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顯嗎?”周稚水終於逃脫喬希芸的盤問,回到座位上就問陳景宜。
“這問題怎麽這麽耳熟?”陳景宜努力頭腦風暴什麽時候聽到過這句話,想起來好像被周稚水看出她自己喜歡何啟明的時候也問過周稚水。
陳景宜想如果有進度條的話,她就可以把時間線拉回之前給周稚水看看,真是風水輪流轉啊!
陳景宜沒忍住笑出聲,轉頭就對上周稚水幽怨的眼神。
“你是說你跟程也?”陳景宜有些心虛的摸了摸鼻子,然後肯定的點點頭,“很明顯啊!非常明顯,是個人都不會信你說的好朋友這種鬼話吧!”
周稚水得到答案泄了力,趴在課桌上拿起筆在草稿紙上胡亂勾花:“唉,早知道會被芸姐問,就應該早在被老高問之後就做好被更多人問的準備,芸姐太不好糊弄了。”
陳景宜安慰性的拍了拍周稚水的肩:“別想了,今朝有酒今朝醉,tomorrowisotherday,芸姐不會說出去的。”
早讀下課周稚水也沒功夫再多想她就被常顥喊了出去,這幾天因為稿子的事兩個人經常在走廊上討論。
“唉,也哥你英語給我對對答案!”何啟明扭過頭問程也要卷子。
程也眼睛盯著窗外的兩個人,隨手把桌子上的一疊遞給他:“在裡面,自己找吧!”
何啟明順著程也的目光往外瞧,看見周稚水和常顥湊的有些近,笑了一聲:“嘿,他們倆頭對頭的看上去還怪養眼的。”
說完何啟明就覺得身邊的溫度好像有些低,悄咪咪側著臉瞥了一眼程也,臉色很低沉,何啟明瞬間意識到說錯了話,恨不得把自己嘴給縫起來,怎麽就說話不過腦子呢?
“嘿嘿,也哥你跟小水當然更郎才女貌一點啦!常顥就是好朋友,跟我一樣的。”何啟明趕緊補充了兩句,以免局面更冷。
“不過他們倆在幹嘛啊?怎麽感覺這幾天天天站在外面說話啊!是問題嗎?那小水怎麽不來找你啊?”何啟明好像慢了不止一拍一樣,現在才問為什麽。
程也的視線沒動,依然盯著窗外的兩個人:“他們倆是元旦匯演主持人,常顥找她對稿子。”
“真的嗎?我怎麽不知道?常顥跟小水可以啊!以前一直都是咱們學校藝體班的人當主持人,這次怎麽回事?”何啟明好像有榮與共,也莫名有些驕傲。
程也隻簡單回答了個嗯,他現在沒心情給何啟明科普原因,因為他看見常顥上手摸了一下周稚水的圍巾,兩個人都笑著,也不知道在笑些什麽。要不是過去偷聽顯得他十分小人,他就要湊到窗戶邊去了。
何啟明還在說些什麽,程也聽的煩躁,看見手邊隻喝了一口的杯子,拿起自己的杯子就往門口走,余光瞥到周稚水的杯子也孤零零的在桌上放著,程也又轉過頭去前排把她的杯子帶上。
程也拎著兩個都滿滿的水杯往門口走,何啟明叫住他:“也哥,你去接水給我也帶一杯唄!我一口水都沒有了。”
程也沒有扭頭,隻提起兩個杯子示意:“拎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