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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雕之國術宗師》第20章 酒僧
  “啊?”

  完顏洪烈騰地站起身來,臉上露出驚訝之色,追問道:“本王不是叫你們看住他嗎?他可有說去找史彌遠做什麽?”

  沙通天苦著臉道:“王爺,他……他沒說,屬下自然也不敢問啊!”

  “真是廢物!”完顏洪烈眉頭一皺,冷哼道:“他再厲害,也不過單槍匹馬一個,怎生讓爾等竟畏之如蛇蠍?”

  沙通天訕訕低頭,心裡卻老大不快:“你在這兒嘴巴一碰,說的倒是輕巧。當初在龍船之上,怎不和人家當面掰扯?”

  完顏康看了一眼沙通天,拱手勸道:“王前輩性子古怪,平日裡並不願多與人交談,沙師父不知他的想法,自是情有可原,父王倒也不必多加苛責。”

  沙通天聽到完顏康替他說話,心下一時熨帖,忍不住感激地看了他一眼。

  完顏康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又朝完顏洪烈拱手道:“父王,王前輩行事常有深意,此時去找史彌遠,會不會和今天斬殺蒙古特使有關?”

  完顏洪烈背著手,在房間緩緩踱步,忽似想明白了什麽,重重拍了下手,大聲道:“好賊子,他定是猜到本王的想法,故意去給史彌遠通風報信去了!”

  完顏康想了想,道:“父王,孩兒不懂,前輩明明也是反對蒙宋聯手的,他此時跑去找史彌遠通風報信,又是為什麽?”

  完顏洪烈歎了口氣,道:“康兒,這反對蒙宋聯手是不假,但你卻忘了,咱們和他之間,立場天生便是不同的!”

  “立場?”完顏康眉頭一皺,輕聲呢喃。

  完顏洪烈點撥道:“他是宋人,咱們卻是金人啊!”

  “啊……這……”完顏康恍然大悟,一時竟愣住了。就聽完顏洪烈在一旁道:“咱們原打算嫁禍給宋人,一勞永逸。但看情況,那王重必定是不想的。因為誰也說不準,鐵木真知道兒子和愛將死在宋人手中,會不會調轉頭來發兵攻宋!”

  完顏康驚道:“這怎麽可能?蒙古若來攻宋,難道不怕咱們大金銜尾而擊?”

  完顏洪烈冷笑道:“人若在極度憤怒之下失去理智,做出什麽事都不稀奇。更何況鐵木真一統草原,聯宋抗金,其人定也有一匡天下之氣魄,又怎容得下旁人這般羞辱?除此之外,還有最重要的一點……”

  完顏康聞聲望來,就見完顏洪烈冷著臉,哼道:“所謂鶴蚌相爭,漁翁得利。那王重心裡,定也是信不過咱們大金的。”

  “這……”完顏康故作踟躕,半晌方道:“莫非王前輩是怕蒙古攻宋時,咱們大金作壁上觀,躲在後邊兒撿便宜?”

  完顏洪烈點點頭,開始耐心教導:“康兒,為君者,要識天下大勢,絕不可隻觀其一隅。如今時移世易,咱們大金與宋國和蒙古之間,便如昔年三國鼎立之時,牽一發而動全身。若蒙宋交戰,得利的一定是大金。王重此時去通風報信,必是想讓大宋置身事外,讓咱們大金去和蒙古打生打死,真個可惡至極!”

  完顏康聞言,卻是心思急轉起來。自他知曉身世後,看待金人與宋人,已再不似往日那般極端,但內心卻常常備受煎熬。

  此時想到日後金蒙交戰的情景,亦不如完顏洪烈那般憤慨,心裡念的最多的,竟是王重當日所說的,要送自己一樁造化的事。

  “也不知那王重到底能不能辦到?”

  完顏康在一旁默默想著,直到完顏洪烈喊了兩聲“康兒”方才回過神來。

  “康兒,適才何故走神?”完顏洪烈倒也沒有見怪,只是淡淡問了一句。

  完顏康拱手道:“孩兒剛才是在想有何破解之法。”

  完顏洪烈聞言“哦”了一聲,忍不住看了他一眼,臉上淡淡的不悅消弭無蹤,不禁露出欣慰之色,考校道:“可有所獲?”

  完顏康想了想,正色道:“若宋國得了特使被殺的消息,為了擺脫嫌疑,定是要派使者前往蒙古說項的。咱們完全可以像之前對待蒙古特使那般如法炮製,行半路截殺之策。再派諜探深入蒙古腹地,散布謠言。如此雙管齊下,鐵木真必定上當!”

  完顏洪烈哈哈一笑,點點頭道:“康兒,你我父子,當真英雄所見略同!”

