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面在整個第一競技場絕對不會有第二次。
因為魔法師基本上很少會有去鍛煉身體肌肉的,鍛煉身體肌肉也都是強化系的魔法師。
強化系魔法師基本上要比一般魔法師壯碩不少。
就算這樣,也基本上不會有這種直接不用魔法對拳的情況。
白楊看著兩個血氣方剛的少年瘋狂互毆,竟然有些熱血沸騰。
白楊感覺這也就是女皇希望的,畢竟換位思考整個王國新一代的魔女可以全面發展,何樂而不為呢?找個機會讓大家互相比試。
而不是光顧著學技能提升魔法等級,這世界的好多人基本上都走了些偏移。
感覺戰鬥就是靠魔力魔法。靠防護罩。
就沒想到萬一人家一偷襲,搶了你書和武器,自己怎麽辦?
這世界基本上還是騎士做派。
在屋裡看著眼前的兩人。
她邊鼓掌邊大笑的說著:“好!好拳!真是好拳!”
快速的扭頭先是看向右邊,再看向左邊,尋找著什麽。
她嘴角的笑容逐漸凝固住。
每次意識到自己身旁始終就只有自己一個人,多多少少都會有點孤單。
唯一能和她說說話的書現在還在架子上。
整個屋內聲音安靜的可怕。
她從沙發上坐了起來。
從包裡披上了一件衣服。
屋內並不冷。但是自己隻想找個東西包裹住身體。
昏暗的臥室,烤肉發出劈裡啪啦燒焦的聲音。
她看著地上架著的烤肉架,蹲了下來。
兩隻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面前。
架子上木炭燒了一半,因為烤焦會滴落一些油,油落在木炭上面讓火苗忽旺忽滅。
篝火前,她回憶著什麽很久以前的事情。
記憶因為來了這裡早已逐漸模糊。
一股悲傷悄然湧上心頭。
悲傷慢慢變成了一種無名怒火。
想要回憶過去的時候,竟什麽都記不起來了。
她召回飛劍,幾乎一瞬間從包裡又回到了她上手。
飛劍回到手之時,她拎著劍,在屋裡一頓發瘋似的亂砍。
對著沙發亂砍,對著屋裡的桌子亂砍,亂砸、對著凳子、花盆、木架。
沙發被她砍的整個如同一個爆米花、裡面的棉花飄的屋裡都是。
桌子板凳都支離破碎了,屋裡的擺設一個也沒落下,包括木頭製成的窗子。
因為沒有力量。
在一陣瘋狂破壞之後她緩慢的坐在了地上。
仿佛用幹了力氣。
她看著一地狼藉,內心卻沒有一絲平靜的感覺,從包裡又掏出了個杯子,倒一口小麥飲料。
仰頭喝了一大杯。
也不知道是不是喝的著急了?直接嗆了她一口。
姑娘先是不自覺的先是苦笑了幾聲,用手抹了把臉。
而後又好像魔怔一樣放開了聲音在屋裡裡面放肆的大笑。
整個房間內都是她的笑聲。
笑的嗓子一緊,咳嗽了兩下。
整個人開始了哽咽,隨後轉成了小聲啜泣,又從小聲啜泣變成了放聲大哭。
手裡的劍不自覺的脫手摔在了地上。
隨後整個人摔在地上。
很久之後。
白楊她摸了摸自己腦袋,並沒有宿醉之後的頭疼,應該是抵抗了,整個人衣服和面相有些狼狽。
用手擦了擦自己的臉。
擦到一半,
愣在原地。看著自己之前破壞的屋子。 “這我乾的?”白楊不可思議的問到。
她發現是不是有些醉了。
用手擦了擦流乾的眼淚。
是啊,有多久沒有放肆釋放過了,並十年之間對著空地一口氣打光藍條。
這種內心的徹底釋放。
從來到這個世界開始,每天幾乎在對著空氣擔驚受怕,因為她就是這種性格。
並不是會怕什麽,而是不想沾染上凡塵俗世,不想和任何人產生關系產生任何關系。
又害怕一個人的孤單。
比起以前現在隻感覺自己內心越來越脆弱。
一是人性逐漸淡漠。一種是害怕孤單。一種是沒有歸屬感。
內心一直在糾結,自己來到這個世界是什麽樣身份?
應該在這個世界扮演什麽角色。
白楊並不想去依附現在國家去做點什麽,因為她早已足夠強,剛落地時,就已經夠強。
畢竟人還是群居動物。
等魔女季結束了,到時候找個兼職乾吧?
畢竟自己還是需要掌握一些現階段情報和有一筆合理收入的。
總有人說高手就是高處不勝寒,最近才感覺到這是什麽意思。
想要大隱隱於市,卻又受不了大隱隱的寂寞。
真正的高手應是心性早已磨煉打造足夠成熟。
但是這和自己又有本質不一樣,畢竟自己就像西餐廳鵝肝生產。
屬於強行醍醐灌頂加buff,雖然說目前還沒跟別人打過,但是又想跟人試試。
目前還不是暴露自己的時候,現在風險太大了。
雖然說她早已自己在老家單獨測試過了,自己到底是什麽水平。
每天生活只有無盡的糾結,和對於自己的懷疑。
懷疑到底自己應該幹什麽。
系統這麽多年基本上除了那一個任務其余隻字沒有,只有偶爾的簽到。
加上現在已經不會主動跟自己搭話,自己跟他搭話,他也全當沒聽見。
無敵真的好麽?
失去了努力的感覺,和奮鬥時候青春的樣子。
白楊這十年每天除了吃喝拉撒,就是吃喝拉撒,只有每天種地,才能感受到內心的平靜。自己本就是對待所有事情都半熱。
魔女季結束絕對要找個合理理由乾點什麽。
這一覺醒過來聽到廣播的聲音,一些場地已經發生了變化。
她雙手一揮,屋裡瞬間零七八落的東西都被收到了包裡。
“書,我睡了多久?”白楊抻了個懶腰的問道。
“10個小時。”每次聽到書吱嘎吱嘎說話都感覺挺搞笑的。以後說不定搞個鬼屋讓書說話嚇唬人,還保不準有奇效呢?
“我X,這天不都黑了麽!”一邊在怪罪書為什麽不叫自己,還在自責自己怎睡這麽沉呢。
一定是喝多了!肯定是宿醉!白楊把事情都推給了宿醉完全當成自己喝多了導致的。也不知道是因為剛睡醒還是什麽?總感覺整個人都有些渾渾噩噩。
白楊晃晃悠悠的拖著身子打開了大門。門外還是城市樣子,應該是這裡更靠近邊緣周圍也沒有什麽遭到破壞的痕跡。
每隔8小時就應該場地轉換的,但是沒有轉換到自己這裡,屬實是運氣好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