!

  甚至,前不久坊間還傳聞,兩位大佬為了一處拆遷後的地皮鬧得風雨不休,陸柏年要搞草木綠化,文海琛要建高樓大廈,幾次會議開下來,唇槍舌戰、你來我往,火藥味愈趨濃烈,就差拍案掀桌了!

  當然,還是文海琛笑到了最後,一來他搞經濟是有國家政策支持的,再則他當了十年的市委書記,又是省常委,在省城人脈龐大,勢力穩固,豈是陸柏年一個剛來沒幾年的外來戶可以撼動的。

  錢塘乃至東江省的官場文化,和傳統民風類似,都很排外。

  文海琛主政十年之間,先後‘逼走’三任市長,就是一大明證了!

  望見陸偉廷神色間的無奈,陳明遠心知陸柏年在市裡的近況不容樂觀,幾乎要被強勢的文海琛壓得喘不過氣來了,只是兩人才剛認識,也不方便多說什麽,只是談到錢塘的官場局勢,他不由想到了尹夏源堂弟的那檔子事,便道:“陸哥,跟你打聽個人,臨湖區公安分局的局長你知道不?”

  “臨湖區分局局長,你說的是馮鵬飛吧?”

  陸偉廷微微詫異,見陳明遠點頭,就道:“我知道這人,不過他除了是區分局的局長,還是臨湖區的常委以及市局的副局長,土生土長的本地人,在錢塘官場算老資格了。”

  竟然是個副局級的本土老官吏!

  陳明遠頓時感覺到這事有點棘手,“那你和他關系怎麽樣?”

  陸偉廷窒了下,如果是別人這麽問他,他肯定是打馬虎眼了,不過見陳明遠目光炯炯,心知自己如果不坦白回答,只會讓對方覺得自己難以親近,以後必然會有隔閡,斟酌了下,回道:“有些認識,但不熟,畢竟我這幾年都在外面,嗯……他好像和市委的文書記走得比較近吧。”

  話說七分滿,都講到這份上了,陳明遠再聽不懂就該去跳西湖了。

  看來,馮鵬飛是緊跟著文海琛的!

  不過也難怪,都是錢塘的本土戶,同氣連枝很正常。

  說實話,陸偉廷對馮鵬飛挺反感的,依仗著文海琛的寵信,這些年來沒少對自己父親陽奉陰違,此刻見對方問起這號人,當即留了心眼,“你怎麽忽然問起他了?”

  “沒什麽,只是我朋友最近出了點事,扯上了他。”

  發現岑若涵的臉色現出幾分困惑和緊張,陳明遠知道她是擔心自己在錢塘惹了事,索性不隱瞞,把事情大致闡述了番。

  他在錢塘沒有太多的人脈關系,如果能由陸偉廷出面解決掉,那是再好不過了。

  通過文海琛的施政策略,其實已經足夠看出此人比較的急功近利,與其欠這對父子的人情,陳明遠寧可找陸家父子,至少風險系數還沒那麽高。

  再說了,陸偉廷接下來還要在中海長期發展,諒他也不敢心懷不軌。

  陸偉廷聽得很仔細,末了問道:“你可以確定是那幫治安員先動的手?”

  陳明遠點點頭,“沒錯,我朋友已經找過周圍街坊確認過了,是他們先動手打了我朋友的叔叔。”

  “只是那些街坊大多怕事,讓他們作證怕是有難度。”

  “簡直是欺人太甚!”

  岑若涵忿忿不平地哼了聲:“那個馮鵬飛肯定是要包庇他的外甥吧?”

  陳明遠笑而不語, 事實明擺是這樣了。

  陸偉廷頓時有些為難了。

  說真的,他挺想找機會捅一捅馮鵬飛的馬蜂窩,一來兩家積怨已久,再則,此人和文海琛過於密切,是錢塘本土勢力的一員大將,如果有機會扳倒他,說不得,還有機會改變如今的不利局勢。

  只是,不說借這點很難徹底的扳倒馮鵬飛,而且一旦把馮鵬飛逼急了,導致文海琛一系再次發難,父親的處境無疑會更加險峻了。

  猶豫之間,他偶然抬頭一瞥,發覺陳明遠正好整以暇地看著自己,心頭不由打了個突。

  這檔口,自己正想方設法想交好陳明遠和岑若涵,以便靠攏中海陳系,正巧對方遇到了一點小麻煩,如果自己連這忙都不幫的話,那勢必會被看輕,還談什麽長期合作?

  沒準,對方是故意借由這件事來試探自己的誠意!

  和這些權貴子弟交往,很多時候就不能用官場的那一套來應付了,如果凡事遮遮掩掩、閃爍其詞,只會給人留下不牢靠的印象!

  罷了,反正以如今的情勢,自家的處境壞也壞不到哪裡去了,如果借由這投名狀能獲得陳家的青睞,那也值了!

  正當他打算應承下來,房門外忽然傳來了一陣爭吵聲,鬧哄哄的。

  頓時,陸偉廷不悅地皺起了眉,不過當聽清傳進來的嬌斥聲時,陳明遠的臉色悚然動容,立刻起身擰開把手奪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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