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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順之鋼鐵世紀》一百九十二策動
  聽到科佩托夫少將所說的順軍龐大兵力,俄軍軍官們竊竊私語來,他皺了皺眉頭,大聲道:“肅靜,肅靜!有什麽話可以直接說,不用在下面偷偷說!”

  “將軍閣下!”一個頭上包扎著白色紗布的海軍中校站起身來:“我想請問您,在符拉迪沃斯托克一共有多少兵力?”

  “加上總督閣下剛剛派來的五個步兵營和一個哥薩克營,一共有九千人,我們還可以動員一部分水兵,應該有一萬兩千人吧!”科佩托夫少將答道。

  “一萬兩千人!我的上帝呀,我們要對付十萬武裝到牙齒的韃靼人,還不包括他們的後續部隊,您是在開玩笑嗎?”那個海軍中校大聲喊道:“我們都知道謝丹卡山谷的工事還有一大半沒有完成,即使是完成的也還缺很多大炮,難道就憑這麽點人和工事來抵抗十萬韃靼人的圍攻,這不是戰爭,這是送死,是屠殺!”

  “胸牆和壕溝都已經完成了,排水設施也完成了,大炮我們可以拆除軍艦上的,那天晚上後我們有很多軍艦都被打傷了,我們可以把上面的火炮拆下來,安裝到工事上!”要塞工程兵司令切爾諾克尼日尼科夫中校沉穩的答道:“符拉迪沃斯托克的工事是由維利奇科上校射擊的,已經建成的1、2、3號堡壘都是用鋼筋混凝土建成的,可以抵禦最大口徑的攻城炮的轟擊,倉庫裡有足夠的糧食和彈藥,只要有勇敢堅強的俄羅斯士兵,就算有十萬韃靼人,我們也能守住。”

  切爾諾克尼日尼科夫中校的發言贏得了在座的大部分俄國軍官的讚同,甚至部分海軍軍官也開始猶豫的回頭看著他們的首領太平洋艦隊司令維特霍夫特少將,顯然他才是真正的主謀。

  “切爾諾克尼日尼科夫中校,我很欽佩你在工程學上的造詣,對於您的老師,尊敬的維利奇科教授,我更是一直充滿著敬仰!”維特霍夫特少將站起身來,他那張漂亮的臉上除了有點蒼白外,和平日裡並無什麽差別:“但是作為一名海軍將領,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是基地為了艦隊存在,而不是相反。在幾天前的災難中,我們失去了兩艘主力艦,三艘巡洋艦;另外還有三艘巡洋艦因為受損嚴重短時間內也無法出海作戰。太平洋艦隊以現有的兵力已經無法與敵人的北方艦隊抗衡,敵人沉船企圖封鎖出口的做法也說明了他們的真正目的。如果我們把艦隊留在港口裡,那麽中國人就可以在攻陷符拉迪沃斯托克的同時消滅我們的艦隊。這是不可接受的!”

  “那您說應該怎麽辦?”科佩托夫問道。

  “帶領剩余完好的艦隊離開符拉迪沃斯托克,選擇更好發揮艦隊作用的方式作戰!”維特霍夫特少將笑道。

  “可以!”科佩托夫少將稍一思忖,點了點頭:“不過我們將會留下來,用我們的方式保衛港口、保衛俄羅斯的土地。少將閣下,希望您允許我可以拆除那些受損軍艦的武器,並將多余的水兵便如要塞防衛部隊。”

  “當然,祝您一切順利!”維特霍夫特少將笑了起來。

  “也願上帝保佑您!”科佩托夫少將,他轉過頭對那些海軍軍官說:“拿酒來,祝我們的勇士遠征勝利,烏拉!”

  “烏拉!”軍官們齊聲高呼呼。

  阿廖沙沉默不語的將酒一飲而盡,走出門外,他突然停住腳步,對一旁的大副道:“薩沙,我把‘勇士’號留給你,請你好好照看她!”

  “留給我,那您呢?”大副驚訝的反問道。

  “我會留在要塞,和留下來的人一起作戰!”阿廖沙笑道。

  “為什麽要這樣,‘勇士’號離不開你!”

  “不,親愛的薩沙,‘勇士’號沒有我也能成的,我們都清楚,在遠東地區符拉迪沃斯托克是最大的,也是最好的港口!沒有了這個港口,其他港口沒有煤炭、沒有彈藥、也沒有修理廠,我們這些戰艦是不可能生存下去的,維特霍夫特他一開始就是想逃走,帶著艦隊逃到日本還是別的中立國去。我是個軍人,一個向上帝和沙皇宣誓過要為俄羅斯而戰鬥的軍人,我不能蹲在俘虜營裡看著這場戰爭進行!”

  “既然是這樣,那我也留下來!”大副薩沙堅定地答道:“我也是個軍人,‘勇士’號的水手們可以編成一個連或者一個排,我們可以在謝丹卡山谷並肩戰鬥,讓上帝來決定我們是死還是生。”

  “好兄弟,薩沙!”阿廖沙熱烈的擁抱了大副,親吻了對方的臉頰:“真高興能夠和你在一起!”

