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平是春秋戰國時燕國的都城,那個想致秦始皇於死地的燕太子丹就生活在這裡。
後來北平被兒皇帝石敬瑭割讓給契丹人成為幽州,北宋為了這個地方苦苦擊搏了一百多年還是沒有收取回來。
現在,外國教會在北平這塊土地上修建現代化醫院,對老百姓來說畢竟是好事。
1928年國府教育部政令中宣布,高等學府的校長必須是中國人,學校董事會的絕大多數董事也必須是中國人。
洛克菲勒基金會遵循國府指令,推薦自己信得過的中國人擔任了院長。
協和醫院不管是中國人還是外國人做院長,全是按照西方的建築模式和管理模式進行。
牛皮得很啦!
甫一建造便就不同凡響,成為華夏大地上最先進的一所教會醫院。
擁有發電廠、高壓鍋爐房、煤氣廠、洗衣房、機修廠等先進設備。
病房、教室、實驗室,水管、門鎖、抽水馬桶都從美國運來。
二十世紀二三十年代,已經用上電腦、x光機,第一部上樓的電梯也應用而生。
冬天取暖,蒸汽管道,醫療器械消毒都是世界一流水準。
班超然被推進重症監護病房後,顧舒婉十幾人跟著來到病區隔離間,站在玻璃隔牆外面窺探醫生、護士做手術前的準備工作。
顧舒婉約來院長,開了一萬元現金支票遞上去,希望院方全力以赴搶救“棉花專家班超然”。
院長是華夏人,拿到一萬元後臉上堆滿笑容,當即承諾:“安排最權威的美國外科專家詹姆士給班超然做手術!”
院長說完這句話底氣十足地笑道:“現在是非常時期,董事長只能留兩個人照看傷者;其他人要離開醫院。”
所謂照看,無非就是在在玻璃隔牆外面等候隨時應急召喚。
院長深深吸了口氣加重語氣道:“每天下午3點鍾後病房開放,探視者可以持醫生簽發的探視證看望傷者!”
不等顧舒婉回應,院長訕笑一聲道:“董事長如此大度,鄙人就開個先例,給你們簽發10張探視證,輪流著前來探視班專家!”
秦天行有點鄙夷地凝視著院長心道:“走到那裡都是金錢開道,我娘給了1萬元法幣,條條道路暢通了!”
院長簽好自己名字,將探視證遞給顧舒婉。
顧舒婉文雅地接到手中謝過,看向王天牧說了聲:“傘依老師,您安排一下,看誰留下來!”
王天牧灑脫地擺擺手,道:“董事長不要客氣,班專家是您的手下,還是您安排為好!”
顧舒婉和王天牧心照不宣深藏不露。
顧舒婉稱呼王天牧傘依,王天牧把班超然稱呼班專家是顧舒婉屬下。
顧舒婉笑了笑,道:“那好,今晚上我和小背篼留在醫院照應班超然,傘依大哥、崔大謀帶其他人去外面找地方住!”
目光掃向崔大謀重重看了幾眼,意思是按照路上說的租賃一處院子住下來,看管好我的兒子,不要叫他闖禍。
崔大謀明白顧舒婉的意思,顧舒婉又道:“大崔和胡巧鳳明天下午3點後過來換班,其他人拿上探視證分批次前來探視!”
趙達達、丁二小想爭競著留下來照管自己的營長,被秦天行緊緊拽住胳膊肘攔在身後。
秦天行裝扮的鬼子少佐戲還沒完,恭恭敬敬站在顧舒婉跟前深深一揖,用日語說道:“顧董事長,實在對不起,大日本皇軍誤傷了你的屬下棉花專家班超然,松本文鼎再一次向您道歉!”
九十度地彎腰低頭一分鍾,鄭重其事道:“職下6人的護送任務已經完成,還望董事長準允我們離開!”
顧舒婉乜斜著眼睛瞥了秦天行一眼擺了擺手。
秦天行“哈依”一聲立正敬禮,帶著裝扮成小鬼子的趙達達、丁二小、張亮、王星、郝家寶走出病房。
秦天行6人一走,王天牧、崔大謀、王鐵柱、黎兵、田埂、周子一、蒲二滿、馬備戰、胡巧鳳9人也走了。
中方院長目送15個人離去,長籲一聲,道:“董事長,日本少佐官6人為什麽要護送你的棉花專家?”
顧舒婉將前面編造好的因由講給他。
中方王院長有點遺憾地說:“原來董事長是顧華申的千金?只可惜棉田成為日本人的軍用物資供應基地?”
顧舒婉從中方院長的話音中聽他痛恨日本人,苦笑一聲,道:“顧某為了保護五萬畝棉田不受損失,才采取了曲線救國的低劣對策!”
……
秦天行6人走出協和醫院大門,站在那裡等來王天牧9人,15人匯合一起,大家對這趟假戲真做的“表演”又說又笑。
言談中禁不住議論起小背篼對女警班長林瀟瀟過肩摔的那件事情來。
趙達達調侃地用手指頭在秦天行腰裡戳了戳嘿嘿笑道:“小道士,你今天是毛蓋上拴辣椒掄紅了啊!裝扮的小鬼子少佐賊像,有幾次黑頭豹都差點笑出聲來!”
秦天行在趙達達額顱上鑿了一個栗暴,嬉笑道:“你這隻豹子經過幾個秋見過幾個夏……”
話沒說完被趙達達一把揪住耳朵斥道:“你說啥小道士?咱家年紀比你大一半,你竟說這樣的屁話!”
秦天行捂著耳朵求饒著一本正經,道:“趙連長休得胡弄,沒見我們還是小鬼子的裝扮嗎?不要露了馬腳!”
趙達達慌忙松開秦天行,丁二小接上話:“雲子兄弟,你還甭說,裝扮的小鬼子比小鬼子還逼真!”
深深咽咽喉嚨道:“嗨!你師妹小背篼也深藏不露啊!那個過肩摔……差點摔出女警察的屎…”
“文明一點好不好!”趙達達白了丁二小一眼,嚇虎道:“這裡是北平,不要講粗話!”
秦天行訕笑著在趙達達肩膀上拍了一把,道:“女警察都是花瓶子,不過那個叫林瀟瀟的班長長得還挺好看的!”
趙達達大驚小怪,道“小道士你色呀!竟然看上小鬼子的鷹犬女警察……”
王天牧說了話:“那些女子大多是為了生活不得已,出來掙倆錢維持生計!”
轉向崔大謀道:“崔隊長,秦天行、趙達達、丁二小、張亮、王星、郝家寶和王某有地方住了,剩下的人你來安排住處吧!”
崔大謀明白王天牧說的“有地方住了”是指軍情處的特務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