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快點登入,你們這些看小說都不登入就離開的。
登入可以幫助你收藏跟紀錄愛書,大叔的心血要多來支持。
不然管理員會難過。
《聞神亦死》劍,封印
  然而程宜風到底還是晚一步,余俊策還沒來得及注入靈力,那珠子到了他手上就聽話的自己打開。

  一瞬間,紅光詭異地閃爍著,從碎成一百八十瓣的珠子裡鑽出,一道…...兩道…...三道...…照得人睜不開眼。

  衛臻皺眉,暗罵一句這是搞什麽名堂,轉過身去背對著光。程宜風呆呆坐在地上,一副癡呆的樣子,躲都不躲。雲修害怕出什麽意外,趕緊把他拉回來。

  無數道紅光射向半空,編織成一個一丈見方的投影。又過了一會兒,除卻形成投影的紅光,其它的都已消退。眾人這才放下遮眼的衣袖,凝神望去,卻看不出個所以然:

  畫面裡的背景讓人莫名其妙,似乎是誰家的祠堂。於是就有了交頭接耳和竊竊私語。可余霖一眼就認出那是自家祠堂,裡面有一對冤家正在纏鬥,即使沒有身入其境,他也知曉那是劍劍致命的打法。

  這一眼,就讓余霖臉色慘白,若非身旁靠著四叔,還有小姑姑扶著,他險些要背過氣去!

  只因那在祠堂裡纏鬥的二人,正是他的二叔三叔!

  余延心裡琢磨著如何速戰速決,但余耀漸漸狠厲的劍法讓他無法分心。

  他的劍,仍未出鞘,再用這些不痛不癢的過家家招式應付余耀怕是不成了。

  余延用了心,隨著性子用了幾個殺招,他想著反正沒拔劍,傷不到這倒霉孩子。

  余耀見他不分心,以為余延終於動了真格,更是興奮。可幾個回合下來發現這不過是隔靴搔癢而已。余延仍舊不肯拔劍,並沒有真正同他戰一場的打算。

  自己弟弟什麽德行余延也算清楚,他知余耀擅於近身,就故意不讓他拉近距離。他身法快,余耀雖有心靠近卻無可奈何。余耀焦躁起來,力道越發不受控制。眼睜睜看著余延躲開,他一時收不住,竟一劍將余延身後的牌位砍成兩截。

  余延匆匆一瞥,這塊倒霉木頭板子上面寫著的是他三叔公的名字,原來是他老人家的牌位!嚇——三叔公對不住了!余延頭皮一疼,心中念叨句“罪過”。心裡想余耀是不是真瘋了,爹就是再寵他也不能教唆他砸了祠堂。他這時沒想起那句老話:無理取鬧者,必定有所倚仗。

  這是他犯的第二個錯誤。

  與他交手的畢竟是親生弟弟,雖然感情沒有多深厚,但他若死在自己手裡麻煩可就大了。這後果是余延無論如何都承擔不起的,故而他是怎樣都無法拋下這些真正用全力同余耀戰一次。

  此時他居然還有心思胡思亂想!這又一次分心,剛好給了余耀可乘之機。余延心裡咯噔一下,偏過頭去,這時余耀隻離他有二尺遠。余延抬腿要攻他下盤,他這好弟弟沒拿劍砍他,卻將爪子伸向他的手心:

  “你我做了這些年的親生兄弟,我竟從未見過二哥佩劍真身。今日我就要好好看看這讓二哥捂得嚴實的劍究竟是什麽模樣!”

  那劍鞘上下了封印,余耀第一下用力並未成功。余延沒想到他來這麽一出,反應過來時就要把劍從余耀手裡拿走。余耀冷冷一笑,將靈力凝聚手中,生生劈開了封印。

  這劍鞘上的花紋泛著青綠色,余延在佩劍上設下多重封印,外人輕易打不開。余耀這個莽夫衝勁一上,幾乎動用全身靈力來解開封印。劍身出鞘時聚起的靈壓將他撞出十幾米,幸好沒撞翻牌位。那劍仍舊被余延死死壓在手裡,他抿著唇,不發一言。

  這劍,通體碧色,上面不似其他仙門公子一般鑲嵌著寶石美玉,也不似那些有頭有臉的修士在劍身周遭布下符文,只是簡簡單單的一把劍而已。

  但無論是誰看到這把劍,都無法說它寒酸。

  更令人嘖嘖稱奇的是,這劍身竟如瓷器一般布滿了冰裂紋,離遠看些又似水波。漂亮,這劍是真的漂亮。

  若把劍比作人,那些鑲嵌著珍寶的劍就是那繡花枕頭一包草,或是不諳世事的單純公子。若是身上纏著符文,則像是那些冷若冰霜古板無趣的清冷修士。

  而余延的這把劍,幾乎是世間絕無僅有的,它若是人,就是那渾身散發危險氣息的魔頭,卻勾人心魄。

  這劍雖漂亮,但絕不會給人留下“華而不實”的印象,原因……雖說劍身上的花紋如水波,可它絕不像水那般平靜,甚可以說是不詳。

  余延又是個不詳之人,所以是他借了劍的勢,還是劍在倚仗他?總之,人看到這劍的第一眼就能察覺出危險。

  所以余延冷聲對韶耀道,“三弟,你闖下大禍了。”

  這破珠子忒不爭氣,剛剛認出那是余延和余耀來它就開始罷工。畫面突然開始模糊,任憑余俊策如何拿捏都不管用。

  眾位宗主中曉得余二余三的,悄悄議論道,“那不是余二公子和余三公子嗎?怎麽不來參加清談會,反倒找個地比武切磋?”

