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間房子三戶人家,都是空無一人。
床上被褥枕頭都在,衣櫃裡也塞著滿滿的衣物,米缸已經空了,水缸已經見底可見好久沒人挑水續上,飯桌上凳子上都積著一層薄灰,廚房裡面鍋碗瓢盆都在,所有這些都在告訴你:這裡很久沒人住了。
走出房子,三個人交換了一下眼神,都微不可察的輕搖了一下頭,亮子站在馬路上看著他們,也不惱也不鬧:“可以走了嗎?”
“走吧。”雷洛不動聲色,幾人跟在亮子身後往村外走去。
一路倒也無事,翻山越嶺七彎八拐花了好半天時間,亮子帶著他們來到了一處深潭:“就是這裡了。”
“嗯,謝謝你,我們要在這找尋些東西,可能會忙到很晚,你要有事就先回去吧。”
“我沒事。”
“我們忙起來,可能沒法照顧你。”
“你們忙你們的,我不用照顧。”
“讓你回去你就回去,哪那麽多廢話,村長不是說讓你聽我們的話嗎?”
“村長說讓我把你們安全的帶回去。”
左說右說,亮子就是不走,歐陽華惱了,趁其不備在他額頭拍了張催眠符。
“你是誰?”
“賈亮。”
“你是幹什麽的?”
“我是給你們帶路的。”
“除了帶路,你平常都乾些什麽?”
“唱戲。”
“???”歐陽華給整得不會問了。
雷洛接過了問訊的活:“你是說你在戲班唱戲?”
“是。”
“戲班在哪?”
“義縣。”
“你是義縣人?”
“是。”
“那你怎麽來的甜水村?”
“胡掌櫃雇我來的。”
“來了多久?”
“二十多天。”
“一個月前,你見沒見過五個和我們穿一樣衣服的年輕人?”
“沒有。”
“你知道是誰帶他們上的山嗎?”
“不知道。”
“你是甜水村人嗎?”
“不是。”
“來甜水村之前你認得村長不?”
“不認得。”
這個賈亮看來知道的不多。
“換你來吧,看你能問出點什麽來。”雷洛讓赦孔來問。
“村裡其他人去哪了?”
“不知道。”
“我們踹門的那幾戶人家你認識他們嗎?”
“不認識。”
“那你為什麽說他們出去做買賣去了。”
“村長說只要有人問起其他村民去哪了,讓我就這麽說。”
“你來甜水村時,村裡有多少人?”
“十七、八個吧。”
“都和你一樣是外面剛來的嗎?”
“村長是本地的。”
“來了這二十多天,死過人沒有?”
“沒有。”
“其他人是和你一塊過來的嗎?”
“不是,我是最晚過來的。”
“胡掌櫃雇你來甜水村幹什麽?”
“聽村長話,村長讓幹什麽就幹什麽?”
“殺人放火也乾?”
“噫——,犯法的事可不包括。”
“那村長讓你幹什麽?”
“招待你們這些外面進來的人,尤其是官府的人,監視你們的一舉一動。”
“胡掌櫃雇了你多長時間?”
“半年。”
“半年給多少工錢?”
“二十兩白銀。”
“你跟胡掌櫃怎麽認識的?”
“他來聽戲認識的。”
“胡掌櫃做什麽買賣?”
“不知道。”
“他是哪人知道嗎?”
“不知道。”
“他說話口音是關內的還是關外的?”
“關外的。”
“我暫時隻想到了這麽多,百裡,你想問嗎?”得,這活給整成擊鼓傳花遊戲。
“賈亮,你見過僵屍嗎?”
“沒有。”
“克魯曼是世間唯一真神嗎?”
“我不知道,我隻信菩薩。”
“村長信教嗎?”
“信。”
“信的啥教?”
“神教。”
“你口中的神教是克魯曼教嗎?”
“是。”
“你怎麽知道村長信教?”
“他每天都要做祈禱。”
三人問完一圈,盡管賈亮知道不多,還是讓他們收獲滿滿。
雷洛決定就讓這人在催眠狀態下躺這兒,先別喚醒他,省得他礙事。然後三人朝三個不同方向各自搜尋,看看能否找到一些痕跡物證,一個時辰後大家準時回到水潭匯合,途中如果遇到危險,發穿雲箭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