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父親有些語重情長。
“去去去,女兒就算談戀愛又怎麽了,你丫的還不是在高中時代就死皮賴臉跟在我的身後。”
魏萊明顯要開明很多,她心裡也有也許安慰。
這些年來,她是看著薑書情因為那場火災受傷,因為脖子後面的那個疤痕有多麽不自信,總是低頭著,留著常常的頭髮,雖然作為母親,知道她還是有幾分姿色。
但現在女兒有喜歡的男孩子了,她自然為女兒的改變感到高興。
“不過,媽媽把話說在前面,有些事情不能提前做哦。”
礙於薑楠也在場,她不好把話說得太明顯,又轉換了話題,“什麽時候把小夥子帶回來爸爸媽媽瞧一瞧。”
薑書情在電話這頭有些哭笑不得。
魏萊的暗語她還能聽懂,不過和徐北城只是普通同學關系,可能連朋友都算不上,要不是今天厚著臉皮要了一個妹妹的名分,恐怕四級一考完,兩人就散夥了。
怎麽還離譜得發展到見家長的地步了呢?!
“爸媽,你們真的想多了,他只是我的同學而已。”
可能連朋友都算不上。
很優秀的同學,無論身高還是長相,除了英語有點渣。
就算是現在改頭換面的薑書情,也認為自己是望塵莫及。
“同學啊……”
魏萊和薑楠忍不住憋住笑,心有靈犀的對視了一眼。
有哪段愛情不是打著同學和朋友的幌子開始的呢?!
“同學就同學吧,當初你老爸薑楠同學可是每天順路送我回家呢。”
魏萊笑了笑,臉上的皺紋舒展開來,宛如回到了少女時代。
果然是女承母色,一個明媚靚麗的母親,女兒一定不會遜色分毫。
“什麽送你回家,還不是你瘋狂暗示,每天到放學,就在那裡念叨,外面好黑啊,壞人又多,又怕過馬路……”
薑楠不甘示弱,和魏萊爭執了起來。
“不給你個機會,能有這麽優秀的女兒嘛。”
“呃呃呃,說到女兒,這話可就長了,不知道當初是誰肚子疼賴在我家不走的。這送上嘴的肉是我不吃是我傻嘛……”
“薑楠同學,你長本事了是不是……”
看似兩口子各執己見在爭執,卻讓薑書情莫名吃了一嘴狗糧,真甜。
她看見在視頻開開心心的父母,也知道了家裡火鍋店的漏洞暫時被補上了,但自己奶茶店出事的事情不知道怎麽說出口。
畢竟當初奶茶店是瞞著父母的,除了何樂樂知道,她身邊沒有其他較好的人知道。
眼下……
五味雜糧……
哎,能拖一天是一天吧。
這節課是大課,專業三個班坐在教室裡面一起上課。
薑書情因為剛剛的視頻電話耽擱了一會兒時間,再去教室的時候,偌大的教室基本已經坐滿了,只剩前面兩三排還有一些位置。
放眼望去,清一色的男孩子,寥寥無幾的女同學,一到上大課,就像是坐在了狼堆裡。
何樂樂卻不這麽想,她總說就她們幾個女孩子,這叫獨霸后宮。
薑書情剛剛走進教室,就聽到有人又開始竊竊私語。
“臥槽,我還以為剛剛在外面看到的美女是哪個校外的,原來是薑書情。”
“她這麽美,以前我怎麽沒有發現呢。”
“是啊,以前一直低著腦袋,我一直以為她長得……有些寒磣。
” 同學們壓低聲音的絮絮叨叨,還是傳入了薑書情的耳朵裡。
但她懶得理會,歎了口氣,走到何樂樂的旁邊,拿起她佔位置的書,有點埋怨,“每次都是第二排,上個打個盹兒都不行。”
何樂樂她還趴在桌子上在趕作業,莫名覺得薑書情給她帶來了一波聚焦。
“薑薑,你真是厲害。以前我覺得,我們一個胖,一個醜,肯定會成為全天下最好的閨蜜,可現在,嘖嘖嘖……感覺自己瞬間被拋棄了。”
她一邊說著,一邊握了一個空心拳,在眼角做了一個哭泣的假動作。
“別別別,只是大家覺得我轉變比較大罷了,我也只是個凡人啊。”
薑書情謙虛的笑了笑,這種被關注的感覺讓她蠻不好意思。
剛剛進來的時候,她已經注意到徐北城坐在最後一排,但是在低頭寫著什麽,好像並沒有注意到她進來,也許本來就不在意。
這節課,薑書情心裡煩躁這奶茶店的事情,並沒有多大心思去聽老師的講解,只是何樂樂偶爾會回過頭去看看, 似乎有些少女的小心思。
壓低聲音,“薑薑,你說徐北城是不是對我有意思啊,不然為什麽總是往我這裡看,其實高中的時候,我的外號叫大楊冪,瘦下來準準兒也是個美女。”
薑書情癟了癟嘴,沒有說話,興許是吧。不然剛剛她進教室,能吸引一大波目光,偏偏沒有這個男孩子的。
此刻,徐北城還在計算著所剩無幾的資金規劃。
今天開盤的時候,所有投入股票的錢全部已經自動購入中野中車了。
但目前看來漲勢不怎麽旺,只能說在平步穩漲。
“城哥,你讓我訂購的飲料我都托人去訂購了,從今天開始,以後會送到王老板的茶樓那裡,每天都會。”
張黎捅了捅徐北城,猶豫了幾分鍾,“但張老板的茶樓那麽小,為什麽每天你要訂購上千杯的飲料啊,雖然我嘗過,這推薦的這家飲料味道確實不錯,但茶樓生意不濟的話,可能會賣不出哦。”
潛台詞,這無疑會是一筆虧本買賣。
之前要說徐北城創業和買股票是因為他的魄力,讓張黎不得不信,但這波騷操作,他確實沒看懂。
“飲料不是來拿賣的,是拿來送的。大眾的消費心理是喜歡往有便宜的地方鑽,而且一杯飲料,比如奶茶不算貴啊,幾塊錢而已,批量購買拉低了成本,也會更便宜。”
徐北城一邊說著,一邊咬著筆頭抬起頭來,目光又忍不住投向了薑書情,那個紫色的項圈在脖子上格外的顯眼
不由得蹙了蹙眉頭,這丫頭果然還是很介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