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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大漢再度偉大》第五十九章 鮑信之私心
  褚燕此時也在心中偷笑:這是演的哪出戲?事先都沒有商議的嗎?

  劉堅的確與泰山眾人商議過,但那會兒鮑信剛巧與鮑滔在外設防,以免賊人還有後續援軍而未能在帳內發表意見。

  劉堅也就想當然地認為鮑信與自己是統一戰線,沒有再另行通知。

  鮑信本就對劉堅執意殺俘感到不滿,這會兒聽到劉堅要築京觀便再也按耐不住。

  “鮑功曹。”劉堅嘴角含笑,眼中卻閃爍著寒光,“這京觀本中尉築也得築,不築也得築!招撫?勸降?這群狂狽之徒沒有資格活著!我不但要築京觀,還要親自率軍,兵臨其營寨之下,以威勢逼迫賊人自縛而出,男人全部坑殺,女子盡皆充營!”

  面對已然怒火中燒的劉堅,鮑信毫不讓步,繼續諫言:“中尉此舉必然招致賊人誓死抵抗,我軍將士恐損失慘重啊!”

  “大膽!”劉堅拍案而起,“竟敢於戰前亂我軍心!鮑功曹,你真當本中尉不敢斬你嗎?”

  放眼整個泰山幫,能與劉堅分庭抗禮之人也就只有鮑信一人。

  若非劉堅佔了個“皇室宗親”的頭銜,其出身絕無法與鮑信比擬。

  算上新莽王朝,鮑氏已經閃耀三朝,從西漢一直輝煌至今。

  而泰山劉氏一直都只是郡官,近些年也就出了個劉洪,還沒有在京城擔任過實權要職。

  故而劉堅認為鮑信這會兒提出異議,有“蔑視”之意。

  鮑信解釋道:“屬下只是不願見到士卒枉死,士卒的命,也是命!”

  劉順聽到鮑信所言,在心中暗笑:真是英雄所見略同啊!你鮑信表面大公無私,其實也是私心頗重之人呢!

  到這會兒,劉順終於看透鮑信意圖。

  在不知實情之人看來,鮑信是個勇於直言勸諫、體恤士卒的好下屬,實際上,他這是一招陽謀,“進可攻,退可守”。

  若劉堅同意了,那就坐實他是位弑殺的莽夫,而鮑信才是有著深謀遠慮、愛兵如子的好領導。

  若劉堅拒絕了,左右他也不敢把鮑信怎樣,鮑信還可借機拒絕出戰,保存自己帶來的有生力量。

  劉堅就不能將鮑信下獄,收編其兵卒嗎?

  當然不能,鮑氏家丁會聽劉堅的話?

  絕無此種可能!

  劉堅此時將鮑信下獄,不出片刻,鮑信手下親信就能帶人起哄,這仗也就別打了,自己人先鬧起來了。

  劉順不得不承認,這次真沒白來,真的是大開眼界。

  劉堅也明白其中道理,他能做的也就是斥責鮑信,然後留鮑信守營,僅此而已。

  鮑信之所以會有此舉,還得從昨夜那一戰說起。

  當夜劉堅帶人伏擊劉棄並輕松取勝,斬殺千余級。

  今兒一大早,向朝廷飛馬快遞捷報的使者就已經出發。

  但在奏報中,劉堅有至關重要的一點沒有寫,而這點正是鮑信所忌憚的,那就是——山匪的兵器質量比官軍還好!

  鮑滔昨日在打掃戰場,收繳兵器時發現,賊人所用兵刃鮮有三十煉,多為五十煉!

  鮑信得到消息後,細思極恐。

  這要是守山的賊人手中握有強弩,只需五十人,憑借山險與箭矢便可讓大軍損失慘重。

  劉堅與冥琛肯定也認識到這一點,但是他們選擇閉口不談。

  誰都不是傻子,在明知對方可能有強弩的情況下,誰會派自己人當先鋒?

  為免讓自己手下士卒陷入險境,鮑信也隻得出此下策。

  另一方面,劉堅在將山賊屠戮殆盡後,心中傲氣陡升。

  他認為中山賊不過如此,就算有弓弩又如何,敵軍士氣已寡,構不成威脅,少了鮑信一樣可以打。

  “鮑功曹,今日本中尉且饒你一會,留你在此守營。”

  鮑信作出唉聲歎氣狀,拜道:“屬下領命!”

  劉堅壓下鮑信後,看向下首眾人,問道:“可還有人反對?”

  劉順靈機一動,照葫蘆畫瓢道:“此次大勝,賊人已喪心破膽。眼下更應該訓練新征募來的士卒,並對殘存山賊進行招撫,恩威並施方為良計。”

  不用劉堅開口,冥琛立刻回懟道:“賊人士氣低落,不趁此時發動雷霆一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拿下山內核心據點,更待何時啊?你莫不是要留給賊人喘息之機?”

  冥琛一上來就給劉順扣上一頂“通敵”的大帽子,可謂陰險至極。

  劉順反駁道:“時值冬日,我軍遠道而來,客場作戰,經受不起任何損失。 唐山內地形複雜,山勢險阻眾多,如何能保證不受賊人埋伏。若可一蹴而就還好說,若不能......呵呵。賊子只需據險而守,派人晝夜襲擾,我軍軍心必亂!”

  劉堅軍只要戰敗一次,損失些人手,則士氣大跌,再難與山賊對戰。

  反觀山賊獲勝,則士氣大漲,對官軍更加蔑視,招撫手段也將無效。

  劉順當然不會將“戰敗”二字直接說出口,但他話中的意思已經暗示得足夠明顯。

  冥琛不屑道:“一小兒竟敢言兵事?豈不讓人恥笑?”

  劉順伸出五根手指說道:“‘孫子曰:兵者,國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故經之以五事,校之以計而索其情:一曰道,二曰天,三曰地,四曰將,五曰法。’

  夫‘道’者,全軍上下一心,士與將可同生共死之情也!今鮑功曹卻情以請,我軍已失其‘道’!然否?”

  冥琛嘴硬道:“尚有四在我!”

  “哈哈哈!好一個‘尚有四在我’!”劉順彎起一根手指,繼續說道:“夫‘天’者,晝夜、寒暑、四時之變也。春耕、夏桑、秋武、冬歇,此四時之令也。今我軍攻伐於冬日,是為悖令,然否?”

  冥琛緊咬牙關,不發一言。

  劉順又道:“夫‘地’者,道路之開闊狹窄、地勢之險厄平易、山水之高低向背也。今我軍圖狹路、涉險地、攀高山,可謂失智也!然否?”

  冥琛手捂胸口,氣喘連連,無法反駁。

  圍觀之人皆低頭不語。

  上首劉堅面露動搖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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