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人啦,這個瘋婆子咬人啦。。。。。”
“救命!!!”
“啊,不要咬我。。。。。”
“你在幹什麽,你在幹什麽!”
“媽媽媽媽你在哪。。。。。嗚嗚。。。。。。”
“你醒醒。。。。你。。。。啊~~”
“。。。。。。。”
朦朦朧朧之中易聞天聽到了這些聲音,不過很快就步入了深層次的睡夢當中去了。
作為家中的獨子,還是單身兩年的老貴族,易聞天享受了極致的自由。
好不容易挨到了周末,唯一的一天休息時間,當天晚上自然是和同事們大喝一頓。
迷迷糊糊中,易聞天依稀記得,喝酒的時候還聽到有人說月亮好紅。
紅月亮?
易聞天猛的一個激靈,睜開了雙眸。
這是一雙普通又迷糊的眼睛,眼中沒有清澈明亮,也沒有攝人心魄的氣質,唯一有的就是沒睡好的血絲以及邊角上的一粒粒眼屎。
“我草,肯定喝假酒了!”易衍瞪大了眼睛忍著後腦杓的沉痛感,原本想繼續睡覺的他卻因為肚中的便意迫使他不得不去到小黑屋閉關。
“砰!”易聞天又連忙打開了忙,手忙腳亂的在床上摸索了一番,這才從床的那一頭找到了煙和打火機。
“哢嚓!”點燃之後這才回到了閉關之所。
“噗~!”
酣暢淋漓的感覺頓時湧上了心頭,這個時候,塵世間再多的繁華又能如何,此時舒爽得感覺已然蓋過了一切美好的事物。
尼古丁的味道衝淡了來自於幽谷的氣味。
江湖規矩,煙完屎盡!
清空了腸胃,自然又要做一番填補,有進有出這才符合天地至理,一番洗漱之後,易衍忍著頭疼走出了房屋。
城中村的房屋就是如此,昏暗潮濕而且錯綜複雜。
黑暗的走道中只有一道應急燈微微發亮,它唯一的作用也僅僅是出口要往那邊走,至於照亮腳下的路那不太可能。
還不如手機的手電筒功能靠譜。
左右兩邊的租戶基本和他一樣,都是出門在外打工的,不過到底是什麽人,易聞天也不是很清楚,畢竟大家基本都沒什麽往來,一天工作都累的要死,誰還有閑工夫去竄門。
“啪!”一腳踩在了汲灘的水裡。
“不會吧!”易衍手機燈光一照,這水是從屋裡頭流出來的,一抬腳,默然間發現不對,這個顏色。
媽的,這不是水!!
易衍腦子一炸~
一股涼意從腳底直衝腦門子!
後背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發麻,全身的寒毛瞬間了豎了起來!
是血!
這是血!
就在這時,裡面傳來一股輕微的腳步聲!
入室盜竊?強奸犯?黑幫據點?還是私人恩怨?
各種念頭在易聞天腦子裡面升騰出來。
身子不由後撤了一步,回去還是出去?
“噠!噠!噠!”
腳步聲由遠及近,漸漸清晰了起來,尤其是在幽靜的走道中格外的醒目。
跑!
這個念頭升起,易衍墊著腳說著身子就往走道樓梯方向奔去。
噗通!噗通!
此刻,他能夠感受到自己心跳的聲音。
一抹陽光透入,如同一縷光芒給與深處黑暗的易文天一絲安全的感覺。
“啊!”
外面突然間傳來一道斯底竭力的慘叫聲!
這一下子就給易聞天叫懵了,又怎麽了!
“不要!啊!救。。。。。”
到底該下樓還是回去?
艱難的抉擇!
掙扎了片刻,易聞天終究選擇了下樓,此時的他還發現小腿已經在不知不覺中顫抖了起來。
我日!
“啪!”易聞天抽了自己一巴掌,強製性讓自己鎮定了起來。
然而來自於內心的恐懼是無法用一個巴掌就能解決的事情。
哆哆嗦嗦的扶著扶手下了樓梯,好在是三樓,不高。
終於是來到了大門前面。
周圍擺放著一輛輛電瓶車,擠過去之後,易聞天將手放在了門鎖上。
“哢嚓!”鐵門被打了開門。
一抹刺目的亮光讓易聞天一下子沒有適應過來。
眯著眼睛看著前面。
巷子裡面空無一人。
然而在巷子的盡頭,馬路上易衍卻看到了一群人在圍在哪裡。
發生了什麽事情?
圍觀就圍觀嘛,幹嘛一個個都這麽往裡面擠?
就好像來了個明星似得,眾人紛紛朝著裡面湧,易聞天還看見有人從他們腳下爬過去。
瘋了吧。
不對,不對!
仔細看過去,易聞天就發現了自己錯的離譜,這群人,太怪異了!
身上居然全部都是血跡!
易衍壯著狗膽,順著小巷子冒著腰往那邊走了幾步。
真的是血跡!
而且走的越近,越能聽到一種類似於老爺子使勁咳痰卻咳不出來的那種嘶啞的聲音。
哇,好奔放呀,穿了個內衣就跑出來了。
那雪白白的身子和大腿看的易聞天眼花繚亂,讓他不由自主的往前面又走了幾步。
“哐當!”一聲巨響!
易聞天沒有看到腳底下的那一隻鋼盆!
頓時,那清脆悅耳的聲音如同交響曲一般在小巷子裡面蕩漾了開來。
那夥人突然間身形一頓,緩緩的朝著這邊轉過身來。
接下來,易聞天就看到了這一生都難以忘懷的一幕。
尤其是剛剛那個奔放的女孩子,臉皮都耷拉下來,左眼似乎被人扣掉了一般,完完全全就是一個黑窟窿以及一條觸目驚心的血跡。
還有旁邊那個碩大的肥仔!
整個肚子已經破了一個洞,裡面的花花腸子都露了出來,嘴巴裡面不停的咀嚼著什麽東西。
而這邊的一個大爺渾身上下沾滿了凝固的血跡,宛如一個剛剛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人一般。
再往後是一個穿著西裝戴著眼鏡的精英男,這個人的眼鏡已經破裂,鏡片深深的嵌入了眼珠裡面,但是似乎他對此無動於衷!
但是無一例外,這群人面目猙獰,都在用吃人的目光看著他!
炸毛!
渾身炸毛!
易聞天一個激靈,就往後撤!
而那夥人似乎發現了新的獵物一般齊齊的朝著這邊走了過來。
一個飛步跑回鐵門前,哆哆嗦嗦的掏出鑰匙,一咬舌頭,劇痛暫時緩解了抖動的手,開門!
“哐!”易聞天急身進去,一下子就關上了鐵門。
正當他懸著的心放下來的時候,樓梯上一聲:“靚仔?”嚇得他瞪大了眼珠子死死的盯著從上面走下來的那雙穿著花色連衣裙的雙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