  1895年四月下旬,大順征俄第一軍越過了烏蘇裡江,佔領了烏蘇裡斯克(雙城子),開始逼近符拉迪沃斯托克所在的穆拉維約夫——阿穆爾斯基半島,由於雙方的兵力懸殊差距,順軍在這一帶並沒有遇到俄軍的有力抵抗,俄軍只是放火焚燒了部分建築物,破壞了道路,收縮到了謝丹卡山谷南坡的防線。而順軍依照原先的計劃,以新編成的第二軍諸師向被展開,準備抵禦俄方的援兵,而主要由老兵組成的第一軍則包圍了符拉迪沃斯托克,準備發起進攻。

  謝丹卡山脈的北坡上,石懷沙拿著望遠鏡仔細的觀察著敵軍的工事,這個山谷的兩側山坡一個樹木幾乎被完全砍光,光禿禿的十分礙眼,而另外一邊卻保護的很好,顯然這是人工造成的,俄國人這麽做的目的無非是為了掩護己方的工事,並掃清己方的射界。

  “根據情報,俄國人的工事十分堅固,是由壕溝、胸牆、側射火力點,還有裝備有大量重炮的火力點組成,如果我們貿然發起進攻,將會傷亡慘重!”師長李志成指著地圖說,地圖上已經標明了俄方幾個最重要的火力點的位置。

  “嗯,不要害怕死人,但是也不能白白死人!”石懷沙轉過頭去,那張地圖他早就背的滾瓜爛熟了,在他的腦海裡,地圖和眼前的景象漸漸重合了起來。

  “俄國人的工事修的很好,幾乎所有的重火力點都設置在山洞或者人工挖掘的洞穴裡,其角度我方的直射火力是很難直接擊中的!”石懷沙沉聲道:“李師長,你先進行一次試探進攻,要注意將地方暴露的火力點在地圖上標記出來!”

  “是,大人!”李師長趕忙應道,他雖然資歷遠在石懷沙之上,但是這次大軍的指揮官是高廷玉,有那位大佬在後面坐鎮,哪裡還有人敢給石懷沙臉色看。

  順軍陣地上的野炮和步兵炮開火了,在一戰前,幾乎所有的國家的炮兵都被劃分為野戰炮兵和要塞炮兵(也叫攻城炮兵)兩種,而野戰炮兵最主要的攻擊方式就是直射,間接瞄準還是很少用在野戰炮兵中的。其中最典型的例子就是一戰中著名的法國“七五小姐”,這種學名叫m1897年式75毫米速射炮由於使用了液壓駐退複位機構,使得炮兵無須在火炮發射完畢後重新推回位置,其射速達到了恐怖的每分鍾十五發,極限狀態甚至可以打到30發每分鍾。這種恐怖的武器是當時炮兵學說的產物:野戰炮兵必須直接放列在前線陣地上,用直接的火力摧毀敵方防禦陣地、殺傷人員、打垮隊列、掩護步兵發起衝鋒。所以法國人甚至給這種火炮裝上了炮盾,開戰時炮兵甚至可以推到敵方陣地前一千米處,用猛烈的榴霰彈和榴彈掃射敵方陣地,讓步兵發起刺刀衝鋒。

  而要塞炮兵則是另外一種,這種口徑往往在一百五十毫米以上的重炮無論是在口徑、射程、威力都遠遠超過了口徑很少超過一百毫米的野戰炮兵,但其沉重的炮架重量也給機動帶來的巨大的負擔,一般來說野炮最多需要四匹馬即可拖曳,對道路要求也比較低,但要塞炮兵所需要的馱馬和道路條件都遠非野戰炮兵可以比擬,他們的射擊方式也更多的采用間接射擊,由於可以采用高仰角的,他們的射擊死角更小,火力也要更加猛烈的多。

  謝丹卡山谷南坡上,俄軍士兵蹲在胸牆或者有頂蓋的隱蔽所裡,耳邊不斷傳來炮彈落地或者在空中爆炸所發出的爆炸聲,幾乎每個士兵都臉色慘白,這不光是因為害怕,還有爆炸產生的對士兵內髒的震蕩的原因。

  阿廖沙有些不習慣的撫摸著手中的那支莫辛納甘步槍的彈倉,這種武器對於他來說有些陌生。這時一發炮彈落在隱蔽所的頂蓋上,在爆炸產生的劇烈震蕩下,灰土就好像下雨一樣落了下來,蠟燭也熄滅了,隱蔽所裡頓時一片黑暗。

