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可卿聽到雲秀生的一番話,又羞又怒,厲聲喝罵:“你個癡心妄想的狗奴才!你你你……卑鄙無恥!”
雲秀生冷笑:“少奶奶,我卑鄙無恥,你忘恩負義,是一路貨色,誰也別標榜自己高尚,你想花店銀子就讓我拚命,未免太糟踐我這條命了,我是家奴,也是個有血有肉的活生生的人。”
話音未落,忽然出手,一把掐住秦可卿修長軟潤的脖頸,惡狠狠道:“而且,事到如今,活下去最重要,明白?”
說完,松手,坐在大紅色的羅漢床上,背對秦可卿,淡淡道:“給你一盞茶時間,同意,一切好商量,不同意,呵呵,反正我無論怎麽做都是個無父無母沒有牽掛的逃奴,無所顧忌。”
又道:“少奶奶,你可考慮清楚了,機會只有這一次,錯過就錯過了,蓉少爺隨時都會回來入洞房。”
秦可卿臉色變得煞白煞白,毫無血色,表情痛苦,眼神哀傷,最後卻化作一股毅然決然的神色,深吸一口氣,伸出白嫩到極點的芊芊玉掌,緩緩放在雲秀生肩膀上,咬著牙道:“我,滿足你的願望!”
雲秀生挑眉,倍感驚訝。
這女人,夠狠!
短短幾秒鍾就能做出這樣的抉擇,這對這個時代的女人而言可不容易。
得小心點,不能翻車。
開車一時爽,翻車火葬場。
越是名貴豪車,開起來越要小心謹慎,不能有絲毫馬虎大意,稍有失誤便是車毀人亡的下場。
雲秀生反手握住秦可卿柔若無骨的手掌,用力猛拉,左臂環繞她纖細的腰肢,低頭俯視,眼神火辣滾燙,心裡只有一個字——美。
不愧是紅樓第一美人。
當得起神妃仙子這一讚譽。
皮膚白得發光,在紅燭繡被霞帔的映襯下,白得就像一尊晶瑩剔透的羊脂玉雕刻而成的玉美人兒。
鵝蛋臉,眉目如畫,穿著嫁衣卻衣衫凌亂,露出大片雪白的脖頸和小半胸脯。
難怪賈珍會化身畜生。
這誰頂得住?
誰來了也頂不住!
雲秀生穿越前是花叢老手,可也沒碰到過這樣的極品。
雲秀生的呼吸逐漸急促,循著淡淡的馨香,瞄準火紅火熱的唇瓣,狠狠吻下。
半個時辰後。
雲秀生輕輕伸展四肢,“嘎嘣”聲不絕於耳,仿佛炒豆子,一股強大的能量在身體內流轉,髒腑、肌肉、氣血都比之前更強大。
這具身體本就強壯,一米九高,滿身肌肉硬得像大力士,能扛著一二百斤的糧食奔行幾十步而大氣不喘,在寧國府眾多家丁護院中是最強壯的。
可現在,他感覺,他的身體素質再次得到強化,至少增強一倍。
仔細回想,只有秦大美人兒噴珠吐玉時有些許異常,似乎吸收了一些來自秦大美人兒的能量。
秦大美人兒專屬福利?
還是十二金釵都有?
又或者是我這個穿越者比較特殊?
一定要找其他金釵試試。
要是後續還能增強,天下無敵指日可待!
雲秀生越想越興奮,越想越覺得未來可期。
秦可卿癱軟如在床,卻依舊惦記著地上的賈珍,催促道:“你,你什麽時候走?”
“走?”
雲秀生輕笑,側身望向秦大美人兒,低聲道:“我不走了。”
秦可卿大驚,豁然起身,又急又怒:“你,你敢反悔?”
