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也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對啊,早知道找你幫我寫了,下次一定,下次一定。”
周稚水送給他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下樓前周稚水去了個廁所,等她到樓下的時候只能排在女生隊的隊尾。
上午的開學典禮還是很熱,畢竟七八月份一直這麽熱。
夏天的蟬鳴向來聒噪,操場周邊種了很多樹,周稚水不知道那是什麽品種的樹,但能看出來已經是年代很久的樹了,說不定是比她還要老的樹,畢竟也已經長到和三層樓那麽高了。
可即便是那麽高的樹也沒辦法給這群頂著烈日開開學典禮的孩子們一絲蔭涼。
周稚水被曬得幾乎睜不開眼睛,只能眯著眼睛望向前方,兩隻手也都沒有閑著,先解開了校服領口處的第一顆扣子,然後兩隻手都上下扇動著想要給自己帶來一些清涼。
但是這些清涼都很微弱,老師們都站在一起,所以班裡的隊伍沒人管,旁邊一些聰明同學已經掏出電動小風扇來吹風了,聽著擾人的蟬鳴中又加了一些電動小風扇的“嗡嗡”聲,周稚水覺得自己更加煩熱了,用手掌扇風的動作更加快速。
程也下樓的早,站在六班男生隊伍靠前些,轉過頭沒發現老師的身影,又看見周稚水拚命扇動手掌的動作不由得勾起唇角,然後就略微彎著腰往隊伍最後走去。
周稚水被他往後走的動作嚇了一跳,瞪大了眼睛看著他,然後左右觀察了一下,並沒有很多人往這裡看,只是都聽著上面刁主任的一些陳詞濫調的開學發言,這才放下心來壓低聲音問道:“你幹嘛突然往後走啊?”
程也衝著她輕輕笑了笑,然後拉著她的胳膊讓她往後站了一個位置,把她和前面一個同學之間又空出一個位置,然後自己自然而然地站到她的前面,還從褲子口袋裡掏出一包紙巾塞進她手掌心:“你看你臉邊汗流的,擦一下,我當然是過來給你擋一下太陽。”
周稚水撇了撇嘴,然後抽出一張紙自己擦了擦,同時又抽了一張貼在程也的脖子上:“還說我呢!你不也流了好多汗。”
刁主任今天沒說什麽振奮人心的話,他把該說的說完就輪到常顥上去代表發言。
“尊敬的老師,親愛的同學們,很高興能被選作高三全體學生代表上台演講,我今天演講的題目是——《青春須早為,豈能長少年》。”
周稚水聽到常顥發言,忍不住踮起腳尖往旁邊挪了一小截去看。
程也注意到了又默不作聲地擋住了周稚水全部的視線,氣的周稚水往他背上狠狠的拍了一下:“你幹嘛非擋著我啊?故意的是吧!”
程也輕哼了一聲,然後並沒有承認:“我怎麽就是故意的了?我前面的人不也要踮起腳尖看嗎?那我看不也要往旁邊挪一下才看得到嗎?”
前面的女同學:???跟我有什麽關系?我只有一米六多而已,怎麽可能擋到你一個一米八幾的男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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