  完顏康聞言,臉上露出喜色,拱手道:“多謝父王誇讚。”

  見此,完顏洪烈心中愈發得意,又踱了一圈後,道:“不過,若要行此計,卻還有最後一個問題!”

  完顏康道:“請父王示下!”

  完顏洪烈盯著他看了半晌,才緩緩說道:“你說那王重……會不會在其中插上一手?”

  “嘶……”

  完顏康皺起眉頭,露出一抹沉思之色。完顏洪烈就那樣靜靜看他,似要從對方臉上瞧出幾分真假來。

  忽的,就見完顏康雙眼一亮,拍手叫道:“父王,若王前輩出手,咱們或可行‘調虎離山’之計!”

  完顏洪烈眉毛微挑,一擺手,道:“細細講!”

  完顏康道:“王前輩此來臨安,原是為了找宋國皇帝討要武當山,以此來作承建山門之所。您說我們替他將地討來,再贈萬金以為用之,將他匡去武當如何?”

  完顏洪烈眼珠一轉,細細思索其中的可行之處。

  完顏康繼續道:“從南朝到蒙古,路遠迢迢,非數月之功不可達。咱們完全有時間在半路設下埋伏,到時定能一擊必殺!”

  完顏洪烈道:“若王重事後追究怎麽辦?”

  完顏康道:“咱們隻消派幾個得力手下將消息傳給中京幾位伯父,就說宋國已答應了蒙古聯手抗金的請求,正派使者前往蒙古商討細節。幾位伯父為了搶功,自個兒就能替父王把事安排妥當,到時咱們再把這些往他們身上一推,莫非王前輩還真能去中京尋仇不成?”

  “好好好!”

  完顏洪烈連說三聲“好”,隨即哈哈大笑起來,欣慰道:“康兒,你已有為父幾分風范了。”

  完顏康連忙躬身,謙虛道:“是父王平日教導的好!”

  完顏洪烈站起身,心中已經有了定計,強大的自信回歸自身,那種大權在握的氣勢再一次迸發出來。

  他輕拍了拍完顏康肩膀,道:“康兒,既然你已經有了辦法,那這件事交給你去辦如何?”

  完顏康猛一抬頭,正對上完顏洪烈幽深的眸子,整個人不禁顫了一下。

  他心裡清楚,自從身世大白之後,兩人之間的關系,似乎已再回不到從前了。

  想到這裡,完顏康心中的天平再度傾斜,隻稍頓了下,便重重說道:“孩兒定不負所托!”

  “好!”

  完顏洪烈放聲大笑,隨後道:“既如此,王府一應財物、人手皆由你調遣,好生做事去吧!”

  “孩兒告退!”

  “屬下告退!”

  完顏康和沙通天一起出了房間,兩人並肩行走在甬道上,沙通天突然躬身,拱手道:“剛才還要多謝小王爺替屬下美言!”

  “沙師父不必如此!”完顏康忙將他扶起,安慰道:“你平時教我武功,又護我周全,我不過動動嘴皮子,又怎比得上你往日的辛勞?”

  沙通天心中感動莫名,隻覺今日的小王爺竟是那般不同,不僅全無往日的桀驁之態,還反多了幾分禮賢下士的意味,叫人聞之心服。於是又一番千恩萬謝後,方才轉身離開。

  看著沙通天離開的背影,完顏康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若有所思的目光。

  ……

  卻說王重離了別院後,便徑直往史彌遠府上而去,身邊隻帶了穆念慈一人隨行。

  一路行來,穆念慈已是惴惴不安,大約走了半裡路不到,再也按耐不住,出聲問道:“師父,就咱們兩個過去,真不帶點人手嗎?”

  王重轉頭道:“黃河四鬼,千手人屠,你要帶哪幾個?”

  穆念慈聞言一噎,不由閉上了嘴巴。

  王重笑道:“我看你在那邊待的也不甚開心,可是因為完顏洪烈之故?”

  穆念慈眼裡瞬間露出濃濃恨意,咬牙道:“此人害死義父義母,我恨不能食其肉,寢其皮!”

  “這幾日完顏洪烈常在你附近出現,又為何不動手呢?”

  穆念慈一陣喪氣,歎氣道:“我若有師父一半的本事,早將那狗賊殺了!”

  王重冷笑一聲,破口訓道:“你既已知曉武功的好處,到臨安這幾日又為何懈怠?天天隻知胡思亂想,可對自身有何進益不成?”

  穆念慈猛然一驚,知道王重在敲打自己,額頭滲出一層薄薄細汗,忙低頭小聲應道:“師父,徒兒知錯了!”

  王重冷哼道:“你知道我的謀算,故而我也不瞞你,那完顏康於我確有大用,但也絕非他不可。將來你若達不到我的要求,他是必死無疑的!”

