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
王晉嘲諷似的笑聲傳來,他走到朱穗身邊,在她耳旁說道:“你實在是有點蠢,而且我不覺得自己做錯了。”
然後,聲音忽然放大,“你的仇恨會害死大家,所以對不起了。”
下一刻,朱穗感覺脖子一痛,便沒了知覺,意識也變得模糊,她好像聽到了驚呼聲,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麽回事,便永遠地陷入了黑暗……
王晉的動作非常快,普通人都沒反應過來,呆呆地看著倒在地上一臉茫然的朱穗,這才後知後覺地慌亂起來,又迅速將這股情緒壓下去。
王晉拍拍手,語氣十分輕松地看向眾人,說道:“大家可以開始站隊了。”
他這法子同樣是一石二鳥。
既解決了朱穗這個潛在隱患,又給了原住民一個刺激,膽子小的肯定不會同意老人的合作條件,因為玩家真的會殺人。
很快,
眾人便站成了兩個陣營。
老人這邊明顯少一些,只有二十人不到,老人佔一半,年輕人佔一半,其中包括於德樹、寧世一和鮑星宇,另外還有一個抱著孩子的母親。
都說母子連心,孩子似乎感受到了母親的不安,伸手摸摸將母親緊蹙的眉毛撫平,小聲安慰道:“媽媽別怕,寶寶幫你打怪物。”
母親苦笑一聲,抱緊了孩子。
另外一邊有將近八十人,以青壯年為主,20-40歲的男人,有四十人左右。
“我們人多,聽我們的。”
見自己的簇擁者更多,帶頭那人得意了,看向辛錦說道:
“既然是合作,那自然要公平,我們提供消息,你們提供保護,大家互惠互利。”
見幾人底氣十足的樣子,辛錦笑了,定定看著這一群人。
這群人正等著玩家的決定,他們卻不知道,一根巨大的藤蔓已經悄悄伸到他們頭頂。藤蔓頂端巨大的,像仙人掌一樣的扇子上,滿是鋼針大小的鋒利尖刺。
對面老人陣營的人吃驚地看著對面,趕忙後退好幾步。緊接著,滿天的刺雨傾盆而下,將下方的人刺成了篩子,母親及時捂住了孩子的眼睛,自己也閉上了眼睛。
親眼看到這一幕,原住民心裡有對玩家的忌憚和畏懼,但更多的是慶幸,自己活下來了。
白曦冷靜地看著,默默在心裡歎了口氣,罵道:MMP,狗遊戲,你龜兒早晚要遭。
看著滿地屍體,大爺不忍地移開視線,看向一眾玩家問道:“我剛才的條件,你們答應嗎?”
玩家都爽快的點頭同意了。
老人的要求,對玩家限制不大,況且真到最後關頭,原住民到底勇敢不勇敢,害怕不害怕,不還是由他們判定。
利大於弊的要求,玩家自然不會拒絕。
再說,期望玩家信守承諾,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原住民對玩家的了解還是不夠,這群人為了活下去,連人性都可以拋棄,你還期望他跟你信守承諾。
能將玩家聚合在一起的,唯有利益。
谷肼遊戲第三天,00:17。
檢查一遍之後,確認無一活口,玩家帶著活著的原住民,重新換了個地方。
“就在這裡吧!萬一最後怪物的攻勢太強,我們可以及時衝出去。”韓津和說道。
王晉環視四周,他們的位置距離車間出口大概四五米,說道:“會不會太近了?咱們容易跑出去,那些怪物也能跑進來。”
辛錦茶話道:“怪物出現的位置難以預料,不一定就是在車站外,優先方便咱們自己。”
剩下的原住民加上玩家一共三十八人,其中原住民個十八人,玩家二十人。
見所有人聚在一起的范圍並不大,白曦跟葉霄小聲道:
“隊長,我可以撐防禦罩。屏障變硬後會隔絕空氣,我修改了一下模型,可以將頂部變成網狀,只是防禦性會下降30%,一旦外力撞擊過強,撐不了多久。”
思索一番後,葉霄點頭同意。
他和白曦已經在B級玩家裡出名了,沒必要再藏著掖著,過於謹慎反而讓人覺得你名不副實。
而且有一層防禦罩保護,原住民心裡肯定會踏實一些,現在是能拖就拖。
旁邊王晉幾人還在小聲議論著,白曦幾步走到聚集圈的中心,閉上眼睛,開始調動周圍的空間能量,按照模型迅速凝聚。
這次的范圍比較大,需要的時間會久一點。
指尖在空中劃出一道道好看的光線,眾人腳下地面半米深的地方,以白曦為中心點,一道光面開始快速向四周生長,形成一個圓,然後圓周開始向上延伸,出現在地面就是一個大大的圓圈。
在眾人的注視下,這圓圈發著淡淡的光芒,逐漸向上生長, 最後在白曦頭頂匯聚,形成局部網狀,然後消失不見。
眾人都驚奇地看著這一幕,別說原住民,玩家都有些驚訝。
有玩家好奇伸手摸了摸,手觸碰的部分發出淡淡的光芒,觸感是一種很硬的屏障。
難道這就是白曦的異能?不知道這防禦罩的強度怎麽樣?要是不錯的話,這異能可太舒服了。
見白曦睜開眼,王晉好奇道:“曦姐,這就是你的異能嗎?”
“嗯。”白曦點點頭,回道:“這個防禦罩可以暫時保護我們,只要不是炮彈級別的攻擊,應該沒有問題。”
聽到白曦的話,原住民也好奇地摸了摸防禦罩,看著散發著的淡淡光芒的屏障,心裡的安全感增加了不少。
凌晨01:36。
監控室傳來櫃子砸在地上的聲音,混著驚恐的人聲。
錢松驚訝出聲,“臥槽,監控室怎麽還有人呢?”
他清楚記得,當時只有十二個人離開了,他找到了十一個,還有一個不知道躲哪兒去了。而且他感覺到了危險,懷疑辦公區有隱藏的怪物,想著那人說不定已經死了,就沒有繼續找。
原住民也略有些驚慌,但想到周圍的屏障,心情又稍稍平複了一些。
辛錦調侃道:“錢松,沒處理乾淨啊!”
“我踏馬也不知道啊,怎麽會多出來一個人?”錢松也懵逼,懷疑有車站工作人員一直躲著沒出來,可為什麽於德樹沒啃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