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說這話的時候,整張老臉漲的通紅。
憤怒的情緒,讓她的面目,都變得有些猙獰。
“我跟你們說,我親戚!我親戚可是大佬!!”
“你們要敢砸,就等著受最大的處分吧!”
這話說的。
非常嚴重。
不過這個事情,要是真的追究下去。
脫不脫警服先不說,記過是肯定跑不掉了。
在一旁看著這一切的張志河,不由得搖了搖頭。
這個楊昊,什麽都好。
就是,太年輕了!
找孩子心切,可以理解。
可是整個屋子,都找不到什麽線索。
上來就要砸人家衣櫃?
這簡直,就是一個莽夫啊!
張志河當民警多少年了,什麽樣的暴民沒有見過了!
有的人,就是不配合,就是認死理,就是軸!
但這離有作案嫌疑,可能還差十萬八千裡呢!
這個老年人,一看就是一個脾氣不太好,不太喜歡警察的老年人。
她能有什麽嫌疑呢?
要是不配合警察的,全都有嫌疑,那這辦案也太簡單了!
估計是從小,被老楊教了太多刑偵方面的案子了。
看誰都像嫌疑人了!
“楊昊,住手……”
張志河當然不願意看到這個愣頭青,第一天上班,就記過處分。
立即出聲製止。
……
“我覺得,還是別砸了吧!”
在一旁看著的朱女士,也看不下去了。
在她看來,這個年輕帥氣的民警,是挺熱情的,幫著找孩子,很積極。
但是,有點過勁了!
硬綁綁的直接懟進來就算了,到處亂看就算了!
竟然要砸人家的鎖?
“聽到沒聽到沒?”
“這個老警察,還有小麗媽媽都說別砸了!”
“你還敢……”
話說到一半。
“起開!”
楊昊瞬間把擋在衣櫃鎖前面的趙枝花推開。
舉起一個床頭櫃。
對準衣櫃鎖。
“師傅,現在管不了這麽多人了。”
“我今天必須要看看這個衣櫃裡有什麽,才能安心。”
“畢竟人命關天!”
“要是不看,我怕我以後夜裡,都會睡不著!”
“事是我乾的!”
“出了問題,全部的後果,我一個人承擔!”
手起櫃落!
“哢嚓!”
鎖落。
“吱呀!”
打開衣櫃。
裡面滿滿當當的,全是衣服和被子!
並沒有看見孩子。
楊昊二話不說,立即開始彎腰,把衣服往個扔。
嗖嗖嗖嗖嗖!
轉瞬之間,一堆衣服被扔了出來。
“夠了!”
“楊昊,你……”
張志河沒辦法眼睜睜的看著楊昊,越錯越狠。
當即出言製止的同時,快步走過去。
“找到了!”
“果然找到了!”
楊昊說著,抱出來一個袋子。
袋子裡面赫然裝著一個扎著辮子,眉心一顆痣的小女孩。
……
在抱出奄奄一息的孩子之後。
就確定了這是一個大案子。
立即控制住了趙枝花。
由張志河在現場看著趙枝花,並向所裡匯報情緒。
楊昊則抱著孩子和朱女士一起,上了警車。
情況緊急,爭分奪秒的時候。
楊昊當即立斷,立即拉響警報。
警車頓時‘完啦完啦’的叫著,一路紅燈,衝向中心醫院。
“萬幸萬幸,孩子緩過來了!”
“這孩子命真大!”
“再晚來五分鍾,可能人就沒了!”
醫生說完這話之後。
在一旁站著的朱女士,瞬間長出了一口氣,整個人癱倒在地,哇的一聲哭出聲來。
看來,她是嚇壞了!
楊昊也長出了一口氣。
還好有驚無險!
……
另一邊。
接到張志河的匯報。
幸福裡派出所所長黃鐵生整個人都驚呆了。
“什麽?”
“故意殺人?”
“孩子怎麽樣?還活著嗎?”
“好好好,我立即安排人過去。”
很快。
幸福裡派出所所長黃鐵生,就帶著四五個民警,都趕來了。
對現場進行了封鎖。
按規定,這種案子要立即移交刑偵隊,派出所級別不夠。
黃鐵生來時的路上,已經上報過,刑警隊的人,正在趕來的路上。
黃鐵生問張志河:“我看鎖都被砸了?是怎麽找到這家的?”
張志河:“是楊昊,當時他……”
把經過講完了之後。
黃鐵生聽到是楊昊砸的鎖,不由得一怔。
旋即笑了笑,說道:
“這個楊昊,可以啊!”
“真是敢想敢乾啊!”
“這事要是換做其他人,還真不敢說砸就砸!”
黃鐵生代入了一下自己。
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他還真不敢這麽莽。
不由得感慨起來:
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
年輕人,就是猛!
……
楊昊在安撫好朱女士的情緒之後。
就再次回到了現場。
“小楊,好樣的,不愧是老刑警的兒子,就是與眾不同!”
所長黃鐵生走過來,拍了拍楊昊的肩膀,一臉的欣賞。
“客氣了所長,主要是師傅帶的好!”楊昊回應道。
“我帶的好?”張志河立即說道:
“這個我得澄清一下。”
“雖然我老張,也想沾沾光, 立個功!”
“但是這個案子,能破!”
“真心跟我老張,一毛錢的關系都沒有!”
“當時我徒弟衝進去,我其實就是反對的。”
“後來砸子,我為了不讓他犯錯,差點都動手阻止他了!”
“如果說有作用,我起到的,恐怕都是反作用!”
“大家要知道,再慢一步,可能那孩子的命就沒了!”
“我這個反作用,差點阻止了一個孩子被救,這可是差點害了一個性命啊!”
“我又怎麽好意思,往自己臉上貼功勞呢?”
聽到這話。
現場的人,都跟著哈哈大笑起來。
“這也不怪你師傅,當時其實我也是賭。”
“只是我也沒有想到,賭贏了。”
“其實正常來說,還是得聽師傅你的才對。”
楊昊說了幾句謙虛的話。
張志河聽到這話之後,看楊昊更加順眼了。
這個年輕人,不僅勇敢果斷,立了這麽大的功,還一點也不驕傲,挺會來事的嘛?
“對了,師傅,所長。”
“這個趙枝花,你們審了沒有?”
“她的作案動機,是什麽?”
楊昊問出了他所關心的問題。
在醫院的時候,他問過朱女士關於趙枝花的情況了。
兩家雖然來往不密切,但也沒有什麽過節。
連一次架,都沒有吵過。
那個毒婦,又怎麽會,對一個年僅七歲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孩,痛下殺手呢?
她的動機,到底是什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