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了樹上的三名鬼子暗哨,還沒讓他們發出動靜,這讓李明遠可以從容地計劃下一步。
李明遠先是將鬼子的衣服、證件、和槍收進了空間。
在將證件收進去之前他先換上了自己的照片。
接著又拿出粗繩。
被李明遠支去放哨回來的舍長,看見地上的繩子沒有問什麽。
“綁繩子,你先下!”
舍長也沒有墨跡,第一個順著繩子下了懸崖。
接著李明遠才下去。
“下了這處懸崖應該就快出去了。”
倆人又奔跑了幾裡地,終於看見了路。
“我在這裡藏了汽車,你等等我!”李明遠道。
車上,舍長與李明遠換上了剛才的鬼子衣服。
看著外面的樹葉飛速向後退去,待了接近一年的魔窟在自己的身後越來越遠,越來越遠,最好永遠不要再回來。
舍長將手伸出窗外,感受著涼爽的自由的風,不禁百感交集。
“我終於可以做回一個人了。”
李明遠踩下油門:“還得再走一段距離。”
礦區幾乎動用了所有的人力物力也沒有發現李明遠兩人的蹤跡。
氣的倉本周二將手下破口大罵。
但他不得不承認這是一個難纏的對手。
就在這時有電話打來。
“報告,懸崖上三名暗哨已經死亡,衣服與武器都被敵人拿走。法醫鑒定死亡時間不會超過四小時。”
倉本周二剛平息下去的怒火又湧了上來。
“該死,那可是三名暗哨,什麽叫暗哨你知道嗎?你們沒有收到暗哨發出的信號嗎?就算是頭豬掛在樹上,看見來人了也得叫兩聲。”
“報告,三名暗哨死於偷襲,敵人用了弓箭、斧頭,這也是暗哨沒能發出消息的原因。”
“八嘎!”
倉本周二知道現在發怒已經於事無補。
他走向牆上掛著的巨大地圖,標出懸崖的位置,然後順著懸崖一直往大山之外。
“立刻給這幾個地方打電話,讓他們在公路設防封鎖。讓他們小心兩個可疑男子。”
他想了想,這倆人還拿走了暗哨的服裝和證件,能幹什麽用呢?
靈光一閃,他恍然大悟。
“再告訴設防的人,小心穿著我們軍服的人。就算是我們的人,也要檢查。”
他再次回到地圖前,暗想以他們的腳力,山路難走,現在最多走了十幾公裡。
而設防的地方將礦山外幾十裡的公路都包含了進去。
除非他們不從道路走。
但這樣一來,他們恐怕得在走出去前先餓死。
正在盤算的倉本周二卻沒想到,他所布置的一切都成了無用功。
因為開著車的李明遠已經到了百裡之外。
期間兩人遇到了多處設卡,多是為了尋找一男子。
李明遠看見了通緝的畫像,是槍法出眾的侯眾,通緝令上將他畫的像個猴子一般。
雖然他確實像猴子一樣瘦。
他幹什麽么蛾子了?上次見他還沒這麽大張旗鼓呢。
看見車裡二人的日本陸軍軍服服,設卡的偽軍連忙敬禮,卑躬屈膝道:“太君,實在不好意思,打擾了。”
然後偽軍報告了這裡的日本曹長。
李明遠用日語與曹長應付了幾句,曹長放行而過。
又經過這樣幾個檢查嚴格的路障。
舍長道:“這不會是在抓我們吧。”
李明遠搖了搖頭:“我們走了多遠你應該有數,這裡早就已經不是礦區能夠直接管理的范圍了。”
“況且他們絕不會想到我們有車,不會在這麽遠的地方設置路障搜我們。”
“這些路障抓的是一個叫侯眾的人。”
“再過一個路障就把日本軍服脫了吧。”
舍長不解地問道:“為什麽?我們穿著這身軍服,再加上你的日語,豈不是可以暢通無阻?”
“既然你能想到,日本就想不到嗎?我們只是打了一個時間差罷了,等他們收到消息或者反應過來,就會給各地的駐軍互通消息了。”
李明遠又補充道:“小心點總沒錯的。我總感覺,再穿著這身軍服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在下一個路障的時候,李明遠突然聽見前方槍聲大作,還有爆炸聲。
一名名鬼子、偽軍不知被精準的子彈射中眉心。
此時李明遠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一名鬼子看見李明遠的車,再看見李明遠穿的日本軍服,大聲叫著,連滾帶爬地朝著李明遠而來,仿佛身後有什麽洪荒猛獸一般。
“等等我,帶走我,我們快跑。去搬救兵,他就是個魔鬼。”
這名鬼子還沒喊完一顆子彈就從後射中他的頭顱。
鬼子剛倒地,李明遠就看見一支槍口對著自己。
那人渾身是血,單手持槍。
拿著槍的人本來已經瞄準了車內人的眉心,穿著日本軍服,肯定是……
怎麽會是他?
自己還欠他一條命呢。
侯眾沒有開槍。
可是就在他思考的片刻,一顆子彈射穿他的肩膀,又一顆子彈射中他的腿。
槍和人都倒在地上。
以李明遠的目力, 剛才也看清了侯眾的臉。
他嚇出一身冷汗,差點就完蛋了。
當他看見侯眾中槍倒地的時候,心卻揪了起來。
如果不是自己讓侯眾愣了片刻,說不定他也不會中彈。
李明遠對舍長道:“接下來的事情與你無關,你好不容易逃出來,想去哪就去哪裡吧。”
說完李明遠就下了車,朝著侯勇的方向走去。
舍長沒有說什麽,按照李明遠教的,將子彈上膛,槍的保險打開。
然後默默跟在李明遠的身後。
“怎麽回事?”
李明遠先是用中文問了一遍。
然後又用日語道:“需要支援嗎?”
然後他才上前。
這處路障倒了二十幾具屍體,每一具都是眉心中彈,這顯然是侯眾的傑作。
李明遠有些佩服他。
以自己的力道,當時在別墅遭遇的時候,一定是將他的手給打折了。
沒想到他一隻手也能這麽離譜,希望他還沒死吧。
路障處還活著兩名鬼子。
他們興奮又警惕地對李明遠喊道:“不需要,我們已經打倒他了,這可是帝國的通緝要犯,沒想到將要被我們活捉了。這是大功一件,不需要有人分功勞。”
此時雙方距離還有些遠,從剛才射中侯眾的子彈來看,這兩名日本兵的槍法並不弱。
李明遠對自己和身後舍長的槍法沒有絲毫信心。
“聽著,我是來幫你們的,我們有緊急任務,需要盡快通過路障。我們不是來搶功勞的,確定沒有危險我們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