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登·約翰遜已經斷無余力。他的身體在承受數年的負荷工作後終於油盡燈枯。
但戰爭卻遠遠沒有結束。祖國的盟軍,還要再付出傷亡,人民依舊見不到方向。
而這繁重的擔子就交接在了新任職的總統尼克松身上。
於是,所有的米國人似乎都在做著同一件事。
那就是,向他們推舉出的希望之光呼喚。
’尼克松先生,我們接下來需要怎麽做?’
而他在大會前微笑的向全國承諾———
戰爭,該結束了。”
松軟的沙灘上,滿幕金波,一縷海風吹拂。
度假的遊客關掉躺椅旁播放“藍星日報”新聞的收音機,望著無邊無際的海灘沙石和遠處若隱若現的繁華城市,感受撲面而來的微風、海浪的拍打聲回蕩在耳邊、一切都是那麽的真實,充斥著輕松遐逸與溫軟柔和。
他面色陶醉,越發沉浸於和煦陽光的微隙氣息當中。旭日是那樣舒倘、充滿希望和光明,令他忘卻一切,感受著普照在全身的觸感。
頭頂的白影從天外掠過,男人摘下墨鏡,放聲高喝:
“嗨!伊特納!”
“嘿,陌生的朋友…”
當你第一次行走於大都會這座洋溢著朝氣和生機的都市、你是否會短暫的忘卻自我,亦或陷入迷茫。它就像無盡暴雨中的避風港,若一抹鮮靚的銀色劃破日光,請勿驚嚇到大聲尖叫。
無論,你是初來乍到的學徒、路徑此地的浪客、溫文儒雅的政客、珠光閃爍的商人…但請您一定記住…即使獨自漫步在這座城市最陰暗的角落,您也並不孤單!
因為伊特納就在你身邊,偉大和正義永遠庇護你的左右…
女孩兒翹起衝天角辮,吹彈可破的小臉上黏著幾道滑稽的雪糕奶油。她手中握著加冰加料的特大冰淇淋,歪著腦袋,臉頰和肩膀夾著一條細長的繩線,印有偉大戰隊全員的紅色氣球懸在頭頂,踮著小腳,蹦蹦跳跳地走著。
突然,小姑娘一個不穩,晃著腦袋,氣球的長線再無牽引,慢悠悠地朝著蔚藍的天空飄去。
女孩瞪著難以置信的表情,一雙大眼霎時湧出淚花朵朵,在眼眶內布靈布靈地打著旋兒。
一道微風拂過,樹葉沙沙作響。
矯健的身影蜻蜓點水般躍過小孩頭頂,隨著鞋底觸碰地面的聲音傳來,小姑娘仰頭望去。那因清淚哭花的面頰,紅彤著、歡呼著,眼睛眯成一道漂亮的月牙,笨手笨腳地一路小跑,向手持氣球的製服男人衝了過來。
“哇!是真的伊特納!”
女孩兒銀雀似的嗓音中帶著無比驚喜,撚腳撚手地接過青年遞來的氣球。
他微微笑著,伸出溫暖的大手,拇指劃過女孩兒充滿淚花的臉蛋:“下次,要自己保護好心愛的玩具哦。”
“嗯!”她重重地點了點頭,兩條小角辮一動一動,傻傻的,卻融化了男人的心。
注視著女孩一蹦一跳地跑開,他抿起嘴,一飛衝天。
實際上,他的心情十分糟糕。
趕來參加好友的葬禮,輪誰都無法承受。
“如果我能再快點兒察覺…”
勻速飛行的他握緊了雙拳。
“天狼星”之死實在太過蹊蹺,而迪蒙那家夥是如何清楚我當天的行動軌跡?難道邪惡三人組裡的智囊、“最惡大腦”又掌握了什麽新型的定位技術嗎?
姍姍來遲的伊特納親眼目睹了隊友“天狼星”的機甲在空中爆炸。
被憤怒佔據雙目的他,甚至差點痛下殺手!
惡魔迪蒙最終被瘮人的激光一分為二。但它頑強的體質仍舊支撐著心臟的跳動,而官方則負責出面做回收處理…
…烈士墓園。
門前人頭攢動,連綿不絕的黑衣宛若一抹昏暗的烏色,又仿佛邪魔那寒光四溢的尖刀,收割著在場所有人的活力。
哭聲滔天,十裡哀容,沉重的墓碑群化作一尊尊高聳疊隆的長城,一串又一串,似要擠滿整座陵堡。
待到人們抹著淚花,一一離去。伊特納這才從蒼穹上落了下來。
掌心捧著路邊摘起的倔強野花,他俯下略微佝僂的身軀,將細小卻旺盛的花朵和一張白皙紙條一絲不苟地放在那些爭相綻放的百花群中、不起眼的角落。
重重地鞠了一躬,轉身離去。伴隨著鏡頭緩緩滑落,移在那張紙條之上———
“致偉大的戰士’天狼星’。R.I.P”
……
“生日快樂總統先生。”
在這間深埋地底百米的地堡小屋內,貴族般行禮的查理捋了捋華貴的燕尾服,將親手打造的禮物———一個精巧絕倫的黃金鳳凰時鍾,遞給了眼前的米國首領,尼克松。
“很棒的禮物查理先生,先坐吧。”他把擺在鐵桌旁六張椅子中的其中一個拉開,示意入席。
總統瞥了眼鍾內的時間:1973年1月9日下午6點23分。
門被突兀推開,幾人不由望去,剛從摯友墳墓處回歸的伊特納,邁步走進。
“很高興你能來,要吃點什麽?”尼克松似乎並不習慣地下悶熱的空氣。他的手指蹭了蹭鋥亮發膩的腦門,抬頭看著眼前這高大威猛的男人。
他,就是比核彈更高等級的威懾,各國不敢輕舉妄動的根本…
傳奇的米利堅英雄,伊特納。
“不必了。戰隊成員都已到齊,你呢有何吩咐?”他很快坐在屬於自己的中心位置上,示意身邊站著的總統,可以開始了。
尼克松微微搖頭,他放下手中的禮物和蛋糕,收起笑容,進入了狀態。
“12月17日的戰術核爆行動,並不能解決逐漸膠著的越國戰場。”
“我們失敗了…”他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石沉大海,不再多語。
“所以,啟動’Y’計劃?”
總統先生一聲歎息,頗為無奈:
“你知道的,這是我能夠當選的資本。”
“如今國內的大小輿論、人民群眾正在質問我,為何不讓你加入戰爭扭轉乾坤、以此來減少軍人損失和多余開支。”
“你的意見呢?”
昏散的油燈熏到眼酸疼。他搓了搓臉頰,這麽說著。
伊特納點頭了解。
他在思考,如果自己真的踏入這湯國與國之間的渾水,而並非只是同反派那般黑白分明的小打小鬧,他,還能夠堅守本心嗎?
雖然他是一名土生土長的米國人,但他同樣,更是人類。
倘若日後藍星出現了比他更為強大的戰士,那麽復仇的火種將永不熄滅,直至毀滅這片賴以生存的土地。
“但…你曾說過,我隻用當個震懾,無需———”
“時代不同了伊特納!在全球范圍的能人異士逐步崛起的今天,核武器,已經再也不是唯一的選擇!”
“我們需要改變!”
他的眸中閃過一絲迫切,那是對更多職業生涯的渴望,這深深關系到他能否繼續就任總統一職。
伊特納的側臉籠罩在暗淡的光中,他沉寂了很久。
“我明白了。”
“偉大戰隊!出發…越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