雲秀生的目光卻被秦大美人兒滑落的錦被吸引,真白,真軟,真不愧是紅樓第一美人蓋的被子,真真奢華。
收起留戀的目光,這才悠然自得道:“我想了想,還是不想做逃奴,太危險,我才十八歲,大好人生才剛剛開始,舍不得這麽早就死。”
秦可卿又驚又氣,氣到渾身顫抖語無倫次:“你你你……”
雲秀生伸手輕輕捂住秦大美人兒的顫顫巍巍,低聲道:“不過你放心,我會把這件事情處理妥當,我不會有事,你也不會有事,一切都像從前。”
跟著補充道:“不對,對你來說還是好事,因禍得福。”
秦可卿本能追問:“什麽意思?”
雲秀生笑眯眯道:“若沒有我,你被那禽獸玷汙霸佔,以後要天天提心吊膽擔驚受怕淪為玩物,現在好了,禽獸公公橫死,婆婆是繼室性子軟弱,丈夫無能愚笨,沒有大姑子小叔子礙事,偌大的寧國府盡在你手,從此輕松享受容榮華富貴,豈不美哉?”
秦可卿沉默,低垂的眉眼間有思索之色閃爍。
沉默片刻,低聲問:“你有多大把握?”
“十成。”
“我要怎麽做?”
“聽我話。”
秦可卿忽然反應過來,猛地抬頭,滿臉驚駭之色:“你想鳩佔鵲巢?”
鳩佔鵲巢?
可以。
但沒必要。
雲秀生搖搖頭:“在你們眼裡,寧國府是一等一的豪族,是世間頂級的富貴所在,可在我眼裡,也就這你還有那些個大丫鬟小媳婦們有吸引力。”
秦可卿瞬間黑臉:“無恥!”
雲秀生笑笑,輕輕捏起秦大美人兒白淨的小嘴,低頭親了一口:“乖乖聽話,我保你和你那個弟弟一世榮華富貴,否則,你知道後果。”
“你,你……”
“行了,”雲秀生推開親大美人,收斂笑容,淡淡道:“我看得上你,是你的幸運,否則,你的下場只會比現在更慘。”
翻身下床,冷冷道:“不要以為這寧國府是什麽好地方,跟你說實話,這偌大的寧國府就是個外表光鮮的空殼子,家底兒早就被賈敬賈珍賈蓉這三代人掏空,更因為廢太子一事得罪新皇,隨時有可能覆滅。”
秦可卿聽到最後一句,臉色煞白:“你,你怎麽知道?”
“我知道的多著呢, ”雲秀生穿好衣服,冷冷道:“所以,我這是救你於水火之中,也只有我才能在這危機四伏的寧國府裡保住你的人身安全和榮華富貴,除我之外,你指望不上任何人,尤其賈蓉那個廢物。”
“你你你……”
雲秀生卻扛起賈珍屍體就走。
翻窗而出,又翻牆而出,絲毫不費力,扛著一百五六十斤的賈珍比撒謊拎小雞還輕松。
剛才的強化是實打實的,不是幻覺。
雲秀生貼著牆根一路疾走,在夜色掩護下在找到一處荒廢的院子,扒光衣服埋了,燒掉衣服,砸碎玉,最後撒上浮土掩蓋,這才調頭離開。
離開沒多遠又悄悄返回現場,躲在暗處觀察,確定附近沒有目擊者,這才真的離開。
原路返回寧國府,已經是凌晨一點左右。
可寧國府依舊熱鬧非凡,隔著老遠就能聽到會芳園內的喧鬧聲,天香樓更燈火通明好不喜慶,鼓瑟之聲不絕於耳。
他甚至聽到賈璉、賈薔等人在天香樓上放肆的大笑聲。
家丁仆人無論男女都喝得酩酊爛醉,沒醉的也在耍錢玩樂,好一派闔府歡慶的熱鬧場面。
賈珍允許府內上上下下不今夜醉不休共同歡慶。
都以為他因兒子成親而開心。
卻不知道是為了替兒子入洞房搞出來的方便。
這下好了,方便是真方便,也方便雲秀生送他上路,更方便雲秀生辦事。
雲秀生悄悄溜進賈珍的書房,用賈珍的筆墨紙硯寫下“平安州”三個行楷小字,留在賈珍的書桌上,悄然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