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事情的前因後果,不光是張成,三人都是眼前一亮,頗有種醍醐灌頂的感覺。
得知了真相的張成更是哈哈大笑,露出了八顆潔白的牙齒。
他對陳白伸出了手,無比感激:“謝謝你,陳白,你真是幫了我大忙了。”
陳白象征性地跟他握了一下,神色淡然:“錢記得打到我卡裡。”
“好好好,絕對沒問題,我現在就給你匯款。”對於陳白的要求,張成自然是滿口答應。
說著,他掏出手機,甚至打算現在就給陳白匯款。
畢竟,在他眼裡,這次能夠找到“色魔”完全是仰仗陳白的功勞。
看著他的動作,陳白一口氣將自己杯中的所有咖啡給喝了乾淨,便起身:“成哥,那如果沒什麽其他的事的話,我就先回家了,你一旦抓住了那個色魔你一定要記得通知我啊。”
“你不留下吃頓便飯嗎?”看著陳白打算離開的架勢,張成自然是開口挽留。
當然了,這只是他的客套話,他早就看出了陳白離開的打算,也不準備阻攔。
礙於成年人的“情商”,他只是稍微客套了一下。
他自己本身就是個工作狂,現在突然知道了色魔的真實身份,他哪還有心思去吃飯啊。
恨不得立馬回警局連夜調監控,集合所有警力捉拿那個畜生。
“對啊,陳白,上次紅霧裡的事情我還沒有來得及感謝你呢?一起吃個飯吧?”蘇苓也是在一旁附和道。
對於這二人的邀請,陳白只是搖了搖頭,有些惋惜:“改天吧,最近太累了,等過兩天我有空了咱們再約吧。”
聽著他的話,二人彼此看了一眼,雖然有些遺憾,最終還是選擇尊重陳白的意願。
點了點頭,便不再強行挽留。
於是,陳白拿起自己的公文包站了起來,準備去吧台結帳。
誰知蘇苓搶先了一步,在陳白還沒有走到吧台的時候,她已經快步掠過了陳白。
飛快地掏出手機付好帳,淡然道:“本明星看起來像是那種和別人出來會讓別人付帳的人嗎?!”
說著,三人一起走出了咖啡廳。
分開之後,陳白徑直回家了,張成也是馬不停蹄地回警局。
蘇苓則是準備開車離開。
她晚上還有好幾個通告要拍,最近忙的簡直跟個陀螺一樣,一直在連軸轉。
剛走出咖啡廳,忽然...
“小苓!”
一道清冽的女聲叫住了蘇苓,她一臉意外地轉過頭,看向了身後。
“啊!是你,小聽?”
看到來人後,蘇苓眼睛瞬間彎成月牙,臉上綻放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
來者穿了一身無比休閑的綠色運動套裝,肌膚白皙,身材纖瘦。
粉色的長發藏在綠色衛衣的兜帽之中,嘴裡叼著根棒棒糖,此時正笑眯眯地歪頭看著蘇苓。
這人是蘇苓很早之前的認識的一位網友,直到現在,蘇苓仍然不知道她叫什麽,她們以網名相稱。
她的網絡ID是“聽眾”,所以蘇苓就自然而然地喊她“小聽”。
至於她自己,她的網名倒是一直沒改,是她名字的諧音“酥苓”,所以小聽叫她“小苓”。
蘇苓和小聽認識差不多快五年了,之前一直有聯系,只是最近聯系地比較少。
這個時候能夠再次遇見老友,一時間自然是喜上眉梢。
“小聽,消失的這段時間你去哪了?我為什麽聯系不上你?你知不知道,我都擔心死你了。”看著老友,蘇苓故作生氣地“哼”了一聲,滿臉怨氣地道。
小聽看著蘇苓,歎了口氣,無奈道:“好了好了,小苓,我只是最近有點事情,所以消失了一段時間。”
說著她張開了手,示意自己沒什麽事:“你別擔心了啊,你看,我這不是安全地回來了嗎?”
“說起來,剛剛那個跟你一起出來的那兩個人是...?”眯了眯眼,小聽一臉調侃地問道。
她問的自然是陳白和張成,剛剛出咖啡廳的時候她們三人一起出來的,這一幕自然被小聽給看在了眼中。
“兩個朋友。”蘇苓淡淡地道。
“哦~~~”小聽嘴巴張成一個“O”,對著蘇苓擠眉弄眼地道:“真是朋友?”
“哎呀,真是朋友,小聽你還好意思說我,平白無故消失快一個月,消息也不發一個,我還沒找你興師問罪呢。”
說著,蘇苓直接一把拉開了車門,戴上自己的蛤蟆鏡,沒好氣地問:“你走不走?不過我先跟你說好啊,我要去片場了,所以最多只能把你送到你家附近啊。”
“哎喲,能蹭大明星的車,那感情好啊。”聽著蘇苓的話,小聽趕忙二話不說坐了進來:“走走走!肯定走!必須走!”
就這樣,小聽坐上了蘇苓的車。
......
......
時間緩緩過去,暮色低垂,夜色漸濃。
圓月很快便撩開雲層,展露了自己羞怯的面容。
濃鬱的墨色中,江城,某不知名的巷口。
“汪汪汪!”
幾聲零星的犬吠從陰暗的窄巷深處傳來,一隻碩大的狗頭探頭探腦從黑暗中伸了出來。
接著,高跟鞋踩在地面上的聲音緊隨其後。
一個穿著職業OL裝的黑發女人緩緩牽著一隻金毛犬從深巷中走出。
一邊走著,她紅唇輕吐,似乎是在跟自己面前的狗對話:“鬣狗,你這次做的有些太過火了。”
女人面容普通,只有眼角一顆黑痣給她平添了幾分嫵媚。
“主人的脾氣你是知道的,你有沒有想過一旦蘇苓死在這次的紅霧之中,不光你自己會死無葬身之地,還會連累我跟你這個蠢貨一起死。 ”
說著,她的高跟鞋一腳踹在了狗的身上,差點將其踹翻在地,語氣愈發冰冷:“如果你再像這次一樣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我不介意給你做個絕育手術,總是壞事的東西還是切掉比較好。”
聽著女人的話,金毛犬猛地抬頭,眼中竟然露出了一抹只會在人身上出現的暴戾。
他也沒有絲毫給女人好臉色,對著女人齜牙咧嘴,張大嘴巴,露出鋒利的牙齒,惡狠狠地道:“你他媽的算什麽東西!”
“畫貓,老子看你是這身官皮穿久了脫不下來了是吧?”
“別忘了,你也只不過是主人手心裡一隻隨時可以丟棄的金絲雀罷了,真把自己當人了?”
“我承認,這一次確實是我的問題,我也沒想到隨便找的一個瀉火的女人竟然是蘇苓。”
“不過,這是我自己的事情,應該輪不到你指手畫腳吧,畫貓?管好你自己。”
說著,一人一狗很快就走進另一條街的巷子內。
借助黑暗的掩飾,金毛犬身上的狗皮迅速脫落,他變成了一個身材矮小的精瘦男人。
“呸!”對著女人啐了一口,男人淫邪的目光把黑發女人從上到下掃視了一圈:“再他媽看,信不信老子下次拿你瀉火!”
“哼!”冷笑一聲,女人神色怨毒地看了男人一眼,將剛剛牽狗的狗繩扔給他,淡淡道:“希望你記住你自己說的話,最好聰明一點,鬣狗,我可不想下次見到你是來給你收屍。”
說完,女人便徑直轉頭離開,根本沒給男人任何說話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