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景宜和何啟明的架當然沒有真的吵起來,兩個人平均幾天就要來一次,特別是在陳景宜心情煩躁的時候,情況尤為明顯。
周稚水見英語老師來了沒再說話,只動了動胳膊提醒陳景宜,然後就繼續靠在牆上早讀。
直到下課才問陳景宜怎麽了。
陳景宜坐在座位上生悶氣,像幼兒園裡被別人搶走喜歡的玩具一樣氣憤:“賀曲舟談戀愛了!”
“就七班那個體育委員?我記得前幾天謠傳的時候你也沒這麽生氣啊!”
“你知道他和誰談戀愛嗎?”
“誰?”雖然周稚水對此並沒有興趣,但還是問了。
“周淇汶!啊!煩死了,她回來幹嘛啊,賀曲舟竟然和她談戀愛,他眼瞎嗎?”
周稚水露出不喜的表情,她很少這麽明顯的討厭一個人,周淇汶就是唯一一個。
周淇汶是她們倆的初中同學,陳景宜不喜歡她是因為自己,周稚水不喜歡她,準確的說是討厭,十分討厭。
雖然周淇汶也姓周,可周稚水和她並不是友好同學關系,嚴謹的說現在並不是。
初中一些惡劣的男孩子給她們倆起了外號——大周,小周。美名其曰是模仿大喬,小喬,誇她們兩個好看,可事實上被誇的其實只是周淇汶,而周稚水只是陪襯,她就是被諷刺嘲笑的那一個。
初二一整年都是周稚水的噩夢,青春期肥胖來的似乎沒有原因,青春痘也長的滿臉都是,少女心事由於外表的變化甚至被宣之於眾,周稚水現在倒是可以平靜的接受,可當時確實很難過,特別是當初的朋友又輕飄飄的捅自己一刀。
“那他確實有病。”周稚水從來沒有這麽讚同過陳景宜的話。
周淇汶這個名字只要出現,周稚水就覺得渾身不舒服,整個人都想要冒出刺來,倒也不是有陰影,只是覺得莫名煩躁。
“她怎麽又回來了?不是說去當練習生去了?”
“淘汰了!除了一張臉一無是處!”陳景宜討厭她討厭的光明正大,從不遮掩。
“聽說海選過了,在那訓練半年受不了苦就又回來了,回來就給我添堵,今天早上遇見她的時候,那叫一個趾高氣揚的。”手裡的書被她揉的不像樣,“小水你要是再遇見她就別搭理她。”
“行了行了,我知道的,別想了,沒事的,她一文科班的,哪能總是遇見!”
周稚水安慰著陳景宜也安慰著自己,最好是別遇見她,不然自己要忍不住冒出刺來的。
說不想遇見就是一定會遇見的。
中午吃飯的時候,周淇汶就坐在她們旁邊離得很近的桌子上。
陳景宜手裡的筷子都快要給她掰斷了,就隻恨恨的瞪著旁邊的周淇汶,周稚水不想看見她就只是悶頭吃飯。
“唉,你們這沒人啊!終於有地吃飯了。”何啟明大大咧咧就把餐盤放下坐在陳景宜旁邊,程也也在周稚水旁邊坐下。
“你怎麽不吃飯啊!你瞅啥呢?”何啟明沒有察覺到氣氛的凝滯,往陳景宜看的方向瞧。
“那不是周淇汶嗎?她不是說要去當練習生嗎?怎麽回來了?”何啟明又往那邊看了一眼,“我去,她對面是賀曲舟嗎?他們倆什麽情況?要美死賀曲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