  “該死的,快把蠟燭點著!”一個粗大的嗓門在封閉的隱蔽所裡回蕩起來。

  “快點著,快點著!”其他人也大聲喊了起來。

  很快一點微弱的燈光出現了,借助火光和不遠處通道口的微弱光亮,阿廖沙可以看到士兵們臉上的恐懼和憤怒。

  “也許這才是戰爭吧!”阿廖沙將口中的沙土吐了出來,暗想道。

  “中校,這讓我想起了我家裡的谷倉,也是這麽擁擠,不過沒有那麽多人向這裡打炮!”一個二十多歲的士兵向阿廖沙笑道,長滿了青春痘的臉上滿是笑容。

  “谷倉,這可是個不錯的比喻!”阿廖沙笑了起來,他真想也說句俏皮話,又一發炮彈在通道口爆炸了,強烈的衝擊破夾帶著灰土衝了進來,蠟燭又熄滅了。

  “該死的韃靼人,難道就不能讓我們有片刻安寧嗎?”阿廖沙咒罵著,從荷包裡摸出一盒火柴,劃著了尋找著倒下的蠟燭,只見一個熟悉的人躺在自己面前,脖子上開了口子,鮮血正從傷口裡汩汩的湧出來正是剛才那個說俏皮話的年輕士兵。

  “堅持一下,醫生馬上就過來了!”阿廖沙趕忙將那個士兵扶了起來,用脫下衣服捂住傷口,一邊回頭大聲喊道:“醫生,醫生,這裡有人受傷了!”但是他很快就感覺到衣服很快濕潤了,大量湧出來的鮮血把軍服浸透了。

  “堅持,在堅持一會,醫生馬上就來了!”阿廖沙溫柔的對那個士兵說,但是士兵眼中的神采漸漸消失了,這時旁邊有人伸出手在那個士兵的鼻子上探了一下。

  “已經沒氣了!”醫生拉開了包著傷口的軍服:“彈片切斷了動脈,救不回來了!”

  “你為什麽不快點!”阿廖沙用一種幾乎可以是凶狠的聲音對醫生說。

  醫生毫不畏懼的與其對視,冷笑著答道:“軍官老爺,這是戰爭,隨時都會死人的!我是醫生,不是上帝。”

  “進入陣地,中國人上來了!”

  一陣急促的哨音打斷了兩人的對峙,阿廖沙憤怒的撿起步槍,向外面衝去,穿著褐色軍服的俄國士兵就好像一股濁流湧入壕溝裡,在山坡上,排成波浪陣線的順軍士兵俄軍的陣地湧來,步槍刺刀反射出陽光,讓人心寒。

  “開火!”炮兵們首先開火了,被推出隱蔽所和堡壘裡的火炮開始向像山坡上的順軍開火了,榴彈爆炸產生的衝擊波將四周的一切撕成碎片,掀上半空;更多的是榴霰彈,高速飛行的彈片和鋼珠像割草一樣將接觸到的人體擊倒。順軍士兵們忍受著這一切,以便步向山坡上的敵軍陣地前進。

  “步兵,瞄準射擊!”

  隨著軍官的號令,俄軍士兵們開始射擊了,在望遠鏡裡,阿廖沙可以清晰的看到一個個順軍士兵中彈倒下,看到那些邪惡的黃色面孔被中彈的痛苦變得扭曲,阿廖沙心中不由得感覺到一陣快意,大聲喊道:“瞄準,射擊,把這些韃靼人全部打死在山坡上,一個也不要放走!”

  謝丹卡山谷的北坡上。石懷沙拿著望遠鏡,聚精會神的觀察著,不時回頭向身後的手下交代幾句, 手下便在地圖上的某個地方坐下標記,約莫過了二十多分鍾。石懷沙放下望遠鏡,對身後的師長道:“差不多了,讓你的人退下來吧!”

  “好的,吹退兵號!”

  隨著淒厲的退兵號,順軍的步兵們退了下來,山坡上堆滿了橫七豎八的屍體,傷兵們發出淒慘的叫喊聲,哀求自己的袍澤不要拋棄他們,但是只有極少數人能夠得到回應——在這個彈片橫飛的山坡上多呆一片中都需要極大的勇氣,只有極少數人有這種勇氣。大約十五分鍾後,山坡上除了千余名傷員和屍體外,便什麽也沒有了。

  “讓你的人修築工事,坑道,做好出擊的準備!”石懷沙對師長下令道:“五天后,攻城炮兵就回到了,到時候我們可以狠狠的收拾那些俄國人了!”

  “我非常期待!”李志成笑著握住了石懷沙的手。

  胸牆後,阿廖沙拿著望遠鏡看著戰場,到處都是穿著黑色軍服白色綁腿的順軍士兵的屍體,這個時候剛才的激情已經褪去,留下的只有恐懼和疲倦,在他心裡突然閃過這樣一個念頭——這些死在山坡上的也是人,也是和剛才躺在他懷裡的那個小夥子一樣的人,為什麽要死在這裡呢?難道在他們的家鄉沒有谷倉、沒有愛著他們的人在想念著他們嗎?戰爭真是一件荒謬的事情呀!

  “少校!”指揮官讓您去他那裡一趟!“一個聲音打斷了阿廖沙的思緒,將他驚醒了過來。

  “好的,我馬上就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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