  “…就這,就這還是比武切磋?你見過那樣切磋的,切磋講究個點到為止。你瞅瞅那二位公子,這,招招致命。不知他二人身份和關系的,估計得以為他倆之間有什麽深仇大恨呢!”

  “可不是!”又有一人添油加醋,嗓音還特洪亮,似乎生怕別人聽不到似的。“那幾招,余二公子莫不是想要弟弟的命?”

  君淮聽到此言微微皺眉,剛想勸誡這位說話注意些分寸。衛臻先他一步開口,語氣染上一層寒意。“眉毛底下那兩顆小球要是沒用,就扣出來彈著玩吧。”

  那人被他這一恐嚇,立馬噤聲。衛臻的脾氣怕是仙門百家裡無人不知,他若不想今日出了韶氏就曝屍荒野,該識趣才是。趕緊賠笑道,“衛宗主消消氣,是小人有眼無珠,您大人有大量。”

  衛臻冷笑一聲,並未多言。那人見此,知道衛宗主懶得同他一般計較。他如獲大赦,就差沒磕頭謝恩,趕緊躲到人群後面,省著汙了衛臻的眼。

  雖說大家早已習慣衛臻的行事作風,但君淮還是有些無奈。他有些擔憂,今日這事情不知該如何發展下去。

  可憂心歸憂心,他畢竟是個外人,這當下該如何,還是得看余俊策如何打算。

  盡管嚼舌根的人都讓衛臻攆到後面,他們的話卻不知道戳中余俊策身上的哪塊塊潰爛發癢的傷口。他嘴角抽動,像是極力壓抑著什麽。這老頭已年過半百,氣力卻不弱。他一拳頭砸向祭桌,似要毀了手裡的珠子。記憶珠感應到危險,紅光一起又開始工作。

  靈劍暴動的現象在修仙界裡並不少見,但是很難形容余延手中劍此時的情況。它身上籠罩的煞氣越來越重,似乎因太久憋在劍鞘裡不見天日,所以它如今甚是“活潑”,余延用上兩隻手才勉強壓得住它。

  “三弟,你告訴二哥,我這把劍漂亮嗎?”他沉聲問,余耀疑惑地望著他,誰會在這種搏命的關頭問出這樣一句沒頭沒腦的話。余延微笑道,“你不是想了解了解二哥的這把劍嗎?正好,今日讓你了解個明白。”

  他在空中舞了個劍花,想要把劍重新封印。

  “這把劍,名字叫‘碧遊’。”

  余耀此時跌坐在對面的牌位下,因為靈力用的過猛已說不出話來,但眼中的興奮不變。他根本不知自己將會遭遇什麽, 竟咬破舌尖融了自己的精血,強行再續靈力。

  將精血融於靈脈乃是到了危急關頭保命用的方式,卻讓他用在這種地方。碧劍感應到那一絲絲若有若無的血腥味,恨不得一躍而起。余延死死的壓著不讓它亂動,可余耀的身體裡留著和他相同的血,這氣味更是刺激著劍。

  它的主人還在同他它較勁,試圖把它塞回劍鞘。碧遊是一把不認主的劍,被束縛的劍身煞氣更重,凶得余延幾乎無法呼吸。

  完了!劍徹底不受控制了!余延心裡一驚,還未反應過來整個身子就被劍帶著向前,直直插向余耀心口。

  眾人看到此處,都倒吸一口涼氣,這次,他們實在不敢再說風涼話了。君淮同衛臻的臉色都很難看,程宜風已緩過神來,閉上雙眼歎道,“最壞的情況終於發生了。”

  雲修揉起自己突突跳著的太陽穴,心亂如麻:“這可如何是好?”

  余霖盯著珠子呈現出的畫面,險些吐出一口血來。他隻覺得渾身發抖,小姑姑余年也直愣愣的,可以想象這給她帶來了多大衝擊。

  余氏以前的什麽“父慈子孝,兄友弟恭”全都是笑話。那茶館的說書先生是對的!余霖偶然抬頭瞧到余俊策不住顫抖的胡須,他竭力按下心中的不可置信,試圖安撫祖父在暴怒邊緣的情緒。

  可沒有用了,讓余俊策壓在心底的新仇舊恨如今交織在一起,任誰都攔不住。他攥緊手心,那珠子瞬間成了一攤粉末。

  余俊策雙目通紅,像隻發了狂的野獸般朝祠堂方向大吼一聲:“余延!”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