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以為程也真的不給她沏衝劑的周稚水午自習下課就看見自己桌子上放著滿滿一杯的感冒衝劑，周稚水忍不住頭痛，扭過頭瞪程也。

“你不是說不喝了嗎?你不是說不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嗎?”要不是隔著一張桌子，周稚水都想晃晃程也的腦袋，看看裡面的腦子是不是都是黑色的。

“我說過的話你全都當真?”程也挑起眉毛，似笑非笑的看著周稚水。

“那不然呢?你總不能騙人吧！”周稚水說的振振有詞。

“那不然呢?誰規定我不能騙人了?”程也懶洋洋的靠在他後面的桌子上，右手手指還夾著跟筆，手指在靈活的轉動。

程也就這麽盯著她，也不說話，周稚水沒轍，最後還是一口氣給喝完了。

“那，喝完了，看見了吧！”周稚水把被子倒過來給程也看，還用力的往下甩了幾下。

程也頗為滿意的點點頭:“行，喝完就好，今天吃完晚飯再喝一包。”

“程也！你別太得寸進尺了吧！”周稚水聽見程也的話皺巴著臉譴責他。

“嗯，我就是這麽得寸進尺。”程也一點沒有被譴責的自知之明，倒是漫不經心的點著頭。

然後忽略周稚水忿忿不平的眼神，站起身越過課桌和周稚水把周稚水放在桌上的常顥給她的卷子拿到自己桌子上。

“我看看常顥給了你什麽寶貝東西。”程也翹著二郎腿把卷子放在腿上慢悠悠的翻看著。

“常顥說是肖老師給我帶的卷子，聽說是他覺得出的還不錯的題。”周稚水忍不住打了個激靈。

寒假她去找肖老師上課的時候肖老師天天就板著一張臉，總讓她聽個課做個題都戰戰兢兢的，誰知道竟然還跟常顥誇過自己，甚至還記得讓常顥幫她帶套卷子，周稚水都覺得不可思議。

“常顥怎麽幫肖老師帶卷子?他也認識肖老師?”程也寒假也從周稚水嘴裡知道不少肖老師的事，此時也有些疑惑。

“啊，你說常顥啊！”周稚水顯然此時已經忘記了剛剛程也還鐵面無私讓自己喝藥的事，伸手撥了撥劉海解釋道，“程也說他數學成績最近也有些不穩定，聽我說過這個老師還不錯，而且我開學了也不上了，他就說也去聽聽試試。”

“我記得他數學不是挺好的。”程也聽見周稚水的話忍不住蹙眉。

“對啊！這個挺好的，我記得你轉來之前，他數學一直是年級第一吧，都是一百四十分左右，也不知道都這個分了還上什麽補習班，而且這個老師還是他幫我介紹的呢！”

周稚水說起來就忍不住搖頭:“真厲害啊！我要是每次都能考一百四十分，那我就去補習別的科目了，他還這麽跟數學死磕，估計是比較喜歡數學吧。”

喜歡數學?

不見得吧！

程也忍不住冷哼一聲，怎麽周稚水上這個老師課之前他不去上補習班呢?一看就是借著這個借口想要多跟周稚水接觸。

程也看著眼前還一無所知的周稚水忍不住揉了一把周稚水的頭髮:“真是太討人喜歡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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