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上你看書網,重生過去從四合院開始
砰的一聲,房門關上。
門裡門外的兩個人全都長出了一口氣。
張華兵是慶幸把瘟神給送走了,周常力則是慶幸剛才沒露怯。
別看他剛才一口一個‘道兒上’好像十分老道,其實有八成在虛張聲勢。
周常力雖然跟熊五爺學了些本事,畢竟歲數太小,這些江湖伎倆,他還真未必有多精。
充其量就是一知半解罷了。
他也就是糊弄一下張華兵這種外行人,換個稍微懂行的,他都遮不過去。
不過很快周常力又興奮起來。
這次居然一口氣從張華兵這裡弄到五百多塊錢,令他始料未及,也隱隱感覺到,這是一條路子。
至於說拿刀子捅人。
他仿佛天生就有這種天賦,一點心理障礙都沒有,事後除了興奮,根本不知道怕。
毫不客氣的說,小混蛋就是一個天生的殺手。
隨後幾天,青年公園的鬥毆一直是人們津津樂道的新聞。
甚至衍生出了好幾個不同的版本。
黎援朝作為主角,有說他化身趙子龍,殺個七進七出的。
還有說他羽扇綸巾,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裡之外,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的。
傷亡人數也從三人死亡,十幾人重傷,變成了數十人死亡,幾百人受傷。
被人們越傳越邪乎。
直到十一月初,南方出現更大規模的毆鬥。
出現更大傷亡,才把青年公園這件事兒的熱度掩蓋下去。
黎援朝這貨,人前是風光了,但人後聽朱婷說,直接讓他爸的大皮帶狠狠伺候了一頓。
屁股都抽開花了,足足三天沒下來地。
張野那邊也沒討到便宜。
有一說一,他手上的好東西還真不少!
第二天,陳方石去了一趟,硬是留下了兩千七百多塊錢才回來,買回來的東西一共拉了三大板車!
用陳方石的話說,一共一百二十七件,件件都是無價之寶!
現在全都放進了二進院的一個房間裡,由陳方石仔細保養。
等回頭,杜飛再好機會,秘密收到隨身空間內吸收一部分藍白光芒。
而張野拿到錢,醫藥費,撫恤金,撒出去之後,正躊躇滿志,打算用剩下的一千多塊錢招兵買馬,卻在這時候直接被請回了東城分j。
當天那麽混亂,最終也說不清究竟是誰殺的人。
但畢竟是三條人命,哪怕法不責眾,也得有個說法,對死者家屬也得有個交代。
結果,張野最終成了背鍋的。
……
此時,杜飛剛從朱婷家回來。
已經到了十一月中旬,眼瞅著要入冬了,天氣越來越冷。
去年杜飛剛穿越,這暫都下了第一場雪了。
今年卻一直沒下雪。
杜飛進屋,點上爐子。
劉匡福和楊志功苦著臉跟在後頭,換了拖鞋坐下。
今天張野那邊傳出確實消息,最輕也得勞教三年。
這讓劉匡福和楊志功頗有一種‘靠誰誰死’的錯覺。
之前他們靠王小東,王小東進去了。
這次剛靠上張野,還沒怎麽著,又落得這個結果。
劉匡福皺著苦瓜臉,等杜飛燒上水從廚房出來,立即站起來道:“杜哥,您也知道了吧~”
杜飛“嗯”了一聲,笑著道:“我說你倆也夠喪門星的。”
楊志功也站起來,咧咧嘴道:“杜哥,都這時候了,您就別拿咱倆逗悶子了。”
杜飛道:“啥時候,天又沒塌下來,張野倒了你倆再換一家不就得了。”
劉匡福道:“哪有那麽容易呀~這次的事兒動靜太大了,張野又折到裡頭,誰嫌命長,還敢冒頭。”
杜飛一想也是,這次青年公園茬架,的確產生不小影響。
尤其是對老城的胡同子弟,不僅在場面上敗了,張野還折到裡頭。
反觀對面,名義上領頭的黎援朝屁事兒沒有。
但凡有點腦子的都看出來,正面硬鋼肯定鬥不過大院那邊的,乾脆都韜光養晦起來,誰也不想當出頭鳥。
杜飛道:“既然沒人投靠,索性就消停消停。”說著看了看劉匡福:“跟你師父好好練練手藝,這幾個月都扔下了吧?”
