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稚水和程到高鐵站的時候邊逸澤和謝川已經等了好一會兒了,程也兜裡的手機也已經連著震了五分鍾了。
“程也你怎麽這麽磨嘰啊!我們倆等的花兒都謝了。”邊逸澤學著鬥地主裡的提示音陰陽怪氣的語氣,“發個燒整的腿腳也不利索了一樣。”
“你好,我是謝川,你就是程也的小青梅周稚水吧!久仰大名,久仰大名。”謝川沒來去跟邊逸澤一起損程也,不知道從哪拿出來的一捧太陽花遞給周稚水。
周稚水呆呆的看著程也有些不知所措,程也踹了謝川一腳,然後衝周稚水無奈的點點頭。
“這可是我們兩個從成河帶回來的太陽花!”旁邊的邊逸澤看到周稚水接過去來給她介紹。
“你好,你好,非常感謝,我會好好保存的。叫我小水就行。”周稚水抿著嘴笑著給他們倆打招呼,“你是?”
“邊逸澤,我是程也他爹!很高興認識你。”邊逸澤說著就要往前伸手跟周稚水握手。
“啪!”程也冷著臉打掉他伸出的手。
“別蹬鼻子上臉啊!”程也警告似的瞪了一眼吊兒郎當、嬉皮笑臉的兩個人。
“我們倆住哪?”邊逸澤不在意他的態度,反正早都習慣了,程也就是悶騷得很,邊逸澤推著個行李箱走,“先說好,我可不想再找酒店住,不遠萬裡來找你都是額外的支出了,這個月我姐生日,我得省著點錢給她買禮物呢!”
“住我家!”程也牽起周稚水剛剛放開的手。
“哇哦!”
兩個人在後面起哄,周稚水有些不好意思,程也又轉頭面無表情的看了一眼兩人,謝川笑嘻嘻的摟過邊逸澤捂住他的嘴又在自己嘴邊做了一個拉拉鏈的動作。
上出租車時,程也先一步打開副駕駛讓周稚水坐了上去,然後把邊逸澤和謝川塞進後座,最後自己坐了進去。
一路上邊逸澤和謝川嘰嘰喳喳的圍著程也說話,從他們學校開學後班主任的班會到也是剛剛結束的運動會,從程也的上一任同桌到最近向他們兩個打聽程也近況的女生。
“你都不知道啊!你走了之後年級第一就被隔壁那小子給坐穩了,他們班主任跟雞犬升天了一樣,天天拿她那不屑的眼神瞅馳哥,把馳哥氣的牙癢癢的,整天在班裡罵你白眼兒狼說走就走!”
謝川嘴裡的馳哥是他們三個之前的班主任,一個一米七五的女體育老師,大家都喊她馳哥。
“嗯,真是,還有你之前那個小同桌開學知道你轉學走之後哭的那叫一個梨花帶雨的呀!我看著都有點憐香惜玉了。”邊逸澤順著謝川的話往下說,說到盡興處還哈哈拍程也的肩。
兩個人說的激情四射,連帶出租車司機也忍不住被他們感染插上兩句話。
“還有那個誰,就那個去年藝術節跟也哥一起主持的那個女生,她還問我要你微信來著,我沒給她都,她天天來煩我。”邊逸澤完全沒注意到謝川擠眉弄眼的提示和程也漸漸黑下來的臉。
“程也這麽受歡迎啊!”周稚水在前排沒有轉頭。
“那可不!也哥初中就有特別多的小姑娘追著他給他送奶茶,唔,唔!”謝川實在看不下去,捂住了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