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殺光這幫明狗!”
黃台極悠悠醒來之後,憤怒的咆哮道。
“阿瑪,我對不起你啊!”
黃台極跪在地上抱頭痛哭,
恥辱!
奇恥大辱啊!
堂堂大清愛新覺羅家族縱橫天下四十余年,威壓一世,居然被人挖了祖墳!
‘噗!’
“皇上!”
原來是黃台極心裡再也承受不住,直接口吐鮮血。
“我們在回來的路上沒有遇到明狗,就說明他們沒有打算從山海關回去,遼西走廊那裡有朕的數萬兵馬把守,他們也應該不會送哪裡走。那麽他們唯一可以回去的路,只有海路了。”
“若是城裡沒有明狗,你即刻帶人去追!”
黃台極咬著牙,紅著眼對著抱住他的多爾袞說道。
“是.....”
突然之間,還沒等多爾袞把話說完,城內傳來的爆炸聲,第一批進城的建奴士兵們觸發了埋在城裡的地雷陣。
漫天的火光中,建奴們紛紛當場被炸的四分五裂,連帶著努爾哈赤的屍體也被炸的四分五裂。
“???”
突然起來的變化,讓在場所有人都傻眼了!
“不,阿瑪.....”
黃台極看到這一幕,眼眶含淚,眼睛通紅大聲悲呼道。
‘噗’
又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皇上,龍體重要啊!”
多爾袞勸慰道。
‘轟轟轟’
而就在此時,
大量的炮火紛紛落到了建奴的陣地之上,掀起了陣陣熾熱的波浪,伴隨著驚天動地的巨響,滾滾濃煙如同鋪天蓋地的沙塵暴一般,騰空而起,伴隨著猩紅色的火焰。
“啊....啊.....啊.....”
炮火過後,
黃台極舉目望去,
建奴的陣地上全是坑坑窪窪的血池彈坑,每個彈坑的旁邊,都橫七豎八的擺著建奴們的殘肢斷臂。
還沒有死透的建奴們,紛紛掙扎著,哀嚎著,痛苦的呻吟著。
黃台極看到這幕人間煉獄,
身子忍不住顫抖起來,
但是,
他也很懵逼,
因為,在他的視線裡根本沒有任何明軍的蹤跡,也看不到一門紅衣大炮。
這他麽是見鬼了?
還是天要亡我大清?
轟炸停止後,
幸存下來的建奴們指著遠方,
“那是....”
不多時在多爾袞視線中出現了一隻身著銀色盔甲騎兵朝他們這邊奔來,
“多澤,你給我帶人衝陣,馬上的大清是無敵的,給我把他們的都殺了!替族人報仇雪恨!”
多爾袞此時面色扭曲,森然的說道。
多澤也是一陣獰笑,當即收攏本部騎兵,便帶著一萬余人的鐵騎衝了過去。
“大清的勇士們,報仇雪恨的時刻到來,隨我殺光這幫明狗!”
“殺!”
一萬名騎兵氣勢洶洶的衝向白起陣營。
每個人心中都充斥著滔天的憤怒,恨不得飛到明狗面前,將他們一刀刀活剮了,
所以根本不惜馬力,狂奔不止,
只可惜,
在前面等著他們的不是衝鋒槍,而是事先埋好的地雷陣。
最前面的百余騎兵踏入地雷陣,瞬間引發了連環爆炸,當場被炸的血肉橫飛,屍骨無存。
“有埋伏,快停住步伐!”
“停不住了....”這時候有人哀嚎道。
可惜,不惜馬力的奔襲,帶來的後果就是根本不肯能在短時間內刹住馬蹄,
只能是一頭扎進了地雷陣中。
“衝過去!衝過去!”
“明狗只有這麽點人,埋下的炸彈不會太多!”
“衝過去,就是我們的一邊倒的屠殺了!”
眼見事已至此,多澤只能咬牙大聲喊道。
也不再下令後面的騎兵守住步伐,而是直接衝過去。
而,
白起這邊,冷漠地看著猶如勇士一般舍身赴死的衝過的建奴,
“準備....”
神機營的將士們端著衝鋒槍,一字排開,樂靜的看著衝鋒而來的建奴騎兵。
多澤:“???”
我他麽,
自己從來沒有見過這麽囂張的明狗。
多澤看著面對著大秦鐵騎衝鋒,竟然沒有一個畏懼,反而是站在原地等著他們。
區區的千人的火槍隊而已,居然能如此?
“大清的勇士們,給我殺光這幫該死的明狗!”
多澤也沒有下令讓建奴騎兵們張弓搭箭,
因為,
在他看來,
根本不需要,
區區千人,衝過去,一人一刀就完事了。
然後神機營的將士根本沒有絲毫慌亂,而是沉著的默算著距離,
一千米,明狗沒有動,
八百米,依然沒動,
五百米,任然沒動,
“狂妄!”
眼看著就要到百步之內了,對面的明狗的火槍隊居然還是沒有任何動作。
多澤不怒反笑,“好的狠,勇士們,讓他們見識下大清的刀有多快!”
“衝上去,為盛京城冤死的家人們報仇!”
“報仇!”
所有的建奴騎兵都高聲呼喊著。
“噠噠噠”
就在這個時候,神機營的衝鋒槍開始吞吐這火焰,
“是明狗的火槍,舉盾,挨過這一波就沒事了!”
多澤一邊豎起盾牌,一邊大聲呼喊道。
然後對面的明狗的火槍根本沒有任何停頓,建奴的騎兵紛紛應聲倒地,即便是舉了盾牌的建奴也不能幸免。
‘噗’
多澤呆呆看著自己胸前冒出的血水,在看了看被子彈擊穿的盾牌。
???
這是怎麽回事?
明狗的火槍居然可以擊穿盾牌了?
難不成又從弗朗機淘來的新裝備嗎?
然後就是一愣神的功夫,
多澤感覺自己的身體好像在漏風,原來已然被子彈打成了篩子。
砰!
重重地跌下了馬,
這時候才發現自己帶著萬余八旗騎兵,此刻已經所剩無幾了,而明狗的火槍自始至終都在發射著子彈,收割者大清勇士的生命。
他想要高喊,讓剩余的人撤回去,可是張了張嘴卻始終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撤!撤!撤!”
“根本衝不過去!”
剩余的建奴們再也繃不住了,紛紛開始勒馬準備後撤。
混亂中多澤竟被自己人的馬蹄給踩成了肉泥。
而沒有被人察覺到,
另一邊的多爾袞也是從望遠鏡中看到了這一幕,
“洪承疇,洪承疇,洪承疇......”
多爾袞一遍又一遍,宛如失心瘋一般重複的喊著洪承疇的名字,
“奴才在!”
剛剛在塔山一戰中投降的洪承疇,趕忙從一旁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