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葉從樹上落下,一個步履蹣跚的白胡子老人,正在揮舞手中的鞭子驅趕著豬群。
"誰?!"
白胡子老人看到灌木叢有動靜,邊拿著鞭子吼叫道!
"爹!是我,是我呀!"
一個渾身泥巴,衣衫不整,散發著臭味的少年從灌木叢中爬出來。
老人稍微一愣,神淚水從眼角劃過,向前抱住少年。
"留兒!你還好嗎?我還以為你逃走了,前幾天許青天還派人過來問我了,該死的許青天啊!你別怪爹…爹在族中,本就是一名外姓家老後被封許,沒有權利保下你我……唉"
許留年堅定的看著這位白胡子老人。
"我回來是為了報仇,該死的許青天,居然敢這麽對你我,我要讓他後悔!"
老人握緊雙拳但又松開,心裡十分猶豫,許久之後,老人歎氣說道。
"你爹沒用啊……蠱蟲全被收走了,沒有蠱蟲的蠱師是逃不走的,野外的野獸就能將你我撕碎,當我還留下了一隻蠱蟲,那是我年少時賴以生存的蠱蟲,我把它寄存在一個凡人的家中……孩啊,帶著我那一份復仇吧!"
說完,白胡子老人就將一份地圖交於許留年的手中。
轟轟隆,轟轟隆!
山豬亂跑,似乎被什麽給嚇著了似的,遠處漸漸傳出三個身影,為首的是許留年很熟悉的中年人。
"你個臭老頭,前幾天還來問過你,沒想到許留年真在你這!看來你是真的活膩了呀!"
許留年握緊雙拳,怒目而視,但身上毫無蠱蟲的他,也只不過是熱血上頭罷了。
白胡子老頭看見來人心感大事不妙,拉住許留年就跑,後者見到,只不過是冷笑,沒有蠱蟲的蠱師如同凡人,又怎麽跑得過他們三個二轉巔峰的蠱師呢?
烈火從背後襲來,白胡子老人推開許留年擋住烈火,火焰將老人的背後燙的皮開肉綻,鮮血沸騰。
後者催動著火球蠱,緩步的走向老人。
啪啪啪!
一連串的耳刮子扇在白胡子老人的臉上,許留年踉蹌的往前跑,他被嚇壞了,他從小到大生活在溫室之中,沒有見過蠱師的真正戰鬥,他瘋狂的跑,但後者如同戲弄一隻螞蟻一般。
"你們兩個去追他這個老人,我要好好跟他玩一玩"
一臉奸笑的中年男子,指示著剩下的兩人,何人不知道這中年男子其實是一個十分變態的惡趣味劊子手,曾有傳聞說他在自己家的密室中養了近百個凡人男子,供他玩樂。
剩下兩人聽到指示後,便快步向前去抓許留年。
火光閃爍,時不時起到氣刃打向背後的樹梢,樹木倒塌雪榴蓮差點被砸到,但還是瘋了一樣的往前跑。
"明明小爺我是穿越者啊!按照理不應該是榮華富貴嗎?按道理不應該是氣運加身嗎,為什麽?為什麽啊?!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呀!好恐怖呀,那火焰如猛虎,那氣刃如蟒蛇!"
徐留年瘋狂的奔跑在這林間,時不時的樹木倒塌和火焰焚身,讓他應接不暇。在他的褲兜之下,已經浸滿液體,說白了,作為穿越者的他,在前世生活在一個安全穩定的國家之中,解如溫室中的花兒一般,根本就沒有見過什麽真正的戰爭,一切只不過是憑著自己的豪情與熱血在進行著罷了,人就是這樣,時而勇敢,時而如同老鼠一般,熱血和勇敢對比,實在是太過渺小了,取榴蓮能憑著一腔熱血活生生的掙脫,靠在自己手上的鐵鏈,但卻無法用自己的一腔熱血回頭拯救他被凌辱的父親。
世界確實是殘酷的,它不會因為我們的意願而改變。我們生活在這個世界上,會遇到各種挑戰和困難。有時候,我們會感到無助和絕望,仿佛一切都沒有意義。
兩名蠱師緊追不舍,眼看就快要抓到許留年了,竟沒想到這家夥衝到了凡人的集市之中,二人握緊雙拳,但又不敢向前,因為正道人士非常愛惜自己的羽毛,要是被他人發現兩個二轉巔峰的人,在追逐一個尿了褲子的,一轉初階的小孩,恐要被笑話。
許留年逃到人群之中,踉蹌的倒地,又爬起來,又倒地,又爬起來,他並不知道追他的人為了名譽而放了他一馬,他不斷用著雙腿,雙手匍匐著,爬在人群之中穿梭,眼淚和褲兜充滿了水,直到爬到筋疲力盡,躺在一戶人家面前沉沉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