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趙文軒也有分寸，晚上他就在客廳乖乖的睡覺，不進臥室。

　守株待兔！

　給老婆和孩子當門神！

　……

　迷迷糊糊睡了一覺，傍天亮時睜開眼睛，還覺得像做夢一樣。

　他來到女兒臥室門口，輕輕推開小縫往裡看。

　柔柔在小床上香甜地睡著，嘴角微微翹著，不知道在做著什麽好夢。白白嫩嫩的小腳丫從毯子裡露出來，趙文軒輕輕進去，趕緊彎腰把女兒的小腳塞進毯子裡，怕她受涼。

　就這樣站了一會兒，趙文軒的眼睛一刻也不離地注視著女兒寧靜的睡顏。

　也不知道看了多久，酣睡的寶貝動了動。

　趙文軒伏在床邊，輕緩的拍著她，想讓她繼續安睡。

　“爸爸?”

　她睡眼朦朧地呢喃著。又很可愛地揉了揉眼睛，幾分清醒了。

　趙文軒在她額頭上印上一吻，“乖，睡吧！”

　小家夥扯住爸爸的手，“爸爸，我以後每天都能看見你嗎?”

　軟軟的童音裡滿滿的全是期待。

　趙文軒點頭，“爸爸昨天不就答應你了嗎?以後再也不離開你了。”

　柔柔眉開眼笑，她笑起來的樣子很像趙文軒，有一雙笑咪咪月牙般的眼睛。

　“太好了！我也是有爸爸嘍！”

　這話說的，趙文軒心裡真難受。

　哄著女兒拍著她，又讓她睡了一會兒。

　他就坐在床邊看，一直到天亮了，保姆都起來做飯了。

　……

　這頓早飯，趙文軒依舊沒敢吃，還是坐在對面看著他們母女兩個吃。

　卑微啊！

　可憐啊！

　“爸爸為什麽不吃飯?”

　“爸爸犯錯了，媽媽懲罰我不許吃飯。”

　柔柔很苦惱，摸了下自己的小辮子，“爸爸可以改正嗎?什麽時候可以吃飯?”

　“等你媽媽原諒我，爸爸就吃飯。”

　“噢”柔柔壓低了聲音，“沒關系，我幫你道歉，媽咪就不生氣了。”

　肖瑤指了一下女兒的牛奶杯，“食不言，寢不語。”

　柔柔立刻閉嘴，對著爸爸調皮地吐了吐舌頭。

　.

　吃完飯，柔柔背上她的小書包，一手拉住爸爸，一手拉住媽媽。

　“媽咪和爸爸一起送我上學，哦，太好啦！”

　肖瑤無奈的閉了閉眼睛，只能點頭。

　趙文軒掩不住的笑意，歡喜的抱起女兒一起出門。

　幼兒園離這很近，很快就到了。

　趙文軒抱著女兒，肖瑤跟在他身側，並肩向校門走去。

　柔柔老遠就喊:“老師好！這是我爸爸！”

　老師打量趙文軒一眼，笑著打招呼:“您好，爸爸媽媽都這麽出眾，難怪寶貝長得這麽漂亮可愛。”

　趙文軒客氣地接口道:“我家女兒，還請老師多關照。”

　“好說好說。”

　小柔柔抱住爸爸的脖子，在他臉上親了一口，又伸頭在媽媽臉頰上也親了一口。

　這才肯跟老師進去，揮手說再見。

　走出幾步又回頭喊:“爸爸，晚上也要來接我。”

　“放心，乖乖啊！”

　肖瑤目送著女兒，一直到背影進門看不見了。

　聽到趙文軒在旁邊說:“通過女兒的親親，咱倆也算間接接吻了。”

　暈，什麽邏輯，肖瑤懶得搭理他，轉身走向自己的車。

　趙文軒沒再去追趕，給她點時間，很多舊傷還得慢慢化解，別糾纏的太急太頻繁。

　他站在路邊打電話，是給他父親打。

　“爸，最近公司的事，你要多忙一忙，我現在在肖瑤這。”

　“幹什麽?不是不讓你去……”

　“爸！那個孩子是我的女兒，4年前她懷了我的孩子。”

　“啊……這是真的?”

　“爸，無論如何我要追得她的原諒，所以這段時間，除了c市這邊的，其它可能顧不過來。”

　“行，我知道了。”

　“還有，你別跟我爺奶說啊，一說他們肯定炸鍋，現在不要把肖瑤逼得那麽急。別全家都給她壓力，我會慢慢和她談，解開心結。”

　“行，我知道了，你自己掌握分寸啊！”

　.

　掛斷電話，趙文軒驅車回公司辦事處，開了會議，處理公務。

　下午3點，他就早早的到了幼兒園門口守候。

　肖瑤是踩著時間點來的，趙文軒陪著笑臉:“老婆，晚上想吃什麽?我們出去吃，還是咱們回家?”

　“老婆，這些年你想不想我?我每次回b市還是回咱家住，我常在房間裡看你的東西。”

　“老婆，你給我疊的衣服都沒有弄亂過，都是依照你的方式放回原位。”

　“老婆，原諒我。我們4個月的婚姻，我用了4年去反省，真的知錯了……”

　……

　趙文軒開啟了道歉模式，接上女兒，就死皮賴臉的跟著回家。

　肖瑤的性格也有弊端，我家鄉的土話叫“悶著驢”。

　溫柔的好脾氣，看起來很好欺負，但實際脾氣大著呢！

　她這種人能憋氣，不願意吼叫發怒。如果她當初能跟趙文軒對吵、對罵，也不至於憋著氣一走4年。

　.

　回到家，保姆在做飯，趙文軒陪孩子玩。聽到肖瑤在房內咳了幾聲，有點乾咳，嗓子癢。

　趙文軒說:“寶貝你乖，爸爸下去買點東西，馬上就回來。”

　趙文軒到家已經換好了家居服，此刻又脫掉換上正裝出門去。

　不到半個小時，他回來了，手裡拎著一袋白梨和冰糖。

　看到肖瑤在客廳，他笑容明媚的舉起手中的袋子。

　“以前我咳嗽，我奶奶常給我煮的，我煮給你喝。”

　肖瑤不理他，未知可否。

　飯後， 趙文軒在廚房忙碌。

　平生頭一次下廚房，他非常笨拙。洗梨、然後削皮、切成塊，之後該怎麽辦?

　他完全沒有經驗，去詢問保姆要添多少水，放多少糖。

　之後認真小心的在廚房看著火，最後熬成了一碗冰糖雪梨。

　端到肖瑤的屋門口，她關著門。

　趙文軒輕輕的敲了敲，那副小心翼翼，隔著門都能感覺到。

　“老婆，我給你煮了冰糖雪梨，老婆……”

　可是肖瑤不開門，也不應聲。

　“那我自己進來了?老婆，我進來了……”

　肖瑤坐在床邊看書，趙文軒端過去，熱臉貼冷屁股的笑著。

　“老婆，你喝一點……你嘗嘗唄，求求你了！給我提點意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