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登上了電梯,隨著標著十的書籍從書架上抽出,電梯門合上,大約過了三分鍾後才
再次打開,書籍被重新置回了書架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條牆壁上掛著各種油彩掛畫的走廊,一股藝術家獨有的氣息在二人踏出電梯後撲面而來
藤野環顧了下四周,走在前面離開走廊時,首先看到的便是一座素雅高潔的畫廊,不知那些油彩掛畫為何人所作,十區的人也均是些畫家裝扮,其中最顯眼的莫過於他們都戴著統一的畫家帽
沒有看到引導員類型的人,於是藤野便開始與秋葉意識交流
“秋葉,這裡是什麽區域”
“這裡是十區,畫布的區域”
輝莫雨早就被那些畫作吸引了目光,他停在一副油彩畫面前,露出了好似向往的神情
那是一副勇者正在排除萬難前進的畫像,畫中人正身處滿是荊棘的暗夜之中,他執劍斬斷荊棘,光亮從前方映照著勇者不畏艱險的臉
那些畫作確實吸引人,藤野倒也只是陪著莫雨在那些畫作中遊走著,直到……藤野終於與這裡的引導人四目相對
引導人穿著一襲白色長裙,那些像是濺射在衣服上的暗色油彩顏料讓這件裙子在素白中點綴了暗色的花,不過引導員看上去很平易近人
“你們好,我是這的引導員,你們可以叫我拾,各位是第一次來這嗎?”
“是的,沒錯,我是藤野茶裡子,他是輝莫雨”
一想到輝莫雨鐵定又要問東問西,藤野回過頭向其打了個安靜的手勢,莫雨剛想說什麽見狀也隻得乖乖閉上嘴巴
“嗯……雖然把自己裝扮成男生的樣子,但真實的樣子是位俊俏的女士呢”
面對引導人認出自己的性別並且擺出一副溫和微笑時,藤野在這一瞬間有些呆住了,耳畔回響起了什麽,那是一種無法辨別的聲音
“誒?可是我第一眼就看出你是女生了”
雜音在腦袋中回響,終於捕捉到了一絲清晰的聲音,那是一種英氣的女士聲音,還帶了些許的……屑?
“謔,你到底為什麽要打扮成這樣”
興許是自己的呆發的時間有些長了,有誰輕輕拉了下自己的衣袖,這才終於清醒過來
“大姐?你不會……對拾姐感興趣吧,你都看呆了”
“不,我只是聽到了些什麽”
之後便再次看向拾,黑長直類型的黑發美女,的確是有可能會喜歡的類型,不過只可惜自己不是男性
藤野再次思索片刻,她想起了早些時候引導自己找到電梯的艾裡芬
“拾女士,你們的名字是按照一到十二排序的嗎?”
“對啊,怎麽了?”
“不,沒事”
艾裡芬的事還不打算說出來,那家夥如果再次碰到,說不定自己會向他問個明白也說不定,那麽接下來該做什麽呢?還是一頭霧水啊,隨後便望向這裡的原住民,或許他能知道些什麽
“莫雨,你知道現在應該做什麽嗎?”
“我看故事書上寫的都是,上街走一圈自然會有人求助的,打遊戲的時候也是,路上走著走著有人的頭頂就會彈個感歎號”
哈?所以說現在是要離開畫廊了吧,再次環顧四周,這裡除了畫的確沒什麽值得注意的東西,畫布的區域,這裡的街道又是什麽樣子的呢?
“那便走吧,拾女士,謝謝你的引導,我們要離開了”
藤野先行往大門的方向走去,輝莫雨緊隨其後,拾溫和點頭微笑後便繼續遊走在畫廊中尋找看上去需要幫助的人
在走出門時,最先望見的便是天空,雲朵與太陽都像是小孩子的塗鴉,街上的房子是那種像是像素畫拚成的三角屋頂房,再次望向自己出來的那棟建築,原來那不是畫廊,而是一座油彩畫博物館
地上的瓦磚好像是各種顏色的橡皮,這裡的人就像是生活在畫中一樣,又或者說……這裡本來就是一塊巨大的畫布呢?
在街道上走著,這裡的人們似乎都對周圍的人群不感興趣,他們就像是孤高的藝術家,帶著些繪畫的材料,對他們而言,對著熟悉的景致畫畫或許就是拍照了吧
“話說,大姐,你剛剛為什麽讓我安靜啊”
“你要是說起話來一定沒完沒了”
“呀”
好像是被說到點了,輝莫雨目移向一旁吹起了口哨
不知何時,二人走到了畫中的公園,仍然是小孩子塗鴉一樣的地方,那山坡上的風景或許會不錯?
就在上到山坡上的時候,一位充滿了傲氣的灰發女士來到了藤野的面前
“你好,我能為你畫一張畫像嗎?”
“既然邀請,那我也不好拒絕”
藤野向其微微行了一禮,那位女士將畫板擺好,示意藤野站在那裡就好,隨後,在畫的同時開始向藤野講述畫的世界
“如你所見,這裡是畫布的世界,我們用畫與這世界達成鏈接,用畫感知這個世界”
在打完線稿後,沉默了有一會的女士繼續說著
“街上的人看上去都很孤傲吧,這裡從來就不缺藝術家,所以所有人都覺得自己是最好的,在這裡,誰都瞧不起誰呢”
女士的聲音也是極其冷清的,興許是受了這裡環境的影響
“你在街上看見的那些人, 大部分都是什麽樣子的呢?”
藤野這才想起來,與這位女士相比,街上的那些人都有共同的特點
“他們的色彩都很豐富”
“真高興你能注意到,在這裡,色彩越豐富的反而越難靠近”
“原來如此”
之後便是長久的安靜,直至那位女士終於停下了畫筆
“來看看吧,原諒我的自作主張,不過這一身很適合你”
帶著些許疑問,藤野走到了畫布前,畫上的自己身著一襲暗紅色的俠客風長裙,腰間是掛著紅穗的佩劍,鬥笠遮著畫中人半張臉,凸顯出一絲神秘
“很好看,我很難想象自己穿上裙子的樣子,這種正合適”
“你喜歡就好,你的氣質適合這個”
或許是直覺,又或許是這個世界獨特的以畫鏈接世界,起碼在這裡自己的性別終於不會被認錯了
“這畫我可以帶走嗎?”
“當然可以,去嘗試觸碰它吧”
在得到準許後,藤野觸碰了畫作,這幅畫化為深色紅穗系在了藤野的手杖杖頭
“畫作會自己尋找它們的位置,你的劍是個不錯的穗掛”
“這個世界真是奇妙呢”
於是到最後都沒能知道那位女士的名字,她輕飄飄的來,又輕飄飄的離去,目送那位女士的背影,藤野再次看向了杖頭的紅穗,未知的聲音再次在腦海中浮現,不過伴隨著的還有腦中模糊的影像
“明明就很合適嘛”
等再次抬頭想要找尋那位女士時,她已然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