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趙大哥和妻子就去過了,賠禮道歉。
可是,肖家連門都不開,根本不讓進,道歉不接受!
可趙文軒不聽,單槍匹馬的還要去。
“爸媽,我不是去打架的,我是去道歉!我去請求肖瑤原諒我,是我錯了,我要去道歉!你們別攔著我……”
唉……
腿長在他身上,攔也攔不住,趙文軒就上了飛機。
趙大哥無奈,狠狠心說:“讓他去吧,挨打挨罵是他自己的事。不吃虧永遠不長教訓,什麽時候能長大啊?愁死了!”
趙小萌不放心,看到趙文軒瘦了兩圈,眼底烏青。捂著胸口還咳嗽,估計傷勢也沒好。
趙小萌拿出電話撥打了一個號碼,她給余秋打電話。
余秋前幾天從陸婉婷口中聽說了這個事,真是無語,不知道該說點啥。
今天接到了趙小萌的電話,求她:“秋姐,真的不好意思開口,但文軒去了我怕他吃虧。能不能麻煩你去給勸說幾句,因為我們趙家人根本進不去大門。你去給說說好話,哪怕讓他和肖瑤見一面,緩和緩和。文軒是真心認錯,給一個機會吧,秋姐,這幾天忙不忙?”
“行,我知道了。我查一下航班,盡快就過去。”
“秋姐,太謝謝了!麻煩你跑這一趟!真是的!”
“別這麽說,小萌,我去試試,盡量幫忙。”
“謝謝秋姐,謝謝秋姐!”
就這樣,余秋這個媒人也被牽扯進來,當初牽紅線,現在還得管“售後服務”。
方景宇在家中要照顧方天賜,接送上學,兒子很重要!
所以,余秋就自己跑一趟,當和事佬,當說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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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秋是半夜的航班,第2天早晨她到達s市,到達了肖家別墅莊園。
趙文軒已經站在門外站了一夜。
肖家沒有再派人出來打罵他,就是冷處理。不開門,也不讓他見肖瑤。
直到余秋來了。
“秋姨?”
“嗯,文軒”
余秋上下打量,看他有沒有受傷。
“秋姨……”
“我知道,我跟他們談談。”
趙文軒是嬌生慣養的貴公子,容貌清秀,身材清瘦。
大鬧一場,被肖騰龍打傷,蹲了拘留15天,然後馬不停蹄的坐飛機,又站了一整夜。
趙文軒現在是什麽可憐模樣,余秋看完都不忍心。
真是又氣又憐,這孩子怎麽就這麽任性,非要闖下大禍,他才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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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秋想的周到,在機場附近買的禮物。
摁下門鈴,摁了好幾遍,才有管家出來看看。
“你是?”
“我叫余秋,前來拜會。”
就這樣,肖爺爺肖奶奶還是給余秋面子的,請她一人進來,看茶入座。
……
半個小時,趙文軒在外面翹首以盼。
這些天,他已經想過無數次,見了肖瑤如何認錯,如何道歉,如何哄求……
可是……
半個小時後,余秋出來了。
趙文軒看見她的神色,心就涼了一半。
“秋姨?”
余秋搖搖頭。
“她不肯見我?”
“她出國了。”
“什麽?”
“前幾天就走了。”
“去哪?去哪了?”
“不知道,肖家不肯說。”
趙文軒受了打擊,仍不甘心。死盯著那道門,他就不相信。不相信肖瑤那麽狠心,一句話也不跟他說,一面也不見就決然的走了。
“不可能,我不相信!我就在這等,就不相信她永遠不出來。”
“文軒,剛才他們讓我接聽電話。我跟肖瑤說了,說你來了要跟她道歉。說你很後悔!她說知道了,沒有怪你,你不是故意燙傷她的。她說只求你最後一件事,在離婚書上簽字吧!”
趙文軒眼中最後的希望泯滅了。
絕望和打擊讓他眼前眩暈,身子晃了晃。
“哎,文軒!”
余秋急忙扶住他,沒辦法,扶著他在門邊的台階坐下。
“文軒,你別急!冷靜冷靜,緩一緩。”
趙文軒隻覺著天旋地轉,胸口悶著痛,腦子沉沉發昏。
余秋心思通透、有經驗,一看趙文軒這個狀態,就知道他情緒崩潰了。
余秋扶住他,呼喚、安慰:“文軒啊,文軒!歲月還長,以後總還有見到她的機會。”
“文軒,你不想離婚就放一放,緩一緩,來日方長!”
“文軒,你現在要做的是讓自己冷靜,自己反思!千萬不能再衝動做事了!”
從年齡上講,趙文軒就是孩子。當年初次見他時18歲,後來畢業了,結婚了。余秋給牽的紅線,這些年每逢過年都有來往。趙文軒都去給她拜年,余秋就拿他當個孩子。
此刻一見他這樣,趕緊拍撫後背,幫他順順氣,柔聲的哄勸著:“文軒,聽話,咱們先回去。緩一緩,過段時間,我再幫你打聽,問問肖瑤的行蹤,問問她什麽時候回來,好不好?文軒,跟我回去……”
余秋啊,磨破了嘴皮子,說了好多話。
哄著勸著,終於把趙文軒弄到了機場,然後兩人一起坐飛機回b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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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飛機上,余秋點了餐,可是趙文軒不吃,他整個人就像大病了一場,丟了魂。
一言不發,也一點笑容都沒有。
“文軒,你睡一會兒,昨晚一夜沒睡了。”
余秋親自給他抖開毯子,給他蓋上。
很輕柔,很溫柔。
趙文軒紅了眼眶,轉頭看著余秋。
“秋姨,她性格很像你,溫柔……不吵不鬧的樣子,也很像你。”
余秋點點頭, 傾聽他說。
“秋姨,如果是你,你會生氣嗎?”
“我會!”
這是余秋給他的回答。
溫柔的人、脾氣好的人,就不會生氣嗎?
蔫人專有大脾氣!一般不發火,一旦惹怒了,是很難哄好的。
(此處可參考余秋,她跟方景宇發脾氣時,說出那些話,分手時是相當決裂的!脾氣可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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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軒,那個視頻我看過了。如果我是肖瑤,我會生氣!我知道這次矛盾的起源是你吃醋了,你誤會了,這些都是小事。可那段視頻中令我震驚的是,你對肖瑤不尊重!”
“我……我沒有,沒有……”
趙文軒想解釋,卻又不知從何說起,隻喃喃的說沒有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