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二牛見她突然生氣,不禁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就算是師姐師妹送的,犯得著生氣嗎?
不過他還是解釋道:“這是我老家另一個師妹送的,怎麽了?”
“哼,你師妹倒是多,一個大男人,掛這麽一個娘裡娘氣的儲物袋,也不害臊。”
張二牛看了看,這儲物袋是當初劉婷送的,確實太秀氣了一點,不大適合他一個大老爺們,但他記著張穎的話,儲物戒不敢露出來,無法,只能將就掛著了。
不過這苦衷也不必跟她解釋,兩人才第一次見面,自己掛什麽儲物袋,她哪管得著。
見張二牛不語,醜陋女修更加生氣,賭氣自個兒走了,也不理他。
一時,兩人回到小院,落夕已在門口張望了好幾回,見張二牛平安回來,這才放心。
醜陋女修也不理落夕,自摔門回屋去了。
落夕和張二牛回自己的屋裡,落夕忙問:“那醜女子叫你去做什麽,沒為難你吧?”
張二牛笑道:“沒有,只是去挖了一顆竹蓀,明天要送去丹房,說起來這女修也是奇怪,她還送了我兩顆丹藥,並且告訴我洗月池可以救鳳舞前輩。”
落夕忙道:“送你丹藥,什麽丹藥?取出來我看看!”
張二牛將丹藥取出,落夕神識一掃,驚道:“大回血丹,大補元丹,而且都是極品,這怎麽可能?”
張二牛道:“這兩顆丹藥很珍貴嗎?”
落夕道:“二牛哥,你之前認識這女修嗎?”
張二牛搖了搖頭,落夕思索了一會兒,將耳邊一縷秀髮夾在耳後,緩緩的說:“那就怪了,你與她非親非故,她幹嘛一來就送你兩顆三級的極品丹藥,而且,這兩顆丹藥你現在正用得著”。
她驚疑的看了張二牛一眼,焦急的道:“二牛哥,你不會把喂血救人的事跟她說了吧,你心地善良,可是將這事告訴她,那可麻煩了,她一看就不是什麽好人,說不定正在打什麽壞主意,不行,咱們得趕緊走。”
一邊說著,一邊站起來,神色緊張,一副就要大禍臨頭的樣子。
張二牛急忙拉著她的衣袖讓她坐下,安慰道:“師妹不必緊張,我怎麽可能把喂血救人的事告訴她,而且我感覺她對我們應該沒什麽惡意。”
落夕道:“真沒有告訴她。”
張二牛點了點頭,他又不是白癡,怎麽會把這種事隨便亂說。
落夕道:“那可奇了,難道只是巧合?無論如何,二牛哥,這兩顆丹藥你都不能吃,雖然我沒有看出這兩顆丹藥有什麽問題,但我肯定那醜女一定在其中做了手腳。”
張二牛道:“我也是這麽想的,那這兩顆丹藥怎麽辦?還給她嗎?”
落夕道:“那也不必,你先收著吧,她若有什麽企圖,總會漸漸露出來的,咱們仔細防著她便是。”
說了一會兒話,忽然想起洗月池,又問:“這洗月池怎麽回事?”
張二牛道:“據那道友說洗月池有內池外池,這內池可以修複仙基。”
兩人正說著話,聽得躺在床上的鳳舞咳了一聲,兩人急忙過去看,此時鳳舞已經醒了。
這些天來,她一直昏昏沉沉,時睡時醒,整個人迷迷糊糊,她見了落夕二人,問道:“這是哪兒?”
落夕急忙扶她坐起來,張二牛拿了個枕頭給她靠著,落夕道:“師父,這裡墨月丹宗,我們已經找到幫你修複仙基的方法了。”
鳳舞聽到修複仙基四字,不覺眼神一亮,她本來因為仙基渙散,早無生志,只是張二牛的血太過厲害,這條命才一直吊著,然而如今聽到了仙基可以修複,她那如死灰般的心,終於勃發出了濃濃生機。
畢竟螻蟻尚且偷生,能活誰又想死呢?
