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所有受害者中,只有會變成惡鬼的那個受害人屍體,才會出現已經死了好幾天的屍體特性。
也就是說,受害者分兩種,一種是單純的被受害者所化成的惡鬼所殺,另一種早在惡鬼現身之前就已經死在了這詭異的殺人規則之下,變成了下一次屠殺的惡鬼。
4、每一個成為詭笑人頭的受害者,都與上一個詭笑人頭的受害者有過近距離的接觸。而這個接觸的時間,恰好與屍體最初的死亡時間接近!
以上就是目前福州鎮魔司所整理歸納出來的,所有已知關於詭笑人頭的規律。
通過這些規律,基本上已經可以大致推斷出詭笑人頭的殺人規則了。
這是一個寄生型的詭異,先是通過不可知的方法進入到受害人的體內,然後經過一段時間的成長後,離開受害人的身體,進入下一個受害人的身體,這個周期通常為15到20天左右的時間。
這個時間周期,可能是詭異的成長周期,也可能是規則發動的冷卻周期,更或者是惡鬼的培養周期。
總之詭異在離開受害者身體的時候,將上一個受害者變成的惡鬼留在了受害者的身體內,帶著現任受害者的魂魄進入了下一個受害者的身體,在魂魄離體的那一刻,現任的受害者事實上就已經死去了,之所以仍舊與常人無異,完全是那詭異的特殊規則的結果。
在經過兩三日後,惡鬼破體而出,展開一場無差別的瘋狂殺戮。
所以現在的工作重點,就是把孫二英之前幾天接觸過的人全部聚集起來,那個寄生型的詭異必然就在這些人當中。
將所有可能被寄生的人集中在一個地點,然後再單獨分割起來隔離監控,這樣一來那詭異就失去了再次寄生的條件,或者就算是再次寄生成功,也會變得有跡可循,起碼可以確認其寄生的下一個受害者是誰了。
方法笨了一些,還會消耗大量的人力物力,但理論上也是能找出那個寄生型詭異‘詭笑人頭’的。
這個方案不是米路提出來的,而是前不久鎮魔司的後勤處,專門負責情報分析的同僚們討論出來的方案。
這套實施方案,米路看著異常的眼熟,想了想,恍然,這不就是抗疫的那個方艙隔離方案的變種嗎?
現在鎮魔司的銀牌巡查以及銅牌巡查全體外出,就是去尋找那些與孫二英有過接觸的人士,就連府衙的捕快、駐城的守備士卒,也都全部行動了起來,全力配合鎮魔司的巡查們找人。
就連城中的那些權貴和富戶們,也都是出人出力,她們也明白,不盡快解決這個詭異的話,早晚有一天她們也會成為這詭異規則下的受害者!
但是因為孫二英工作的特殊性,她所接觸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她的家人、親朋,八鮮樓幸存的掌櫃、夥計還有食客,菜市場的商販等等。
而這些天光顧過八鮮樓的食客中,許多都是福州城有頭有臉的人物,知名的富豪、貴族家的管事、府衙的官吏等等。
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
現在這麽仔細一篩查,赫然發現緊緊是孫二英肉身死亡的那一天,她所接觸到的各色人物便已經是遍布了福州城的大街小巷三教九流!
因為不知道這詭異轉移受害者身體的距離,所以當天處於三丈之內距離的人全部規劃為近距離接觸,如此一來,她這一天她所接觸到的人數直接就上了四位數!
甚至還有些人此時已經離開了福州城。而這些離開福州城的人裡,不但有進京赴考的學女,還有商販、鏢師已經一些武道中人!
雖然已經有鎮魔司的巡查去追趕這些人了,但是能否追回來還是未知數。
“有些麻煩啊……”米路自言自語道。
剛來福州城分部第二天,就遇到這麽大的一起詭異殺人案,可惜這是一個詭異,自己的月神錄真氣對詭異基本上沒有淨化效果,不然直接用真氣探查就找到那個寄生型的詭異了。
一般來說,這種寄生型的詭異還是好對付的,它的規則主要體現在隱蔽性和規則的機制上,如果完全了解其規則的運行,就算是一個普通人,也是有可能利用它的規則予以消滅。
難點在於不了解。
其實還有一個方法可以消滅這個詭異,那就是把所有有嫌疑的人全部殺光,運氣好的話,詭笑人頭詭異就會因為失去傳播途徑,不得不主動現身尋找符合條件的被寄生者。
但是這個方法……
太過於沒有人性, 所以被大家選擇性無視了。
這個詭笑人頭到底寄生在誰的身上了?
米路一遍又一遍的翻看著那些卷宗,試圖找出其他的隱藏規則……
一個時辰後,米路隨手把手中的卷宗扔下書桌上,頹然的歎了口氣,他失敗了,根本沒有找到什麽隱藏規則!
這也正常。
之前那幾天規則,也是鎮魔司情報分析處許多人在大量的卷宗裡,一點點分析出來的。
這許多人的集體智慧分析出來的結果,又豈能是米路一個人所能超越的?
除非他是一個邏輯分析方面的頂級天才。
而
遺憾的是,米路他在穿越前只是一個普通人,就算是穿越後,開了掛,腦子依舊是以前的腦子,尋找漏洞的邏輯分析能力,不是經過一個穿越就能擁有的。
不行就是不行。
“唔~”
米路煩躁的雙手抓頭,他之前在系統裡面抽到的天賦,大多是偏向於戰鬥類的,若是抽到一個類似名偵探之類的天賦,就不會這麽煩惱了,直接就分析出那個該死的詭異藏在哪了。
正煩躁的時候,鎮魔司的大門處傳來一陣噪雜的聲音。
此時鎮魔司的蕭司主和另外兩位副司主都已經到城外的隔離地點鎮場子去了,現在整個鎮魔司的最高級別官員,就是他這個金牌巡查。
噪雜聲越來越大,沒有停歇下來的樣子,米路隻好推門走了出去。
此時的正門口一個年輕的女人,正在和門房秦奶奶爭吵著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