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牆之上吳懿看著對方的大軍到來,此刻他的臉色很是難看。趙韙的布置一點用都沒有,對方的人數依舊很可怕。根據逃回來的士兵所言,對方有一種非常可怕的武器。攻城略地輕松異常,還有一種飛的很遠的武器,輕巧便捷威力巨大。守城的時候城門被對方輕易破開,隨後城門洞內,那種輕便的武器輕松滅了他們太多人……
“如此整齊的軍陣,那趙韙輸的也不冤枉,雖然還不知道對方的武器。但是現在他們強攻,我們恐怕也不是對手,這綿陽……守不住。”說道最後吳懿也看得清楚現實,自己這邊加上青壯力,也不過一萬多人。主公只是給了五千士兵,這如何堅守這麽久呢?
對方陣前忽然推出來一個黑漆漆的玩意,看著還挺長不知道是何用?但是旁邊有逃回來的士兵:“將軍那就是轟天雷,那個打出來的東西很可怕,只要一下城門就裂開了,城牆也就爛了一塊……”
那士兵剛說完,吳懿就聽到了轟隆一聲,然後靠近城門上面城樓旁邊的一個士兵,頭部直接消失了?身子隨後從城樓上飛了下去,那速度之快仿佛眨眼之間。吳懿頓時覺得脖子有點涼,連忙跑過去就看到了,城牆下面的地上一具屍體還在噴血。
吳懿猛地回頭看向了遠處,那個東西居然如此的可怕,只是聽說很可怕。可是此刻見到了就更可怕了,雖然只是死了一個人,可是那慘狀他親眼目睹。遠遠的看著卻發現,對方的一個將領似乎在發脾氣,指著城門處指著又指著自己這個位置,似乎在訓斥著什麽。
冷汗落下對方似乎想要打城門,還是說要打自己?這是瞄準的太差了吧?可這東西要是打中了,那也太可怕了吧?這種武器……怎麽出現的?
發呆之余前方走出一個書生,那人快步走到了城牆下面然後行禮:“草民廣漢鄭度,見過吳將軍……劉使君有話要說,可否讓草民進去一言?”
吳懿看著遠處,看著下面的人淡淡揮手說道:“打開城門……”雖然兵臨城下了雖然很懼怕,但是自己還是不能丟了面子。
鄭度一路上自然是聽說了劉霖的事情,也聽說了這些可怕的武器。只是此刻看到的心情就不一樣,恐怕今後的攻城戰沒有人是劉霖的對手了。這天下……終究還是劉氏的麽?無論他是不是漢室宗親,但是四百余年大漢說不定就有點劉氏血統呢?縱然沒有,有些人也會強加於他。
進入城內之後,鄭度從這些士兵的眼中,看到了深深的恐懼。穿過了城門口的門洞,看到了外面一具來不及收拾的屍體。那糜爛的上半身,似乎在訴說著那武器的可怕。鄭度深吸一口氣,朝著城樓上去。自己沒啥好怕的,相反這些人更加的懼怕。
城樓上吳懿依舊在盯著遠處看,那個東西實在是太可怕了。如若用來防守,恐怕無人能攻破這裡吧?可惜自己這邊沒有,也不知道那個東西叫做什麽?士兵們不知道隨便起了個轟天雷,不過那聲音的確是有點轟天雷的意思。
“那劉霖派你前來……可是要當個說客?”看著眼前的青年,吳懿並沒有很憤怒,這人好像是半路加入的吧?這是想要來立功的麽?
鄭度輕笑了一聲:“恐怕吳將軍已經看不起在下了,以為草民是前來立功的吧?那不如說一下……劉使君遇到草民的情況。”說著鄭度就把當時的情況大致說了一遍,自己這個官似乎很無奈啊。
吳懿臉色稍微變了變:“你的意思是……劉使君也看重本官了?”不知道這是該高興還是難受呢,那麽自己面臨的問題也來了。究竟是直接投降,還是說反抗一下在投降,還是說死戰到最後呢?