劉匡福臉一紅。
最近他就顧著出來混事兒,木匠手藝的確懈怠。
杜飛道:“亂只能亂一時,你們最近這幾個月也得了不少好處,差不多該適可而止了。”
劉匡福和楊志功對視一眼。
正如杜飛所說,他們的確得了不少好處,從前跟著王小東。
王小東雖然沒什麽大志氣,但坐地分贓卻從不含糊,劉匡福和楊志功都得了不少東西。
這些東西只要留得住,將來不說價值連城也差不多。
等把兩人打發走了,杜飛獨自坐在羅漢床上,聽著收音機裡播放的《智取威虎山》。
現在雖然還沒確定八部革m樣板戲,但《智取威虎山》比較早的版本已經錄製了音頻,放在電台播放。
杜飛聽的還挺來勁,覺著比《紅燈記》好聽,拿手在腿上跟著打拍子。
卻在這個時候,突然腦海中傳來一陣強烈的情緒波動。
杜飛心中一凜。
最近有段時間沒有這種感覺了。
隨著天氣越來越冷,小烏這貨也越來越懶,小灰那邊還在按部就班的搬運金元寶。
已經剩的不多了,再有兩三天就差不多了。
小紅和小黑則盯在師大附近的筒子樓裡。
但住在那邊的張小琴,每天深居簡出,一直不露馬腳。
好在最近杜飛沒什麽要緊的事兒,索性讓小黑和小紅在那邊暫時安家。
一晃都入冬了,終於等來了動靜。
在下一刻,杜飛心念一動,開始與小黑的視野同步。
此時小黑正在空中飛行。
黑黢黢的夜幕下,北風嗚咽著。
馬路上幾乎沒人,只見一個女人騎著自行車快速向南。
這女人穿著藍色工作服,頭上戴著毛線帽子,打扮的像個剛下晚班的工人。
“終於肯出來了~”
杜飛暗暗冷笑,心裡更好奇這女人會上什麽地方去。
現在看她的方向,應該是要回老城。
杜飛一邊思忖,一邊居高臨下看著。
看了一會兒又覺著無趣,索性斷開視野。
睜開眼睛,習慣性的捏了捏鼻梁的睛明穴。
其實剛才這片刻的視野同步,對現在的他來說,沒有任何壓力。
只是張小琴的行動,令他有些興奮。
畢竟等了這麽久。
杜飛十分好奇,級別比王文明和金順和尚還高的究竟是何方神聖。
之前成功抓捕王文明,以及發覺並扼殺了金順和尚罪惡計劃,除了給杜飛帶來了那位的饋贈,還讓楚紅軍這一系獲得了巨大好處。
直接用行動證明了忠誠和能力。
哪怕在接下來,公an系統出現變故。
楚紅軍這一系,包括陳中原在內,基本已經成功上岸了。
若是再順藤摸瓜,找到更大的囊蟲就更穩了。
杜飛心裡想著,等待片刻後,再次感應到小黑的情緒。
二次開啟視野同步。
下一刻,卻令他吃了一驚!
只見張小琴竟來到一個意想不到的地方。
竟是什刹海附近,杜飛買下的那座院子的大門前!
當初杜飛買下金家大院,一共三路院子。
有兩路院子租出去成了大雜院,隻留下東邊一路跨院自家居住。
此時張小琴就把自行車停到了中路院的大門前,自個直接進了大門。
杜飛心中一凜,暗道:“難道張小琴的上線竟藏在這裡?”
這令他不由得皺了皺眉。
如果真是那樣,這個院子肯定要進入有關部門的視野。
而他之前耍的那些小手段,屬於沒人查還則罷了,真要是有人查,根本瞞不住。
這還真是無妄之災!
杜飛一邊想著,一邊讓小黑跟過去。
這座院子的中路院,遠比現在陳方石住的東跨院寬敞豪華。
張小琴進院之後,對地形十分熟悉,順著抄手遊廊在屋簷下遊走。
這令小黑的視野受到了非常大限制。
必須降落下去,才能繞開抄手遊廊的阻擋。
然而,就這一耽誤的功夫。
張小琴竟然消失了!
這令杜飛吃了一驚,在這個位置,是進了哪家,還是順著遊廊進了中院?
