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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品權貴》第一十一章 東江有線台
  東江省,省城錢塘市。

  作為華夏八大古都之一,錢塘市以她獨有的魅力屹立在東海之濱,聞名天下,許多人慕名而來,都會被這座城市獨特的嫻靜氛圍所折服。

  盛夏的傍晚,從海洋吹拂而來的清風,為燥熱之余平添一絲涼爽,經過白天的繁忙,漸漸轉為悠逸的格調。

  中海和錢塘市相隔不遠,歷經兩個多小時的車程,陳明遠最終抵達了目的地,感受著久違卻熟悉的人文氛圍,望著眼前的老式房舍,一股難言的懷念情緒溢滿心間。

  他對這座城市情有獨鍾,可以說,在錢塘市度過的前幾個年頭,是他人生最為愜意的歲月,簡單而充實,雖然最後仍有許多刻骨銘心的遺憾,也不影響他對這座宜居城市的感情。

  隻不過相對於城市宜居的環境,眼前這棟老舊的樓房卻顯得並不怎麽宜居,偏僻的位置,殘舊的樣式,詮釋出了它的‘悠久歷史’。

  這是東江廣播電視大學曾經的宿舍樓,後來校址搬遷,就被附近的省衛視台、廣播電台以及有線電視台等廣電單位用作職工宿舍,由於條件較差,所以住在這裡的大多是些外地且單身的職工,而且職位相對較低,稍微有點檔次的正式職工們,基本住都在前年剛落成不久的新樓。

  陳明遠一沒資歷二沒後台,入職東江有線台後,理所當然的被分配到了這裡。

  今天是周日,但由於廣電單位‘全年無休’的特性,所以陳明遠進去的時候很是冷清,加上暑氣正盛,想必此時很多人都出外納涼了,不過打開宿舍門的時候,還是被他發現了一個大活人。

  “你總算回來了!”

  幾近毛坯的宿舍中,水泥地上,一個胖子正穿著條大褲衩,就著草席四仰八叉躺在窗台的風口上,見到來人,抬頭咧嘴道:“這次回家探親探得如何?”

  見到這胖子,陳明遠略微恍惚後,就笑了。

  這是他的舍友,同在東江有線台廣告部上班的同事朱天鵬。

  由於年歲相仿,前世的時候,陳明遠和他的關系還算可以,隨口回應了幾句,就把旅行包擱在木板床的下鋪,然後掏出一包軟中華,拋了根過去,又脫下T恤衫,準備去水房接盆水來。

  “喲!都抽上這檔次的好煙了,你們中海人真是有錢!”朱天鵬把煙放在鼻孔邊嗅了嗅,一臉的陶醉。

  他只知道陳明遠是中海人,對陳家的底細一概不知,而且從認識至今,也沒發覺到這舍友有丁點的富家大少派頭,還跟自己窩在這‘貧民窟’裡整整一年,就以為隻是普通人家出身,所以對陳明遠偶爾的‘露富’倒沒太放心上。

  陳明遠從外面接完水回來後,一邊擰毛巾擦拭汗漬,邊問道:“大熱天的,其他人都跑出去了,你怎麽還杵在這?”

  “別提了,你走了一星期,部門裡的活一股腦全壓我頭上了,白天累得跟狗似的,哪還有力氣出去閑逛。”

  朱天鵬點燃香煙後,盤著雙腿半倚在牆壁上,抱怨道:“你瞧瞧,才幾天,我身上的油水都快被曬幹了,你要再不回來,我保準得歇菜了。”

  廣告部,顧名思義,就是專門負責為台裡拉廣告讚助的,像陳明遠這類新人,注定是衝殺在第一線的苦丁,台領導們可以天天專車接送、躲在辦公室吹冷氣,

他們隻能頂著烈日東奔西跑,偶爾台裡缺少勞力,還得硬著頭皮頂上。  用一句話可以貼切形容:起得比雞早、乾得比牛累、吃得比豬差!

  “這星期部門的業務量很多?”

  “如果業務多,辛苦下還值得,可問題是連顆菜葉子都沒撈著,純粹瞎忙活。”

  朱天鵬顯得意興索然,攤手道:“別說我沒本事,現在的情況你又不是不清楚,大部分的企業效益都不怎麽好,很多之前和我們合作的國有單位連工資都發不出來了,盡忙活著改製轉型裁員,哪裡還有閑錢做廣告宣傳。”

  “再說了,如今情況稍微好些的合作單位,不都被許黑狗捏著嘛,他自己輕輕松松賺提成,哪會發善心分給我們,少讓我們滿大街跑就算良心發現了!”

