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可愛的女孩子,一巴掌扇上去、呸!誰舍得啊!
他朝她笑著點了點頭:“大俠稱不上,不過我確實是救了文兄之人。”
文能武皺了皺眉:“思月,我不是讓你去跟先生讀書了嗎?”
“怎麽又跑出來了?”
說著,他看向陳平生,有些不好意思地開口道:“這是舍妹文思月,年紀小,不太懂事,陳兄別見怪。”
陳平生笑著搖了搖頭:“無礙的。”
隨後看向文思月:“文姑娘,你好。”
文思月朝文能武扮了個鬼臉,隨後又看向陳平生:“你都會些什麽功夫啊?能不能演示給我看看?”
陳平生笑道:“功夫是殺人技,不是那些戲台上的花拳繡腿。”
文思月笑容斂起、嘟著嘴:“所以,不能給我演示嗎?”
撒嬌?
單身了二十多年的陳平生強的可怕,根本不吃這一套。
“是啊,沒辦法演示的。”
文思月有些失落地揪著衣角:“我還以為大俠都是熱心腸……我這麽小小的願望,都不能滿足我嗎?”
陳平生隻覺得想笑:“好啊。”
說著,他腳尖一點,整個人竄出一丈多高。
踩在文家牆頭之後,陳平生腳尖再點幾下,已然消失不見。
文能武愣了一下,原來陳兄的速度這般快,昨晚幾乎是保護了自己一路啊。
好人啊!
文思月愣了一下,這人的速度、好慢啊!
這就是大俠嗎?
那自己豈不是大俠中的大俠?
……
在清豐縣街道之中。
陳平生循著前身的記憶,快步朝皇城司奔去。
皇城司位於城北,距離城南差不多五六裡。
沒多久,陳平生便到了皇城司衙門。
衙門裡很熱鬧,尤其是早上。
喝酒喝茶鬥嘴的不亦樂乎。
衙門最裡面有幾張案台,每張案台後面坐著一名書筆吏。
除此之外,還有幾名穿著玄鐵黑魚服的皇城司校尉。
看到陳平生進來,場間瞬間變得安靜了幾分。
那些捉刀人開始竊竊私語:
“這不是陳平生嗎?他還沒死啊。”
“都出去七八年了,竟然還活著,看他的步伐好像更穩重了一些。”
“武功強了又怎麽樣?老婆還不是跟別人跑了?”
“噓!”
陳平生看向說話的那人,名字叫李四。
他是一個身高一米四的侏儒,看著陳平生在看他,嗤之以鼻道:“看什麽看?練練?”
陳平生沒有理會他。
李四由於身體原因性格乖張,功夫卻不俗。
前身自己跟他相比不過四六開。
不過現在、他懶得跟此人計較。
他徑直走到案台。
“劉管事,我來交差。”
身形肥碩的劉管事抬起頭:“是陳平生啊,好些年不見了……人頭呢?”
陳平生將身後的包袱放到案上,隨後解開。
“采花尋梅盜周羅平,鐵血刀薑別鶴!”
劉管事滿不在乎的神情瞬間變得有些精彩:“周羅平?你殺了周羅平?”
陳平生將人頭轉了轉:“你看看不就行了。”
劉管事登時開始查看,隨後對照盜賊榜。
片刻後,他點了點頭:“不錯,確實是周羅平!”
他看向陳平生,意味深長地說道:“恭喜啊陳大俠,《先天行氣錄》馬上就要到手了。”
陳平生笑了笑:“勞煩管事給開個條子。”
有條子就能去領功法還有賞賜。
周羅平的賞銀足足二百兩,外加《先天行氣錄》拓本。
劉管事點了點頭,隨後執筆。
片刻後,他交給陳平生一個條子。
“出門右轉,賞善罰惡房,你懂得。”
陳平生接過條子,點了點頭:“多謝管事。”
劉管事微微頷首,隨後看向另外一顆頭顱。
他愣了一下:“這、這不是薑鶴嗎?”
陳平生笑了笑:“是啊,是薑鶴,也是薑別鶴!”
劉管事眉頭微皺:“薑鶴、跟薑別鶴我能分不清?”
陳平生笑著抽出了橫刀。
橫刀出鞘,劉管事登時神情一變:“你想做什麽?”
“在皇城司衙門動刀的下場你不會不知道吧?”
說著,周遭好似在打盹的校尉們手已經按在了腰間刀柄上。
陳平生笑道:“我哪裡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您且看!”
說著,他削去了薑鶴的胡子。
“管事,請看。”
劉管事端詳一番,隨後捋了捋胡須笑了起來:“竟然真的是他!”
“我說這薑鶴整日裡留著絡腮胡,原來是怕被人發現他是鐵血刀的秘密。”
“陳大俠,做的不錯!”
陳平生笑了笑:“身為捉刀人,應該的!”
劉管事笑道:“這薑別鶴昔年殺了自己最親的弟兄,被通緝多年,沒想到栽在你的手裡了。”
“這種家夥,人人得而誅之啊!”
“你成了他的弟兄,卻活了下來,不容易!”
陳平生笑了笑:“我也差點死在他的手裡……”
劉管事沒有繼續說什麽,只是笑笑,隨後再度寫了一張條子。
陳平生看著手裡的條子不由得愣了一下,鐵血刀薑別鶴的賞賜不但有紋銀一百兩,竟然還有一本輕身功法:《白鶴遊雲》!
他朝劉管事抱了抱拳,隨後轉身朝大門走去。
周圍變得安靜異常,幾乎捉刀人都在盯著他。
因為,他馬上就要得到先天行氣錄了。
這就意味著日後他有可能突破先天境界。
哪怕希望並沒有很大,也足以讓這些捉刀人瘋狂。
所以他們看向陳平生的眼神中,不但有羨慕,更多的是熱切、野望!
陳平生沒有理會這些目光,因為這些人都不是他的對手!
先天之下陳無敵!
離開之前, 他看了一眼李四。
李四愣了一下,隨後撇了撇嘴,不過也沒有再說什麽。
他笑著搖了搖頭,隨後出門右轉。
賞善罰惡房。
陳平生站在案台前,將條子遞了上去。
“齊老,麻煩了。”
姓齊的老爺子躺在躺椅上睜開了眼睛,他的眼睛有些渾濁,似乎是看不太清東西。
他點了點頭,接過條子。
他原本渾濁的眼睛仿佛變得清明了許多:“竟然是《先天行氣錄》啊,沒加入皇城司,卻得了皇城司的功法……”
“不錯,不錯。”
說著,他轉身朝後面的櫃子走去。
陳平生則坐在椅子上開始靜靜等待。
現在的他有些後悔。
因為他的捉刀銀沒有了。
若不是救文能武,他便不會招惹那黃皮子,也就不會被先天境界的高人盯上。
屆時,再接幾個任務,捉刀銀就能充裕起來。
也就能精煉《先天行氣錄》了。
可惜,現在的他,卻是不好出城了。
萬一點背兒的話……
面前齊老的回來打斷了陳平生的思緒。
齊老將一本冊子外加三張銀票放到了案台上,隨後躺在了躺椅上。
陳平生站起身拱了拱手:“多謝齊老!”
說完,他將兩本功法跟銀票放到了懷裡。
出了皇城司。
陳平生抬頭看了看日頭,馬上就午時了,該回家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