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啊！嚇到你了，你怎麽在這兒?等人嗎?”常顥看見周稚水被他嚇了一跳，有些不好意思的衝周稚水笑了下，然後又問道。

“嗯，沒事兒，我在這兒等程也。”周稚水有些無聊，於是又低下頭又用腳尖有一下沒一下的踢那塊石子，“我的書沒地方放了，要放到宋好的宿舍裡，男生宿舍我又進不去。”

周稚水的話沒說完，但常顥聽懂了她的意思，雖然聽到周稚水說是在等程也一瞬間有些僵硬，但看見她還是有些高興，兩個人班級雖然就在隔壁，可他每節下課出來走廊閑逛，都很少遇見周稚水。

“你穿的衣服…是你自己的嗎?”常顥突然注意周稚水穿著不合身的校服外套，心中大概猜到是程也的。

“當然不是我自己的啊！這衣服我穿上都能當裙子穿了，程也的。”周稚水手在程也校服外套的最下面用手比劃了兩下，然後抿著唇無奈的笑了一下，“今天打掃教室的時候衣服不小心弄濕了，我又沒帶校服外套，沒辦法就穿了他的。”

果然是程也的，常顥一瞬間覺得好沒意思，什麽都沒意思，豔陽高照的天氣沒意思，要放假沒意思，馬上回家也沒意思，反正就是沒意思。

常顥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麽，看著周稚水低著頭百無聊賴的樣子又不知道要說些什麽，最後只是煩躁的抓了下頭髮。

周稚水腳上還踢著那塊石子，左腳踢到右邊，右腳又踢回左邊，最後，周稚水一不小心用力往前踢了一米多遠，石子轉著轉到了一個男生的腳尖，撞了一下就又慢悠悠的轉了兩小圈，最後停了下來。

周稚水抬眼一看，發現讓石子停下來的那人就是程也，於是周稚水臉上的表情一下變鮮活起來。

程也也忍不住勾起唇角，可這一幕映在常顥的眼睛裡格外刺眼，煩躁的心情更加煩躁。

“常顥?”程也也發現站在周稚水身旁的他，禮貌性的喊了一聲他的名字然後點了下頭，這就算是打了個招呼了。

“嗯。”常顥也勉強的笑了笑，努力保持著他的體面。

“那我們快回家吧！”程也看出常顥臉上快掛不住的淺笑，於是刻意加重了“家”那個字的讀音，“早點回去，你趕緊洗個澡，別再感冒了。”

“嗯，那常顥我們走了，拜拜！”周稚水直接轉過頭和常顥揮了揮手說再見。

“嗯，再見！路上小心！”常顥嗓子有些發澀，勉強發出聲音來，他看著兩個人並肩離去的背影，突然意識到他好像錯過了和周稚水表白的最佳時機——應該在程也轉學來實驗之前就表白的。

常顥清楚的知道，即使那個時候同周稚水表白，估計也只會得到她認認真真的拒絕，因為他實在沒辦法從周稚水看自己的眼神裡找到和自己對她一樣的情感。

但，但至少，她身邊沒有出現像程也這樣的人，他還能安慰一下自己，可自從程也出現後，她的眼睛裡就只能看得見程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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