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格,認識你很高興。老實說你是我最看好的待選人,這麽多年唯獨你最特別,讓我有一種眼前一亮的感覺。”
腦海裡,暴食悲傷的講述著對艾格的感受,語氣之肉麻讓艾格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我說你幹嘛,怎麽突然這麽肉麻,不如先思考一下怎麽打敗現在面前的這個家夥。”
艾格艱難的將自己的身體撐起,先前的聖術對他的身體造出來很大的損傷,每當他移動一步都會感覺自己的身上被一頭大象碾過。
而一旁的傑克庫伯則是徑直從他身邊走過甚至都沒正眼看他一下,顯然是已經把艾格不當威脅了——畢竟他現在被時械神一發打的再起不能了已經。
所以他只能看著,啥也做不了(OMO)
“你還不明白嗎!砸了!玩砸了!惡心,惡心啊!沒想到你勾引半天的小富婆就是災厄宿主!現在好了,她覺醒了,你猜她砍不砍你?”
暴食似乎開始自暴自棄了,一陣歎息接著說道。
“現在就算是你把靈魂都給我,我都不一定打的贏這個少女。只能說是真的到頭了。算了,也沒什麽不好的,認了,開擺!!!”
“別吵,看看現在要怎麽辦。”
少年望著衝向蕾娜的傑克庫伯,他總覺得這個神官貌似是在找死。
果不其然,蕾娜只是靜靜的杵在原地輕輕地揮動了一下鐮刀,裹挾著巨力的鐮刀與時械神巨大的拳頭碰撞到一起揚起一陣煙塵。
而下一秒,時械神如同一具小孩的積木玩具,被騰空躍起的少女一擊打碎,連教堂的牆壁和玻璃也在攻擊的余波中被全部擊碎,整個建築除了些承重柱幾乎都變成了斷壁殘垣。
騰空的少女輕描淡寫的將神父一拳打飛,甚至都沒正眼看他一下。因為她那雙湛藍的大眼睛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艾格的身上,連他面前那些寒鴉幫的人都被她給無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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蕾娜·蘭尼斯特:
【力量:(50)39】【敏捷:27】【體質:20】
【智力:21】【感知:21】【魅力:29】
特殊:【強力的賜福:力量+15】【超感】【災厄之狂怒】
職業:
秘銀二階戰士
青銅二階法師
精鋼二階牧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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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迎面走來的少女這恐怖面板,艾格突然感覺自己能不能有全屍都是個問題。
而且現在的少女完全一改清冷呆萌的三無形象,暗金色的頭髮帶來的感官體驗完全和金發版本不同。
如果說原來的蕾娜是高嶺之花美麗且遙不可及,現在的她就像是一朵黑色的薔薇,詭異高冷、肅殺之氣中還透露著一絲不祥的氣息。
更加誇張的是現在自己連跑都跑不掉。
“傑克,讓開吧。”艾格用著自己不多的力氣勸說著擋在他面前的船長和霍克伍德,“別忘了現在最要緊的事是什麽,你們打不過她的!”
“不試試怎麽知道呢,我這個人賭品一向很好?”船長下意識的緊握住了自己手中的彎刀,他胸口的羅盤瘋狂的旋轉著,似乎無法找到他現在所尋的答案。
他身旁的霍克伍德也是嚴陣以待,居合的架勢已經準備就緒,就差對面少女先行動手了。
但當蕾娜舉著那柄巨大的鐮刀走到他們身前的時候,他們二人卻感受到了一股恐怖的壓迫感。
“讓開,我不會傷害他的。
”短短一句話,卻顯得不容拒絕,甚至沒有任何的余地。 自始至終少女的視線都未離開艾格,可當她走到他人面前時他人都會不自覺的低下頭,不敢正視這名少女的容顏。她就像是個喜怒無常的血腥女皇,仿佛任何人與她對視都有可能被她一怒之下斬斷頭顱。
“傑克,霍克伍德,別動手。”
艾格堪堪起身,確保了自己面前兩個男人不會進行攻擊性舉動後打算和這名災厄宿主好好“溝通”一下。
“今晚的月色真美不是嗎,蕾娜小姐。”
“嗯,今天的風也很溫柔呢。”
勉強用劍撐起身體的艾格笑著與少女對視,而少女卻依舊是面無表情,那柄巨大的鐮刀也是架在了艾格的脖子上仿佛一揮就可以和噶韭菜一樣把他的腦袋噶下來。
“沒用的哦艾格,這是行不通的。”舉著鐮刀的蕾娜·蘭尼斯特歪了歪頭,淡定的看著少年。
“哈?你在說啥?”
“我是說你現在試圖蓄力的炎彈沒有任何的作用哦,你只能束手就擒。”
對面少女把艾格底褲都看穿了,艾格也只能擺擺手又癱坐到了地上直接擺爛,“只知道你看得見我還白站起來幹嘛,真是無語,浪費我精力了。”
“沒有哦,看不見呢。”蕾娜語氣淡淡的搖了搖頭,“我只是太了解你的做事風格了,所以自然而然的猜到了。”
“那想必你也知道了我們之間的關系了,那你為什麽還不動手?”
艾格順手將暴食到一旁,十分嚴肅的和蕾娜眼神對峙著, 似乎怕她反悔一樣。
可接下來,蕾娜的行動卻讓所有人都懵了。
她將自己的鐮刀輕輕地放在了地上,接著鴨子坐在了少年的對面。
“我知道,你現在其實壓根沒放棄不是嗎?你肯定滿腦子裡想著各種各樣的辦法,但是還沒想好用哪一個對嗎?”
暗金發色的洋娃娃拍打著少年肩膀上的灰塵,一絲不苟的替少年整理著有些破爛的衣領。
“我其實都知道了,畢竟我一直像是個跟屁蟲一樣跟在你後面,還時不時惹你生氣……不過現在一想,貌似有幾次像是你故意的一樣。”
輕聲細語的少女為少年整理著領結,可少年腦子裡卻想的是這個角度是否有砍下來少女頭顱的可能性,以及如果真的砍下來得罪了蘭尼斯特該怎麽辦。
“真是的,為什麽啊?我會這麽不讓人省心嗎?你願意去救她,也不願意救我嗎?”
“哪裡有,我們是朋友不是?”
艾格將這句話說出口時自己都咽了咽口水,有些做賊心虛。
“朋友是嗎……可是我不僅僅隻想當朋友啊……”
少女眼眸低垂,輕聲沉吟。
她那潔白無瑕的瑩瑩玉手抓住了少年的衣領,將她的身位緩緩抬起和少年到達的同一高度…
“但我不止想當你的朋友啊……”
少女的細語如同初春的融雪浸在少年的心頭。
而此時的少年傻傻的愣在了原地,腦海裡突然閃過一個荒誕而又古怪的念頭——女孩子的嘴原來真的是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