鳳舞激動的道:“真的可以修複仙基嗎?”
張二牛道:“只要能進入洗月池內池,應該可以。”
落夕道:“進入內池,應該有條件吧?”
張二牛點頭道:“不錯,據那位道友說在宗門大比拿到前十,就有一個進入外池的名額,至於進入內池,還得再想辦法。”
落夕想了一想,道:“她既然這麽說,想必不是無的放矢,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麽要告訴你這些,不過這個消息對我們確實有用,明天我們出去打聽打聽,看看這外門大比怎麽回事?”
張二牛道:“我也是這麽想的。”
鳳舞因剛醒來,還很虛弱,沒有說力氣說話,張二牛又給她喂了點血,落夕服侍她吃了一顆辟谷丹,她聽到了好消息,喚醒了求生的意志,臉色比之前好了許多。
三人又聊了幾句,張二牛告辭出來,回自己的房間睡覺。
第二日,張二牛起了個大早,醜陋女修早已在門口等著他了,張二牛見她扛著鋤頭,問道:“又要去挖蓀嗎?”
醜陋女修道:“每一天,每一個人至少要挖一顆蓀。你的那兩個師姐師妹呢?”
張二牛道:“他們的蓀包給我了。”
正說著,門吱呀開了,一襲白裙,精心打扮過的落夕走了出來,她不打扮已經是很美了,如今一打扮,更是傾倒眾生,只見她白衣如雪,美不勝收,恰似一朵剛出水的蓮花,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給人一種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的神聖之感。
落夕看著張二牛嫣然一笑,轉而對醜陋女修冷冷道:“要去挖蓀嗎,我同你去?”
醜陋女修也面無表情的道:“那感情好,走吧。”
她將鋤頭往落夕手上一扔,大踏步向院外走去,落夕柔聲笑道:“二牛哥,你在家看好師父,我去去就來。”
張二牛急忙拉住她:“師妹,這挖蓀我有經驗,還是我去吧。 ”
落夕拿開他的手,對他笑了笑:“放心吧,那醜八怪欺負不了我。”
說著,扛著鋤頭走了。
張二牛想追過去,可是鳳舞又不能沒人照顧,隻得罷了。
且不說落夕跟著醜陋女修去挖蓀,隻說張二牛在房中照看鳳舞,午時,鳳舞淺淺的醒了,問他:“落夕呢?”
張二牛道:“挖蓀去了。”
鳳舞吃了一枚辟谷丹,又喝了幾口血,臉色紅潤了些,她因屋子裡悶得慌,說道:“落夕在哪兒挖蓀,遠嗎,不遠我們去看看。”
張二牛也正放心不下,又想鳳舞整天躺著也不好,於是背了鳳舞,徑往昨日挖蓀的那片竹林來。
禦劍飛行,片刻就到了,竹林之中,翠竹峰所有的外門弟子都在挖蓀,有好幾人已經挖好,收拾準備回去了。
張二牛看時,落夕也挖好了一顆,準備挖第二顆。
見他來了,笑道:“你怎麽帶著師父一起出來了。”
兩人扶著鳳舞在一顆綠竹旁坐下,張二牛拿了鋤頭,道:“師妹,你在這裡陪師姐,余下的蓀我來挖。”
落夕此刻也累得夠嗆,白裙都被汗水浸濕了,臉上更是一臉的汗,哪裡還有早上那小仙女的模樣,她雖然要強,但一坐下之後渾身無力,也只能讓張二牛去挖了。
醜陋女修自己也挖好了一顆,見張二牛來了,冷冷的道:“你們三人要挖三顆,還有兩顆沒挖,可別忘了。”
張二牛道:“道友放心,決不會忘。”
“哼,濫好人。”醜陋女修嘲諷了一句,兀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