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也盛世美顏和撩人嗓音帶給周稚水的衝擊一直到她坐上公交車還沒緩過來。
她坐在公交車上忍不住一遍又一遍地回憶那句“好久不見,周隻隻”。
長的怎麽跟小時候這麽不一樣啊!是成河的風水養人嗎?嗚嗚嗚!養的也太好了吧。
周稚水頭靠在公交車的車窗上悔不當初:早知道以前就不搶他東西吃了!
回到家,周稚水裝作不經意間和爸媽提到了遇見程也的事。
“小也今天就回來了啊,前兩天他爸爸還給我打電話說讓我有空給照看一下呢。”周正卿坐在沙發上說。
周稚水扔下書包也坐到沙發上,扒開一瓣柚子邊吃邊問:“他們家都走了這麽久了,怎麽突然回來了啊?”
“應該是因為學籍問題吧,你程叔叔說是高考反正也要回這考,不如早點回來,應該是到你們學校去的,他成績聽說很好的。”
“啊,這樣啊,那他就自己一個人回來啊!”雖然聽到他和自己在一個學校很高興,但稚水還是抓到了重點。
“他爸爸媽媽離婚了呀,我沒告訴你嗎?都離大半年了,他媽媽直接申請調動工作出國了,聽你程叔叔好像又有再婚的意思,估計這孩子有些受不了,才要回來的。”
稚水聽了莫名覺得有些不是滋味,嘴巴張了張又沒有說話。
怪不得程也變得和以前不太一樣了。
她記得在她小時候程叔叔和阿姨很是恩愛,但偶爾也會吵架,吵一次就很凶,整個樓道裡都會充斥著他們的聲音。
那時候爸媽就會讓她去樓梯口把站在那裡聽父母吵架的程也喊到家裡去。
“不過我覺得離了也好,兩個在一起互相忍受不了的人,要是真為了小也湊合,家裡的氣氛估計更難受。”許玲清的聲音從廚房傳來。
“隻隻你在學校要是遇見他了,多和他說說話啊,沒事要叫他來家裡吃飯的,這麽大的小孩兒自己一個人生活很孤單的。你們兩個小學時候多要好啊!那時候他可黏你了…”
“奧,知道了。”周稚水悶聲悶氣地回答道。
許玲清端著飯從廚房出來招呼周稚水,“去把剩下的菜端出來,今天你爸給你做了椒麻雞,你不是吵著吃嘛!”
“周越年不回來吃飯啊,今天周五誒!”周稚水壓下心裡的難受問。
“你哥說他明天回來,今天學校好像有事吧!”許玲清接過稚水端的菜擺在桌上。
吃過飯後周稚水坐在書桌旁,百無聊賴的轉著筆,終於從抽屜裡拿出久違的日記本,翻到最新的一頁還是升高中那個暑假寫下的“我與成長,至死方休”。
成長個頭,至死方休個頭,十幾歲的小姑娘成長能成長到哪去,她現在隻想要一頭栽進明媚的春光裡去。
周稚水想起不知道在哪看過的一句話“今天的風一點兒也沒辦法讓人穩重”,於是她動筆在本子上寫“今天的男孩一點兒也沒辦法讓人穩重”,落款:周隻隻同學。
周隻隻合上筆跳到床上呈大字狀,歎了一口氣:“對啊,今天的男孩一點兒也沒辦法讓人穩重,所以今天的周隻隻同學不穩重地連作業都不想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