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太師府注定是一個特殊的日子。
全府上下齊聚前廳,一個大圓桌,所有人坐在桌前。
原本十幾個下人,現在還有八個,原本他們還很拘謹。
許文樂為了緩解氣氛,講了兩個笑話,結果一下子變的其樂融融。
仙兒和靈兒一左一右,許文樂坐在主位,端起酒杯:“從這一刻開始我便是大宋公主的太師,原本我並不在乎這些沒有意義的職稱,可現在我不得不承認,家中有官好辦事。”
在坐的大多數人無法理解許文樂這段話的意義,只有仙兒,靈兒和劉管家能聽懂。
“太師,管家劉能活是太師的人,死是太師的鬼。”劉能端起杯一飲而盡
“劉叔,我隻對我家夫人感興趣,對男人並不感冒,很不喜歡鬼,你可莫要纏著我!”許文樂陰陽怪氣的說著
頓時在坐的都哄堂大笑起來,靈兒更是一臉癡癡的看著許文樂,仙兒側臉瞪了他一眼。
許文樂哈哈大笑,今日醒來他便做了一個決定,他要讓綁架靈兒之人付出代價,揪出幕後黑手為死去的人償命!
皇宮皇上拍著龍椅哈哈大笑:“好好好!這小子看來還是有些血性,這才像個男人。”
“父皇,他這也太過分了,居然想要我的大帥府。”趙穎小嘴一撅
“過分?如果沒有這次綁架,你說他會不會讓朕為他題字?會不會要你大帥府?”皇上笑呵呵的看著自己的女兒
趙穎幾乎沒有猶豫,直接搖頭:“他沒有野心,對什麽太師沒有任何興趣,他似乎就想好好的跟那兩個女人逍遙快活。”
“你說的沒錯,此人沒有任何野心,如今卻主動要府邸,說明這次的遭遇讓他起了殺心,他要殺人!”皇上眼神凌厲
趙穎對許文樂還是有些愧疚的。
“單純的題字,賜府邸這都是他應該得到的,把這個給他,朕要給他權力,實權。我倒要看看那些人會怎麽對付他!”皇上從案台上取來一塊令牌
趙穎看著令牌心裡一驚:“父皇,是不是有些太過信任他了?”
“穎兒,君者知人善任,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這是君者。”皇上說完,將令牌遞給趙穎
趙穎接過令牌,正面一個:暗字格外明顯,令牌全身通黑。
太師府前廳已經打掃乾淨,下人都已經走了,只剩許文樂,仙兒和靈兒。
“當晚的黑衣人和…”
仙兒點了點頭!
“射殺我的人估計和綁架靈兒之人應該是一夥的,沒能有個活口可惜!”許文樂搖了搖頭
“相公,不如去問問公主,她定然知道一些我們不知道的事!”靈兒說道
許文樂點點頭,公主自然知道的比他多,甚至知道誰才是背後黑手。
既然公主沒有出手,肯定是不方便,對方勢力很大,說不定權威已經能和皇上相抗爭。
他拍了拍的頭,知道趙穎讓他來京城一定不簡單,可沒想到,會如此複雜。
如果他的猜測是對的,那麽公主招攬他的目的便知道了,用他的手鏟除朝中亂黨。
許文樂冷笑一聲:“既然想利用一個小兵,那我就讓你們知道小兵過了河,可就是一杆大車。”
“其實…還有一個活口!”仙兒有些猶豫,其實他不太想讓許文樂太過涉險
“什麽活口?”
靈兒說道:“就是綁架我的黑衣人,仙兒姐姐沒有全部殺了,在後院柴房關著一個。”
許文樂愣了愣,看了看靈兒又看了看仙兒,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好好好…我倒想知道道這個黑人組織是何方神聖,是不是給錢連皇帝老子的頭都可以給你摘下來!”
靈兒突然被他的話逗樂了:“相公,莫要亂說,你這個太師還是皇上賜的呢!”
仙兒也不禁莞爾,這應該就是他與別人的不同,世人哪有在背後非議皇上之人,他卻敢,而且聲音還這麽大。
許文樂剛想起身去見見那個黑衣人。
“公主駕到!”
許文樂笑了笑:“公主大駕光臨我太師府,真是讓許文樂受寵若驚,不知公主有何要事。”
聽到許文樂的話,不知為何趙穎心中有些隱隱作痛,她明白許文樂對她有情緒。
“把匾抬進來。”趙穎話剛落下,
十個人抬著一張大匾走了進來,匾長一丈,寬有半丈,上面金光燦燦的閃爍著三個大字:太師府
在三個大金字下面一排小子:見字如見朕
“好!字!看著墨汁還未乾透,就知道是剛剛出爐。皇上之字果然氣勢如虹,大氣磅礴,不虧是九五至尊。”許文樂嬉皮笑臉的一擊馬屁
趙穎瞪了他一眼:“我們是不是找個地方談談?”