  穆念慈感受到對方話中的冷意,連呼吸也變得粗重起來,結結巴巴道:“知……知道了!”

  兩人於是繼續行去,中途再無多言。

  過不多日,便見一處極為氣派的宅院,青瓦白牆,莊重素雅,門口懸著一方長匾,上書“史府”二字,端逸雋秀,不似凡品。

  兩人站在門口看了一會兒,門口護衛見狀,當即大喝:“哪裡來的刁民,這可是相府門前,豈可隨意駐足觀瞧?”

  穆念慈高聲道:“煩請通稟一聲,我等有要事特來求見史相爺。”

  “哈哈哈……”

  侍衛們哈哈一笑,喝道:“今個真是碰到鬼了,什麽阿貓阿狗都敢跑來說見相爺,還不滾遠一點!”

  穆念慈偷瞟了一眼王重,見他未有發怒,這才深吸一口氣,道:“我等確有大事相告,煩請諸位稟告一聲!”

  “小娘皮,聽不懂人話是吧?”當頭一個侍衛瞧了幾眼穆念慈,見她容貌極美,不禁調笑道:“莫非是看上了哥哥,故意跑來搭訕來了?”說罷,手已經不老實地朝著穆念慈臉上摸去。

  穆念慈雙眉一揚,一把掐住那侍衛手腕,使了一招“分筋錯骨”,瞬間便將對方手臂給掰折了。

  “啊……!!!”

  那侍衛栽倒在地,發出一聲痛呼,大聲道:“快動手,有敵襲!”話音剛落,頓時便有七八個侍衛躥出來,拔出鋼刀,將穆念慈團團圍住。

  穆念慈叉腰立在人群中,面上凜然不懼,高聲斥道:“我好聲好氣與你們言說,居然還敢動手動腳,真當本姑娘是好欺負的嗎?”

  當即便有人喝道:“相府的侍衛你都敢打,難道是要謀反嗎?”

  穆念慈呵笑一聲:“好大一頂帽子,倒叫我想起了當年因‘莫須有’而死的嶽將軍!”

  聽到穆念慈提起“嶽飛”,眾侍衛臉色不禁一變,當先一人喝道:“別和她囉嗦,抓了她交給相爺處置去吧!”

  眾人呼啦啦一擁而上,穆念慈亦運起“楊家槍”的功夫與之交手,不消四十招,便將一群人打翻在地。

  穆念慈拍拍巴掌,笑道:“似你們這點本事,竟然也敢在本姑娘面前叫囂,真是可笑!”

  話音一落,史府大門豁然洞開,一道黑影從中掠出,穆念慈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一掌打在肩頭,整個人倒飛回去。

  王重身形閃動,如迅風過境,閃至穆念慈身後,太極圓轉使將出來,手掌輕輕一撥,瞬間將她身上之力卸走,這才穩穩落地。

  穆念慈臉色蒼白,嘴角溢血, 輕聲喚了一句“師父”。

  王重搖了搖頭,淡淡道:“用‘混元一氣’調息,這是個高手,剩下的交給我吧!”

  他此時得閑,定睛瞧去,發現打傷穆念慈之人,竟是個容貌不俗的女子,只是渾身上下用黑袍裹著,眉目深邃,瞳子碧藍,不似中原人的外貌。

  “你是誰,為什麽要闖相府?”黑袍女子開口說話,帶著淡淡的口音。

  王重笑眯眯道:“我原本沒想闖來著,可你打傷我徒兒,現在不闖也得闖了。”

  王重身上殺氣溢出,激地黑袍女子心頭一跳,隻覺自己正被什麽野獸盯上,竟莫名生出巨大恐懼,寒毛紛紛豎起。

  她手腕一翻,不知何時,雙手各出現一條兩尺來長的黑牌,非金非玉,似透明,非透明,顏色變幻,竟隱隱似有火焰飛騰。

  王重眉頭一挑,頓時來了興趣,剛要動手,忽的心頭一動,凝神往街角處看去。

  黑袍女子不明所以,也順著王重目光看去。

  只見遠處似有一道龐大的影子若隱若現,緩緩行來。待的近了,眾人才發現竟是個黃衣老和尚,腰間別著酒壺,臉上須眉幾乎相連。

  可叫人驚駭的是,這和尚竟還單手舉著一尊石獅,一邊走一邊喝酒,不僅臉不紅氣不喘,且雙足所至,地磚紛紛粉碎,僅留下數寸腳印。

  他隨意瞟了眼黑袍女子,目光轉而落到王重身上,盯了半晌,忽的大笑起來。

  “哈哈哈,老和尚久不下山,這臨安城裡又熱鬧了些,就不知哪位施主發發善心,可以勻老和尚一壺酒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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