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時節,天高雲淡。
大山裡的迎春花爭新鬥豔、山腳下的小溪靜靜流淌著。
一十八年前:
兒時的石門和山夥伴們在溪水旁邊撈小蝌蚪,是石門娃子最幸福的記憶。
今天:
父親帶著石門:拿著石門小時候撈蝌蚪的小水桶、和小笊籬來到小溪旁。
父親說石門:你走丟後。奶奶就把你的小玩具、小笊籬、小水桶都收藏了起來。奶奶想你了,就拿出來摸一摸看一看,摟在懷裡一坐就是半天,奶奶好不容易熬了過來。
今天:奶奶拿了出來,讓我帶著你去撈小蝌蚪。
父親說:石門你小的時候,父親忙著經商顧不上陪著兒子。今天,爹陪你和你一起撈小蝌蚪。石門,深情地望著父親。父親撈啊,撈啊,撈了好多。
石門:在旁邊看著父親,眼裡含著深情的淚水。石門進步住的一下子摟住了父親,再也抑製不住自己的情緒大哭起來。石門說:父親,兒子知道您忙、顧不上回家、顧不上陪我們。
小夥伴們說我:你的父親就知道掙錢,根本不親你們。小夥伴的話像針一樣,扎在兒子的心裡。
可是:
兒子:為了不傷自尊心,我大聲地還擊小夥伴們。我父親給我買的洋玩具,你們沒有。我父親給我掙的這麽多錢,你們沒有。
再後來:小夥伴們不願意跟我玩了。我傷了:小夥伴的自尊心。
後來,孩兒走丟了……
父親!
當年:您少忙點經商,多陪孩兒幾次。讓孩兒的心不再受傷、讓孩兒不要走丟、母親也不會離開我們。
石門又說:
父親:一切都像噩夢一樣,讓兒子不敢回首。
父親:您的親人都走了,您掙那麽多錢有什麽用啊。
父親:兒子如今回來了。
兒子:要您平平淡淡的生活,我們一家子再也不分離,好嗎。父親:默默地點了點頭。
石門接著說:
父親:兒子知道您哭了,那就哭出來吧。
父親:兒子知道您很愛我的母親。可是她柔弱的雙肩,您給她壓的擔子太重了。兒子的走丟,讓這位嫻熟善良的母親絕望了。
父親:如果我們一家人都在,您會重新選擇您的事業嗎?
父親說:如果有來生,我會像今天一樣,看著你們長大再也不分離。
石門說:父親,您把小蝌蚪放了吧,讓他們去跟著父母一起好好的生活吧。
父親:提起小水桶,把小蝌蚪全放進了水裡。
父子倆:看著小蝌蚪們歡快地搖著尾巴,找媽媽去了。
石門說:我們去看看母親吧。
父親和石門:來到母親的墳前。父親這位鋼鐵硬漢,屈膝跪在妻子的面前。懺悔著過去、過去的再也回不來了……
父親:又跪在老祖宗的墳前,老淚橫流,懺悔著過去、懺悔著、懺悔著……
石門:跪在母親的墳前。石門一十八年的心水,早就流幹了……
石門:跪在老祖宗們的墳前說:石門以前想你們、向家鄉的時候,隔著時空遙望著故鄉的方向,叩首、叩首、再叩首。
石門:希望老祖宗們的在天之靈,得知您的不孝子孫還活著……
石門:已經還鄉、已經三十歲了。孩兒希望在百年之後與老祖們相聚,到另一個世界敘說前生……
老祖宗們!
石門回來了:石門的走丟。是在咱的家鄉:河北省、石家莊火車站。一列火車,將孩兒一夜帶去了祖國的北部邊陲:黑龍江。
老祖宗們!
或許:石門今生有緣於一十八年間的一切的發生。
或許:是奶奶說的。孩兒三月初五日生的命運不好。
或許:石門前世與黑龍江的一切緣分,要在今世還願。
或許:石門今生,只有這個經歷, 必須去複命。
或許:是奶奶說的。奶奶每天給神敬香,孩兒才得以從死人堆裡爬出來幾回:獲得重生。
老祖宗們!
石門娃子:返回了家鄉。今兒見到了老祖宗們、孩兒的心落地了、孩兒可以葉落歸根了……
老祖宗們,石門娃子回來了。我第二故鄉的乾媽、妻子、兒子、永遠的去了。
老祖宗們:我的戰友們,有一半忠骨未還。他們忠骨被青山掩埋、被大地覆蓋、他們的的每一滴鮮血、都浸染在他們一生為之奮鬥的、為之熾愛的中華大地上、無怨無悔。
老祖宗們:孩兒之所以有幸存活了下來、是戰友們用自己的身軀、把孩兒壓在他們的身軀之下掩護。
老祖宗們:如老祖宗們,在另一個世界看到他們,一定替孩兒先道一聲謝謝!
老祖宗們:孩兒,經過在外一十八年的飄泊,使我真正懂得了生命的意義所在:是生命的價值。
老祖宗們:如果,另一個世界也有戰爭。孩兒在百年之後,要到另一個世界,去保衛那裡的和平……
老祖宗們:孩兒經過一十八年,觸摸到了一個嶄新的世界:新中國成立了。
我們!
被:這個五彩繽紛的世界所包圍著,生命是多麽絢麗的多彩。
人生有價、生命無悔。
曰:
錢財若水
過客匆匆
時光不會為誰停留
如
生命不能拓長
但
生命一定拓寬
讓生命的意義揮灑綻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