“當然當然,去我府上主院,那裡我還沒去過,去那裡談,公主殿下應該會很懷念。”
主院前廳,許文樂坐在主位公主卻坐在次位上。
“好了!現在沒有別人,公主應該有很多話要跟在下說,我定洗耳恭聽。”許文樂,親自為其倒了一杯茶
公主對眼前的許文樂感覺有些陌生,她似乎有些討厭這樣的他。
她深深吸了口氣,將雜念摒棄:“在跟你說正事之前,先跟你講講當今聖上!”
“哦?說你父親!好,我也想聽聽皇上有什麽秘密!”
“不算秘密,當今聖上,膝下無兒。只有我一個女兒。”
許文樂張著嘴不知說些什麽,他實在不敢相信,身為全國最有權勢的男人,后宮佳麗三千,三萬應該也有了。
為何卻沒有後人?這不對呀!
“是不是不敢相信,其實在我之前並不是真的沒有皇兄…”趙穎說著有些傷感,並沒有再說下去
許文樂這才恍然大悟,估計皇帝的兒子都不長命。
“十幾個皇兄都因為戰爭死在了戰場。父皇也因此…”說到這趙穎語氣變冷了
許文樂意識到,肯定沒那麽簡單,十幾個兒子都死在戰場,不是沒可能,只是有點太假了,這其中定然有什麽故事。
趙穎不虧是上過戰場的,很快她就調整好了心情:“所以在昆山我說想坐龍椅,並不是跟你開玩笑,而是這全天下有資格坐在大宋龍椅上的除了父王,便只有我了。”
許文樂這次沒有回避,點了點頭:“你確實是最有資格的,根紅苗正!大宋歷朝歷代都是男子為帝,你身為公主反對的聲音應該不止一個。”
趙穎讚賞的點了點頭:“沒錯,現在問題就在於,父王無兒,可王叔膝下卻卻有一子。”
許文樂突然明白了,這就是皇帝的兄弟搶皇位的戲碼!電視上這種情景經常出現。
“王叔,趙有知是父王的弟弟,深受大宋人民愛戴,更受官員的追捧,畢竟我父王體弱,膝下又無兒,所以…”
“明白,趙王爺,也是太上皇的親兒子,你父王無子,其他人便想等你父王駕崩以後,傳位趙王,這樣大宋依然是趙家的,是不是這個理?”
趙穎點了點頭:“這也是為何你來京城會有人千方百計的取你性命,他們怕…”
“怕什麽?不會是怕我這個小兵會成為皇上,所以提前把我扼殺在搖籃裡吧!”許文樂調侃道
趙穎狠狠瞪了他一眼:“你說話注意點,小心我割了你的舌頭!”
許文樂趕忙閉上嘴!
“最近各地藩王之子,已經在趕往京城的路上,我想你也聽說了吧!”
許文樂點了點頭!
“明面上是來提親,想讓本公主出嫁。實際上是要分化我的軍權,如果真的出嫁,外嫁公主自然不會再有兵權。”
許文樂再次點了點頭,也就是說,公主不僅不能外嫁,為了堵住幽幽之口,也只能招駙馬,也就是贅婿。
“所以,我想…想…你能不能…”
沒等她說完許文樂一口否定了:“不能!絕對不能!”
公主聽了臉紅的都快熟了,直跺腳:“怎麽還委屈你了不成?你就是一個小兵!再說我也只是想把他們的嘴封住,等我…我們就一拍兩散!”
許文樂頭搖的像個撥浪鼓:“公主殿下,別鬧了。我哪裡像個駙馬,要文化沒文化,要體魄沒體魄,一無所有!”
趙穎雖然有些生氣,不過對許文樂的表現還是相當滿意的,她要的就是對方這種態度。
“你可知道,如果大宋發生政變,會有什麽結果?受苦的只有天下百姓!”
這一招果然讓許文樂臉上出現了猶豫。
“你也別急著拒絕,離那一天還有一個多月,你慢慢想想!”說完她拿出一塊令牌
“這塊令牌,天下僅此一塊。這是皇宮暗衛的令牌,他們隻認牌不認人。”說完直接放在許文樂面前
許文樂了看著令牌,沒有動,他的心可沒表現的那麽鎮定。
暗衛,京城歷朝歷代皇帝的眼睛,也可以說是皇帝最為陰暗的一面,但暗衛隻認令牌不認人,所以得令牌者的暗衛。
“這麽大的手筆,確實讓我受寵若驚!”
“你只要記住,沒證據不可殺人,就算有證據也要秉公執法!”說完便不再多言,轉身離開
“公主慢走不送!”趙穎一個踉蹌,回頭狠狠瞪了他一眼
自己的府邸,卻被請了出去,心中總是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