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個禮包,陳宇內心是拒絕的。
第一次見到這種垃圾任務。
獎勵都,誰願乾?
當然,不接任務,看一下系統給出的資料還是很有興趣的。
當即閱讀,卻是一驚。
難怪毛靖茹他爸坐的是私人飛機。
巨富。
她爸經營的確實是一家不入流的地方房企。
但他們家族不是。
他們家族極其龐大,家族事業的重心根本就不在潮城,一大重心在賭城,另一大重心在國外,分別由毛靖茹不同的叔叔伯伯在打理。
總盤子是她爺爺在把控。
她爸,只是他們家族最弱的一環而已,也是浮在水面上的一環。
更多的,在水面下。
換句話說,這是個極其富有的隱豪家族。
毛靖茹,
才是真正的頂級富二代。
看完這些無關緊要的資料,陳宇閱讀起與本次失聯相關的資料。
關於已經發生的事,系統給的資料並不多,也不連貫。陳宇只能在資料裡面盡量提取有用信息,獲取事件始末。
總結下來,過程很簡單。
昨天早上,小雨,五人進入達古山境內,沿著既定目標前行,下午到達山脈腹部。
當時雨已轉停,給了他們錯覺。
更令幾人驚喜的是,他們在前行的過程中,發現了幾種非常珍貴的野生動物。
為了不浪費難得的機會,權衡再三,決定冒險分頭行動,並約定了匯合地點和時間。
他們忽略了一個重要信息,之所以平時罕見的珍貴野生動物突然集中出現,不是因為他們運氣歐爆,而是因為野生動物的感知性比人更強。
沿山溪區域,樹木較少的地帶,一場不小的山體滑坡正在醞釀。
屬於洪水型滑坡。
半小時後,正跟蹤觀察野生動物的幾人,被一場山體滑坡給徹底隔離開來。
此時,雨也越下越大。
傍晚,三個男隊員艱難地回到了約定的據點,兩個女隊員卻沒有。
但此時天色已暗,三人也是全身濕透,寒風刺骨,體力大為下降。
更為失策的是,他們大意了,沒帶衛星電話。
而普通手機,完全沒信號。
三人沿著兩個女隊員消失的方向,稍微走了一段距離,便不敢再冒進,返回了匯合據點。
只能等第二天再行動。
而此時的毛靖茹和另外一個女生正處在一個狹小的山洞口。
她們原本也是分頭行動的,但在返回的路上遇到,同時被滑坡的山體給阻隔了,只能就近找了一個處於高地的小山洞呆著。
山洞夠小,僅將將夠兩人勉強坐下。
此時天已黑,雨越下越大,到處都是濕淋淋的,再加上寒風刺骨,不敢走遠,她們連能夠燃燒的木材都找不到。
濕淋淋的木柴,無數次點火失敗。
衣服濕透,寒風刺骨,卻只能相擁取暖,即便有食物和水,失溫也是遲早的事情。
等到第二日。
一夜過後,雨卻下的更大了,接近失溫的她們已經失去了冒雨前行的勇氣。
而另外一邊。
據點裡的三個男隊員,天還未全亮就出發,前往尋找女隊員。
卻在一個窪地意外失去了活動能力,原因系統沒說,陳宇估摸著是谷地區域,二氧化碳濃度過高,三人缺氧,並進而導致失溫,最終沒能走出谷底。
當然,這只是地質學門外漢陳宇的猜測。
是否如實未知。
“呼...”
看完資料,陳宇即惋惜,又松了一口氣。
惋惜的是,三個男隊員,再也走不出達古山原始森林了。
松一口氣的是,毛靖茹還活著。
按照系統的估計,毛靖茹還能活八小時左右。
也就是若今晚八點前救不出她,那就永遠救不出了。
“陳哥,你說她們能找到靖茹嗎?”
宣藝盼冷不丁的一句話,將陳宇從內視思維中拉回了現實。
“誰知道,先看看電視裡報道的搜救路線吧。”他平靜道。
看完資料,此時的他已經沒有了剛才的那般壓抑情緒,心態很輕松。
逝者已逝,活的還來得及救。
就很放松。
很舒坦。
此時電視裡的一個頻道依然在做搜救分析,一個專家侃侃而談,也分析了當前進入山脈搜救隊伍的定位圖。
看完後,陳宇隻想罵人。
瑪德。
幾支隊伍全都走錯區域了啊。
你們這麽搜救,是找不到人的。
他看了看時間,此時已經接近十二點半,離六點多天黑也就五個小時左右,六點後想在達古山叢林裡面走,那真是難上加難了。
怎麽辦?
他走到窗前往外看了看,此時的雨依然不小,氣溫依然不高。
站在窗前,寒風刺骨。
淦!
給一千億、一萬億他也不願意親自去營救。
沒得商量。
打死都不去。
這樣的天氣,不是專業人士,在處處暗藏玄機的原始森林裡面,走一兩小時都要命,更何況還要救人。
他顯然不是專業人士。
他更不是聖母,沒興趣拿自己的命做賭注,去營救他人,他沒這麽偉大...除非被困在達古山裡面的是他生的或者生他的。
所以...
該如何做?
在不對自身產生潛在危險的情況下,他還是很樂意在力所能及的的范圍內,做最大的營救努力。
那麽...
把信息賣出去,或免費放出去?
恐怕難啊。
系統隻給出了毛靖茹她們所在的位置,但從一個外人的角度來看,為什麽她們會在哪裡?科學合理的理由是什麽?
這些全然未知。
他又不是權威地質學家,如果是的話還可以胡扯一通,給她處於那個區域找一個合理的依據。
但他不是啊。
如此,別人憑什麽信?
只是簡單粗暴的把路線發在網上,鍵盤俠門只會認為他是在瞎瘠薄扯。
換他,他也會噴。
如何做?
嘗試著和毛靖茹家人溝通會怎樣?
…他們愛女心切,或許願意嘗試。
“怎麽了?”
宣藝盼見陳宇站在窗前深思,忍不住詢問道。
陳宇笑了笑:
“過來。”
宣藝盼疑惑地踱步過去,陳宇把她擁在懷裡…舒服啊,鬼才願意出去讓冷冷的冰雨在臉上胡亂地拍。
“怎麽了?”宣藝盼仰臉疑惑,又問了一句,沒弄明白陳宇突然的溫柔。
陳宇:“相信陳哥嗎?”
宣藝盼茫然:“相信啊!”
陳宇:“我說我是地質學家兼動物學家,你信嗎?”
宣藝盼:“不信。”
陳宇:……
友誼的小船說翻就翻。
陳宇:“好的, 謝謝信任。我等會畫一張營救毛靖茹的路線草圖,你想辦法說服毛靖茹的家人,按我的圖去搜救,這是救毛靖茹唯一的辦法。能做到麽?”
宣藝盼:???
她卡姿蘭大眼睛瞪的圓圓的,努力在消化陳宇言語中所包含的信息量。
路線草圖?
救毛靖茹唯一的辦法?
陳哥可以畫出來?
陳哥知道?
她腦袋裡冒出了十萬個為什麽,如同螞蟻一樣搶食著她的腦細胞,讓她大腦一片空白。
…陳哥。
…這個。
…真.沒法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