鄭度笑道:“其實草民只是告訴將軍,如何抉擇還是看將軍的意思。劉使君並非不重視人才之輩,以劉使君現在的勢力,將軍投入旗下並非委屈將軍,甚至將軍還能大展宏圖……”鄭度段時間接觸下來,卻是看到了劉霖所求很大,但是劉霖卻是一個很有能力的人。
吳懿看著遠處的大軍,對方發射了一炮之後似乎就停下來了?這似乎在告訴他們,他們完全有能力破城,但是卻因為他吳懿所以暫停下來了麽?可惡如若不是那張魯背叛,如若不是主公身子有病,如若不是大公子和二公子謀劃長安……至於現在這般被動麽?時也命也運也……都是不濟。
“這般降了……我如何對得起主公?”看著城內的士兵,看著自己身邊的士兵,他們都是眼神暗淡。士氣不高昂,如若強守也不是不行,可最終也不過是詮了忠義之名卻丟了性命。
鄭度無奈說道:“恐怕劉焉時日無多了……這益州縱然劉使君不來,難道天下其余諸侯都不來了麽?既然如此為何不擇一明主,以圖將來之事呢?更何況劉使君並非要殺劉焉,益州落到劉焉手中不過一年之余……”
吳懿突然就感覺到了心累:“你這人……雖然沒有勸本將軍降了,但是句句皆是降了。”一聲歎息訴說著他的無奈,他當然知道劉焉要不行了。所以才這般糾結,恐怕這幾日劉焉就要走了,那時候指望劉璋來擋住眼前的劉霖?恐怕除了個別人,都要前來投降吧?只要內部消息的他,有一種大勢已去……
鄭度行禮說道:“想來劉使君會給將軍思考的時間,容草民告退……”說著就起身離開,再說下去就沒有意思了。他言盡於此劉霖在給一天時間,這也算是足夠的恩典了。要知道外面接近十萬大軍,這可是非常消耗糧食的。這一天可是很重要的……
看著鄭度離開的身影,吳懿心中百般糾結。可是現在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如若明天在沒有個結果,恐怕對方並不介意收拾他們了?幾個校尉在鄭度離開的時候,也全部圍了過來,吳懿執意不降他們恐怕就要身先士卒了。
看著鄭度回來了,劉霖點頭說道:“看來今日是不可能了?”比起人家劉備自己是差點意思,人家只要來了不說納頭就拜,也是輕松拿下很多地方。除了面對曹操和孫權有過惡戰,劉備其余時間還是挺舒服的。
鄭度行禮說道:“主公……自然要讓別人有緩一緩?想來主公必然不會介意吧?”好幾夥激將法來了?得虧自己不是個暴脾氣,不然的話肯定上去收拾他了。
“行了行了,安營扎寨吧。這應該是最後一站了,過了這個就要到成都了吧?”川蜀之地難走絕非笑話,這一路走來的確是如此。如若不是這裡的人帶路,恐怕自己都要摸迷了。這邊以後作為自己的良田儲備、經濟發展之類的,需要讓李集親自來。至於荊州這些人才,需要去襄陽學習適應。
人才需要培養,新的模式需要適應,將來佔據更多的地方,就可以直接調任過來。畢竟在自己的帶領下,不說日新月異也差不多了。尤其是在水泥出來之後,一條從襄陽到樊城的道路可謂之經典。其次古代需要有橋梁建築大師,自己還是需要多修橋,希望可以多出現一點千年古橋。
別說修建千年古橋,就不能用水泥了,還是要這個時代的摻雜了糯米的工藝。具體如何還是要他們來,水泥的話恐怕用不了這麽久。不過這也和承重有關系,畢竟古代沒有那麽重的車輛,可後世都是幾十噸的隨便跑。
眾人回到了營地,軍營前面需要布置一番,萬一敵人晚上衝過來那還挺麻煩。別說劉霖更害怕別人夜襲,那火器不可能時刻都放在士兵手中,如若不作戰還是要收回的。一旦被敵人衝鋒進來,亂做一團就不太好了。
“主公那吳懿明日會降麽?”蔡瑁有點悶,這投降還是磨磨唧唧。
劉霖瞄了一眼不是人人都像他這麽憨貨,所以別人才值得自己等一天。但是劉霖又懶得解釋那麽多:“行了吃你的飯去吧……文長等拿下這裡之後,帶上一大半的兵力,前去攻打漢中吧。你前面先去……我在之後跟上來。”
魏延聽到這裡:“主公那漢中張魯……勸降否?”如若不勸降,那魏延就打算直接破城拿下,如若勸降那就要威懾一陣了。
劉霖琢磨了一下說道:“可以試著勸降一番,這一路上沒有人是你的對手,但是你一定要小心一點。漢中將來你要駐守時間不短,到時候需要你配合一起進攻長安,所以你要懷柔的手段拿下漢中不可過多殺戮……總之給張魯一個機會,其余你自己決策。只要成都破了城之後,你即可走劍閣前去漢中。”
魏延心中琢磨了一下,自己要經營漢中,恐怕是一個長久的事情。漢中可以威懾長安等地,也可以威懾西涼等地。按照劉霖的習慣,肯定是看著長安打西涼抓蠻人……自己也帶人去抓點人?乾活?所以需要輔以仁慈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