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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女君記》35章:家族傳承
  宋朝公主下降之後,一般會在駙馬本家附近建造公主宅,晉國公主也不例外,石保吉聽說父親召喚不敢怠慢,忙道:“告訴父親,我這就去。”

  晉國公主提醒道:“這麽晚,家翁只怕有事。駙馬走月牙門,不要惹人耳目。石保吉拍一拍愛妻的手,接著走了。

  公主宅和石家一牆之隔,為了走動方便開了月牙門,石保吉披著灰色大氅,迎著夜色寒露走到父親門前,前烤火去了去寒氣,才進屋行禮道:“父親大人金安。”

  石守信今年已經五十有六,多年征伐,傷病纏身。今年夏天就有些不好了,如今更是臥病在床。聽得兒子來了,命侍妾強把他扶著靠背坐起來,道:“保吉,你我父子,該好好說說未來的事了。”

  這位史書上以“雄壯”出名的百戰將軍已經很虛弱了,並不太寒冷的天氣他居然裹著絨被。石保吉為人子,當然看著心裡難受,又不敢表現出來讓父親難受,只是強笑道:“夜深了父親大人該早些休息,有話吩咐兒子,也可以明天嗎?”

  石守信忽然看著床前華麗的琉璃宮燈,歎息道:“你還有明天,保興(石守信長子)還有明天,為父為父卻還有幾個明天呢!”

  這話實在不祥,石保吉大悲,跪下道:“爹,莫出此不祥之言。您一定可以好起來的,明天,明天我就和公主去宮裡請太醫。”

  “癡兒啊”石守信百戰名將,豈是會做兒女之態的人。“醫藥不死病,我的身體難道自己不知道,少年從軍刀劍無眼,活到今日已經算僥幸了。太祖皇帝,王審琪,高懷德都走了,慕容延釗更是死於征途。今日輪到為父,好歹我這一生享受過了,倒也不算差。”

  眼看石保吉還是沒有從情緒中走了出來,他終於不耐煩,“好啦好啦,老子還沒死呢,你能不能爭點氣?讓我死了之後也閉得上眼睛。”石守信罵了一句,又覺得胸中憋悶,咳嗽了幾聲,石保吉趕緊拿起金杯給父親和蜜水。

  石守信乃是因為常年征戰,身上的病多了去了,醫生開不出靈丹妙藥,只能讓他以最簡單的方式調養。

  石守信緩過一口氣,氣也順了點,歎息道:“罷了,我一輩子在亂世廝殺,學不來那些文官的彎彎繞繞,還是直說吧。二哥兒,我剛才說了為父什麽都享受過了,到了今日所擔心的就是家族傳承而已。我三子中,三哥兒無福早去了,大哥兒守成有余但也沒本事,只有你有軍略和才乾,不然先帝也不會……”石守信說到這裡,露出一絲難得的懷念與憂傷,那畢竟是他的義兄帶著他走向了人生功業的定點。但現在多想也沒用了,他繼續說:“但你畢竟受我庇護多年,當然也受先帝庇護……導致你行事不免有些過於粗礦,當年你過定州未得召令私自出行,固然是王仁蟾小人揭發你,導致官家罷免了你。可也是你自己沒有轉換角色,給了別人可乘之機。將來若是有戰事,也就罷了。若是沒有,只怕你這個性子要吃大虧。”

  石保吉忍了忍,沒有說話。其實宋初很多律法和約定俗成都還沒有形成。有些東西根本就在兩可之間。他作為駙馬確實有點飄了,更重要的是官家外寬內忌。

  但這話說了有什麽意思,隻道:“此番蜀地叛亂,兒本想請旨意去平亂,可是……。”

  可是寇準說什麽北部邊防軍隊軍官不宜調動,關鍵是自家老爹還挺他,自己雖然閑置卻實在屬於西北軍官,這不就一點機會也沒有了。

  石守信恨鐵不成鋼,道:“剛誇你幾句,你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麽了?就算我不上疏,你以為官家就會調你去平亂嗎?你真以為自己比潘美,楊業和宋偓還有本事?大宋非你不可!你啊,眼光還不如你媳婦……或者她家裡人。”

  這話題轉的讓石保吉有些措不及防,當然也有些不服氣。雖然老婆是公主,夫妻兩個感情也好,但在封建時代,有哪個男人願意承認自己不如老婆有眼光的?所以他當即道:“爹爹何出此言啊,我也和公主一樣,不希望您進言,可是……”

  可是您老人家除了先帝,還能聽誰的?

  石守信可能也沒力氣生氣了,扒拉一圈也就是這個兒子還頂用,解釋道:“你老子還沒有失心瘋,非要上書去討官家的嫌。再說了,官家雖然軍略不如先帝,到底也不是傻子。寇準既然提出來了,就算我不敲邊鼓,難道他就不會意識到西北和契丹才是心腹之患嗎?我的劄子你們看過,公主尚且知道問我,是不是在暗示國策有問題,功臣過分圈地壓迫百姓會造成大亂,你就沒看出來這個意思?”

  石保吉這下無語了,不單單是覺得公主說的有點兒荒謬,更是覺得自家老爹荒謬極了。身為開國功臣,誰圈的地有你多?誰撈的錢有你多?

  石保吉自家知道自家事,老爹自出任天平軍節度使總共十七年未曾調任,不說橫征暴斂也是毫無顧忌,積財巨萬之多。

  可是,這不是王翦之後的武將常規操作嗎?先帝和今上從來沒有怪罪過, 甚至還默許鼓勵呢。

  石守信道:“你給我清醒一點。武將貪財自汙是為了保全家族。但身為開國功臣,要是大宋不在了,咱們家不就跟著灰飛煙滅了嗎?你以為你是五姓七望啊,可以連朝跨代?”

  石保吉悚然而驚,差點打翻了老爹身邊的赤金香薰,驚呼一聲,複又低聲道:“爹爹何出此言?不說這話犯了天大的忌諱。就是國朝三十年來平定中原,所缺者唯燕雲而已。又怎麽會有覆滅的危險!”

  石守信冷笑道:“有些事情我也是這一病才想明白。若說大宋頃刻之間就有亡國之危,那確實有點兒危言聳聽了。但是,蜀中局勢發展如此之快,也是為父沒有想到的。想來也是我們這些人奴役百姓,朝廷茶稅過分,才逼的小民作亂。若真是鬧大了,損傷了元氣。我們石家早已經沒有了兵權。為父活著還好。等我死了,你們難道就不會被獻祭出去平息民怨嗎?”

  石保吉覺得今天一晚上信息量比平常一年還大,有些懵了,只能道:“那爹,如今又該如何?”

  “貪的錢已經貪了,且不說能不能吐出來,就算吐出來了。只怕官家也不會同意。你剛才說的話雖然幼稚,但有一條確實不錯,那就是你需要立功。讓你自己成為軍隊中不可替代的一員。兒呀,說句心裡話,為父怎麽看官家也不像有收復契丹的能耐。你既然任了朔州防禦史,不妨眼光多往西北看一看。李繼遷那廝不是個省心的?”石守信逼著眼睛道。

  ———

  石守信貪財的典故很多,但我覺得八成也是宋太祖默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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