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確定要這麽做嗎?要被發現的話,可是要掉腦袋的。”
一個幽暗的小房間內,一對父子正坐在辦公桌前,聊著接下來的事情。
其中的看起來19歲的男孩一臉憂心忡忡的模樣,他極其不讚成父親的這個決定,可為了重病母親又不得不這樣。
“你也是知道的,這是靈魂傷,不是裝個義體,換個心臟就能解決的,我們至少需要三階以上的異靈物,或者是請一位三階以上的治療系異能者出手。
這些都是我們辦不到的,現在好不容易來了一次機會,我們必須得抓住。”
面色滄桑的男子搖了搖頭,這幾個月中,他帶著妻子跑遍了亞洲聯邦境內的各大醫院,希望能找到治愈她的方法。
幸運的是,這個時代的醫學技術異常的發展,沒有什麽病是治不好的。
不幸的是,各大醫院都紛紛得出結論,想要治好他的妻子需要三階異靈物作為主藥,然後進行一個療程的營養倉治療。
做完這一套,至少要數十億,後面要不要來第二次,要看看第一次治療的效果,以及情況的發展。
很不幸,這個滿臉滄桑的中年男子根本沒有那麽多錢,只能一邊摸著額頭上的傷疤,無助的看著那個裂痕緩緩擴大。
“可是,爸!”
男孩張開嘴來,想要繼續勸自己的父親打消這個危險的想法,可這個又欲言又止了下來,只能低頭靜靜的看著辦公桌上的劃痕。
“哼,別想那麽多,好好磨練自己的技能吧,”看著孩子擔心自己的模樣,男子慈祥的笑了出來,接著抬頭看了一眼時間。
“時間差不多了,在我出發之前,給我講一下她現在的樣子吧。”
說話間,男子又想起了他退伍回來的時候,自己妻子迎接自己時的模樣。
他和妻子從小就是青梅竹馬,兩個人從小學開始打打鬧鬧,後來在初中成了同桌,一起走了三年,並上了同一所高中。
而直到現在,他也忘不了在覺醒之前,妻子在樓頂上對他說的那段話:
“鐵應,過了這個學期,就要去覺醒了,你就真沒有什麽想對我說的嗎?”
“說什麽?我的天賦,你也是知道的,全班最爛!根本沒辦法和你這種天才比,非要說的話,就是留遠一點,免得讓這個沒有異能的廢人連累到你。”
“怎麽?老娘房都開好了!你還想反悔不成,跟你說,今天你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
走,跟我進屋!”
就是這樣,鐵應開始了一個學期的腿軟生活,期間他的身邊陸續傳來了贅婿,軟飯男,龜男,的聲音。
但令所有都沒有想到的是,全班資質最差的鐵應竟然是唯一一個覺醒成功的人,除了他之外,剩下的全軍覆沒,也包括他現在的妻子高琴。
再後來嘛,鐵應主動求了婚,兩人完婚後,人類與異獸人的矛盾全面爆發,開始了一場極其慘烈的大戰。
鐵應抓住此機會進入到軍隊中,接著在征戰和嘉獎之下,鐵應升到了二級異能者,但最後在一次黑獸域的任務中受傷,跌落回一級。
後來在高琴的規勸之下,他離開了軍隊,重新與妻子相逢,創立科技龜協會,生下了鐵高誠,過上了幸福快樂的生活。
直到幾個星期之前,高琴夜裡外出接兒子回來的時候,突然受到不明身份的異獸襲擊,靈魂受傷,昏死了過去,直到現在。
為了給高琴湊夠足夠的醫藥費,鐵應這幾個月以來一直都很發愁,原本開朗的臉,也變得滄桑了起來。
直到昨天,高速列車被襲擊,被困學生成功救回的新聞突然給了他希望。
一個還未開發過的小世界,這簡直可以直接和寶藏劃上等號,而且入口還離他們很近,這簡直就是天賜良機。
沒有任何的猶豫,鐵應立刻聯系了在部隊中的老戰友,打探起了小世界現在的情況。
得知了聯邦探險隊正在組建之中,現在小世界的入口處,只有仿生人和臨時部隊看守著。
沒有任何猶豫,鐵應立刻制定好了襲擊營地,準備搶先進入小世界,並搶先搜刮裡面的東西。
在龍興縣運營多年的鐵應很快就準備好了要用的所有東西,現在距離實行只剩下了一個最重要的問題,信息!
說實話,去爭奪一個小世界,這聽起來好像很高大上,但是他們完成襲擊,聯邦這邊立刻就會反應派人過來,把他們包圍在這裡。
因此,這個計劃的本質,就跟劫匪去搶劫銀行差不多,要想獲得更多的錢,他們就必須快速衝到金庫裡,大肆掠奪一番。
可尷尬的就是, 他們對新發現的這個小世界根本一無所知,壓根兒就不知道核心在哪?找不到值錢的東西。
沒辦法,鐵應隻好發動人脈尋找起來有關於這個新小世界的消息,在一番打探之下,他最終鎖定了一個人,他叫顧向陽。
天邊的太陽逐漸開始向西滑落,黃昏將至,路邊的街道也開始熱鬧了起來,並不是因為下班,而是這是人們最後的自由時間了。
除了那些異能者或者是無家可歸的乞討者,沒有人敢在夜間出門,除非你想被搶被殺,否則最好不要出門。
黃昏下,顧向陽跟著唐才穿過了一個窄道,進到了一片被老屋子包裹著的水泥廣場中,剛一進來,他就看到了這樣的一幕。
“大人誒!您老行行好,房租真的不能再增加了,再加下去,我女兒明年的學費,我都湊不齊了!”
黃昏太陽照不到的高樓陰影之下,一個胡子拉碴,瘦骨嶙峋的中年男子,正跪在一個趾高氣昂的青年旁邊苦苦哀求。
“少廢話!我跟你講,其他地方的房租都加了,總不能你搞特殊吧!
還有,記得在下個星期之前,在交三個月的保證金!否則你別以為關門大吉就能了事了!”
青年坐在門口的台階上,握著手中的純鐵棒球棒,惡狠狠的說道。
另外一旁走來的顧向陽,看著店鋪老板的模樣,總覺得在哪裡見過,好像對方曾經罵過自己。
不過好像又沒有,最後顧向陽無奈搖了搖頭,不再去想了。
畢竟這種事情發生過太多次了,早就已經不用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