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行!”陳景宜抽噎著還抬起頭淚眼汪汪的看著周稚水。
周稚水耐心的問:“怎麽不行。”
誰知陳景宜哭的更厲害了,周稚水和嚴歌對視一眼,有些無奈,隻得又拿了更多的紙給她擦眼淚。
“你不能因為我改變你的決定,這跟你沒關系。”陳景宜說著還搖搖頭,“你自己做決定,別考慮我。”
周稚水被她給氣笑了,沒敢使多大勁的捏了一下她的臉:“怎麽?我的好朋友都哭成這樣了,我就還得自私的考慮自己?”
陳景宜打著哭嗝解釋:“嗝,不是這個意思……我,嗚嗚嗚。”
陳景宜想解釋可腦子又一團糟,根本轉不過來彎,說著眼淚就又想流下來:“你也好過分啊!”
周稚水趕緊打住,給她解釋:“逗你玩呢!行了,不是因為你,我自己昨天在家練了練,周越年說我跟鋸木頭一樣的。這水平肯定不能給她伴奏啊!”
周越年在家打了個噴嚏:“誰在背後說我壞話了?”
“真的嗎?”陳景宜的心情已經平複下來了,努力抑製著自己把話說完整。
周稚水翻了個白眼:“不然嘞?我現在回家去給你拉一段?”
陳景宜破涕為笑:“不用了,我也不想聽鋸木頭。”
周稚水這才有些放下心來,拿起自己的手機給何啟明打字回復他說大概是不能伴奏了。
周稚水看見又有幾條語音跳出來,趕忙把手機調成了靜音,又怕不保險,把何啟明設成了消息免打擾。
“那你還送嗎?”嚴歌輕聲問陳景宜。
陳景宜狠狠地盯著自己織到一半的圍巾,思考半響,又皺巴著臉拿起來:“便宜何啟明了!”
嚴歌和周稚水聞言互相對視一眼,都無奈的聳聳肩。
中午在嚴歌家吃的飯,嚴歌的爸爸是個看起來特別和藹的叔叔,在嚴歌媽媽做飯的時候跟她們開玩笑。
“這圍巾織了是要給喜歡的男孩子的吧!”
這話一出把周稚水和陳景宜都嚇了一跳,兩人齊刷刷看向嚴歌。
嚴歌有些無奈:“爸!你別這麽直接好嗎?嚇到她們了都!”
嚴歌爸爸笑呵呵的解釋:“這有什麽呀!青春期的小孩子都很正常的,對異性沒有一點好奇跟喜歡才稀奇呢!”
“我說的對吧!”
陳景宜愣愣的點點頭:“對!”
周稚水見狀湊到嚴歌耳邊:“你們家這麽開明嗎?”
嚴歌笑笑, 有些不好意思的點點頭:“我爸我媽就是高中在一起的。”
周稚水使勁點了點頭:“厲害!”
周稚水再抬頭去看陳景宜,陳景宜已經被嚴歌爸爸唬的一愣一愣,就差把自己的情感的坎坷路交代個底兒朝天了。
“叔叔跟你說,喜歡別人沒什麽不好意思的,你就上啊!就算失敗了大不了以後就當不認識嘛!”嚴歌爸爸鼓勵陳景宜,“我當年追你阿姨就是靠堅持不懈,死皮不要臉追上的,當然叔叔不是說要你死皮不要臉啊!女孩子,矜持一點也沒什麽,但是示好肯定是要有的……”
周稚水看了看嚴歌爸爸說的起興,又轉頭看嚴歌:“我終於知道你鼓勵陳景宜去追人的那股勁是哪來的了,耳濡目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