杜飛沒法判斷,趕忙讓小黑去中院看看。
這裡的建築結構跟一般四合院不同,到二進院除了中間的垂花門,兩邊還有連廊也能過去。
剛才張小琴進了左邊的遊廊。
而此時,不拘遊廊還是院裡,都沒發現張小琴的蹤跡。
她有可能進了前院的某一戶,也可能順著連廊進了中院。
小黑飛到中院看了一眼,沒見著人影。
再次回到前院。
發現附近幾戶全都糊著窗戶紙,裡邊影影綽綽的,只能看個人影。
視野同步又聽不到聲音,令杜飛更加被動。
“好狡猾的娘們兒!”杜飛心中暗罵,好容易等來的機會,居然給跟丟了!
有心繼續搜尋,無奈院子面積太大。
再加上大雜院堆的雜七雜八的東西,大大增加了搜尋難度。
杜飛思來想去,乾脆讓小黑落到前院繼續盯著。
他自己則斷開視野同步,揉了揉太陽穴。
這次不是習慣,而是真的感覺到疲憊。
剛才這次視野同步的時間不短,讓他感覺到太陽穴有些刺痛。
稍微休息片刻,不適感褪去。
杜飛皺著眉頭,長出了一口氣。
之前倒是有些小看了這張小琴。
就衝她等了這麽久才行動的耐心,還有進入院裡,利用抄手遊廊,直接消失的手段,這娘們兒就不是好相與的。
但這也令杜飛更好奇,在他院子裡藏著的,跟張小琴接頭的,究竟是什麽人!
過了七八分鍾,再次感應到小黑的情緒波動。
杜飛再次開啟視野。
之前他讓小黑落下去,站在前院的一株石榴樹上。
在這裡,如果張小琴從前院任何一間屋裡出來,都難逃過小黑的監視。
如果她進了中院,則可以直接排除掉前院的這十來戶的嫌疑。
這是倉促間,杜飛能想到的,最優的一種應對辦法。
可惜,出現的卻是最不理想的結果。
通過小黑的視野同步,杜飛看見張小琴快步從中院的連廊走出來。
這樣一來,雖然排除了前院,但中院和後院攏共住了二十幾戶。
“這也算縮小范圍了吧~”
看著張小琴走出大門,騎上自行車,杜飛這樣自我安慰。
隨即想了想,並沒讓小黑留在這裡,而是繼續盯著張小琴。
看她是否還會再去別處兜轉。
至於大院這邊,杜飛也有盤算。
既然沒發現目標,索性也不用著急。
等回頭把小紅給弄過來,在這邊長期安營扎寨。
到時候一戶一戶排查,不怕找不到誰家藏著見不得人的東西。
杜飛一邊想著,一邊時不時開啟視野看一眼張小琴。
可惜這娘們兒從什刹海大院出來,再沒去別的地方。
順西直門出城,繞了一大圈回到師大的筒子樓,然後上樓,閉燈睡覺。
此時,杜飛的視野轉到了小紅那邊。
看著躺在床上“呼呼”睡著的張小琴,心裡暗罵:“你倒是睡得著了!”
有了剛才的事兒,杜飛今晚上怕是要睡不好了。
他豈能讓罪魁禍首逍遙安睡。
“小紅,今兒全看你的了!”
杜飛默默想到,緊跟著就是“砰”的一聲。
小紅跳到櫃子上,就把一個花瓶給踹倒了,然後就是張小琴驚恐的叫聲……
杜飛雖然聽不到聲音,但看著雞飛狗跳的場面,總算可以心安理得斷開視野同步了。
杜飛不知道張小琴這一宿是怎麽過的。
但到第二天中午,就從鄭大媽嘴裡聽說了,師大教工宿舍鬧紅毛耗子的新聞。
杜飛心裡嘿嘿一笑。
頗有些‘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的感覺。
鄭大媽吐沫星子亂飛:“你們是沒看見呀~那場面,那是相當嚇人呀!連枕頭瓤子都給嗑了。你說說,晚上睡覺,耗子就在腦袋下邊,沒準還得在臉上爬過去……嘖嘖嘖~不敢想……”
鄭大媽直嘬牙花子
其他人聽了,想想那場面,有些特別怕耗子的,都感覺剛吃的中午飯開始往上蠢蠢欲動。
“鄭姐,您可別說了,太嚇人啦!”孫蘭就是這種,聽得臉色發白,連忙出言哀求。
其實鄭大媽也有點被自個惡心到了。
畢竟她家也住大雜院,誰家還沒個耗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