  許黑狗,真名許默,是有線台廣告部業務二科的科長,年紀比陳明遠大了兩歲,學歷連職高都沒念完,可架不住人家有一個當副台長的叔叔,加上為人機敏伶俐,愣是成了他倆的直屬上司。

  如果許默真有能力也就罷了,偏偏這廝有些小人得志,對領導們奴顏卑膝,對下邊的人卻極為刻薄囂張,平常不僅愛在陳明遠等人面前擺官威,而且能佔的好處也都被他大包大攬走了,比如那些有實力的廣告客戶,基本都掌控在他個人的手裡,有時候底下的業務員千辛萬苦發掘到了新客戶,可轉眼間又落到了許默的手裡!

  其他部門,領導吃肉,底下人還能撈口湯喝,可在許默手下,卻連湯底都混不上,久而久之,許黑狗的惡名就在陳明遠等人的口中流傳了開來。

  “現在業務量一直降,大家夥都快喝西北風了,偏偏這黑狗還不停的使喚咱們,我前天在外頭忙活了一下午,就趁空隙回去喝口水,被他看到立馬挨了通訓,你說惡不惡心!”

  朱天鵬氣憤不已,忽然瞟了眼他一眼,壓低聲音道:“對了,他還說到了你……”

  陳明遠眉梢一揚,停下了動作,“說我什麽?”

  “他說,最近廣告部的業務量一直跌,再這樣下去,除了裁員,還可能打發一些吃閑飯的家夥跑外地拉客戶,比如……”

  說到這裡,朱天鵬就閉口不語,不過陳明遠已經聽明白了。

  顯然,許默是試圖拿自己殺雞儆猴,提醒手下的業務員要抓緊賣力乾活,免得丟了飯碗!

  這時的大學生雖說不如以前緊俏,但陳明遠好歹出自重點高校,按理說怎麽也能混個一官半職,可惜剛畢業那會性格免不了衝動內向,使得在廣告部的日子裡經常碰壁,業績平平無奇,而許默也看不順眼他這高材生,總喜歡挑毛病奚落幾下,似乎可以從中獲得不少樂趣。

  誠然,他一個高中都沒畢業的二流子,能把名校高材生死死的踩在腳下,已經足夠讓他豪情萬丈了!

  陳明遠依稀記得,前世探親回來後不久,許默就以去外地發掘客戶為幌子把他打發走了!

  那是他的第一份工作,沒有被家族和生活的艱難險阻嚇退,卻被人像喪家犬一樣趕走,無異於奇恥大辱!

  聯想到宣布消息時,許默那張刻薄譏誚的笑臉,以及朱天鵬等同事憐憫的目光,陳明遠面色漸漸泛沉,那種毫不掩飾的欺壓,始終讓他銘心在心!

  想到這裡,陳明遠握著毛巾的手陡然緊了幾分,被擰出來的水不斷滴在臉盆裡,激起層層漣漪,猶如他此刻的心境。

  朱天鵬察覺到他的異狀,就站起來拍了拍他的胳膊,勸道:“你也別在意,他就這臭德行,喜歡嚇唬嚇唬人,哪怕真要對你動刀子,那也得部門領導同意啊,又不是他一個人說了算。”

  不過說是這麽說,以陳明遠慘淡的業績,如果許默鐵心要踢人,也不會有太多阻力。

  “我沒事, 現在正值艱難時刻,被說幾句也正常,如果我真不幸被掃地出門,那也是我自己的能力問題,與人無尤。”

  陳明遠爽朗一笑,把這些紛亂遐想暫時拋諸腦後,這筆帳,有的是機會清算!

  朱天鵬不再多說,如今他自身難保,即便有心相助,也是無能為力,或許,這就是他們這些無權無勢小人物的悲哀吧!

  “你飯還沒吃吧,我先把衣服收了,一起出去。”

  朱天鵬看了眼漸漸西沉的落日,就出門上天台了。

  陳明遠又擦拭了把臉,正要穿衣服,忽然聽到樓道裡的公共電話鈴鈴作響,眼看許久沒人去接,隻好出去接了起來,放到耳畔,聽筒裡先是傳來了一聲飽嗝,然後一個男子摻雜著醉意道:“你誰?”

  陳明遠劍眉一聚,分辨出這是許默的聲音,淡淡道:“我陳明遠。”

  “嘿!是你小子啊!還以為你一去不回了。”許默似乎喝多了酒,舌頭有些打結,可腔調中的嘲諷意味卻是表露無遺,明顯是擠兌對方竟然還厚著臉皮回來了。

  陳明遠沒吱聲,神色平靜。

  “算了,今天心情好,懶得跟你計較。”

  許默又打了個酒嗝,道:“我問你,你們那誰會開車……哦,我想起來了,你有駕照的,趕緊來明湖酒店,這兒正缺個開車的,關台長他們快等不住了!”

  一聽到‘關台長’,陳明遠頓時心有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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