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無恙和陶劍芳踏上了去往金銀賭坊的路上。
逍遙城並不大
金銀賭坊並不遠
金銀賭坊就在張家巷子隔壁的李家巷子。
諸葛無恙和陶劍芳走進李家巷子,這李家巷子卻是寬寬敞敞、冷冷清清,和人來人往的張家巷子完全是兩個不同的世界。
諸葛無恙和陶劍芳一直走到李家巷子的盡頭都沒有遇到一個人。在李家巷子的盡頭,有一道黑色的小木門,那小木門剛剛能容得兩個人通過,黑色的小木門後面是一座並不大的四合院。
諸葛無恙和陶劍芳走近小木門,才看清楚小木門上面簡單地掛著一塊小小的牌匾,牌匾上面寫著幾個金色的字:“金銀賭坊。”
這冷清的金銀賭坊和那燈火輝煌的逍遙樓完全是兩種境界,不知道的人肯定都會認為金銀賭坊已經開倒閉了。
金銀賭坊的小木門雖小卻還是緊閉著。
諸葛無恙走上前去,照著木門中央敲了三下,竟無一人應答。
諸葛無恙加足了勁,使勁拍了三下,小木門上突然打開了一道小窗,探出一個腦袋,盯著諸葛無恙和陶劍芳上下打量一番,“兩位公子要幹嘛。”
“來金銀賭坊,當然是要賭錢。”
“可有竹牌?”
“什麽竹牌?”
“竹子做的牌子就叫竹牌。”
“來賭場賭錢,要那竹牌有何用?”
“每個來這裡的賭客都有一張專屬的竹牌,是金銀賭坊專用的竹牌,記錄賭客的身份和等級,只有憑竹牌才能進場賭博。”
諸葛無恙從懷裡掏出一張一百兩的銀票晃了晃,“第一次來,沒有竹牌,只有銀子。”
小木門上的小窗隨即關上了,諸葛無恙和陶劍芳正納悶間,小木門又打開了,一個一身黑衣打扮、約莫四十多歲的清瘦中年人走了出來,手一伸道:“兩位公子請跟我來。”
諸葛無恙和陶劍芳就跟著中年人走了進去。
他們走過狹小的小院,穿過兩進門房,再走過一條長長的回廊,前面是一堵高大的石牆,那石牆仿佛把整個逍遙城都堵在了外面。
只見那人在石牆上面輕輕敲了三下,石牆上面居然輕輕打開了一道石門,走過石門,就看到一棟高大的房子,房子正殿是一個寬敞的、高大的大廳,大廳門口一左一右站著兩個著一身五彩錦衣的彪形大漢。
走進大廳,裡面燈火輝煌、人聲鼎沸,這才是想象中的逍遙賭坊該有的熱鬧景象。整個大廳至少有兩百人在賭博押注,還有一百多人圍在外圍觀看吆喝。
看那些賭客的打扮,有走南闖北的商人、有刀口舔血的江湖俠客、有穿著暴露的浪蕩女人、也有出賣苦力的窮苦人、還有喝醉酒面紅耳赤的酒鬼。
大廳裡有各種各樣的賭局,有推牌九的、有搖骰子、有打麻將的、有鬥蛐蛐的。凡是見過的、聽過的賭博類型,這裡都有人在拚搏廝殺。
大廳的正中央擺著一張巨大的賭桌,賭桌圍著四十多人,正在熱火朝天的搖骰盅、擲骰子。
見到諸葛無恙和陶劍芳走進來,大廳裡立即迎上來一個衣著暴露、胸口開得很大很深、濃妝豔抹的妖豔女人,熱情洋溢地向諸葛無恙和陶劍芳介紹道:“我們賭坊有搖骰子、推牌九、鬥雞、走狗、打麻將,兩位公子想玩哪一種?”
諸葛無恙接過話道:“哪種最好玩?”
“金銀賭坊的遊戲每一種都好玩,一定讓公子玩個盡興。
” “哪一種玩的人最多?”
“搖骰子和推牌九最受歡迎,玩的人也最多。”
“先玩搖骰子。”
那妖豔女人拉著諸葛無恙的袖口,就把諸葛無恙和陶劍芳帶到了大廳正中央搖骰子的那張桌子面前。
坐在賭桌主持位置的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又漂亮、又性感、又有氣場的女人,那女人眼神犀利,眼中透著精明,臉上卻冷若冰霜,讓人不敢褻瀆。
她穿著一身鮮紅色的緊身絲綢衣服,看著就像是能給自己帶來好運氣。
只見她手中拿著一個金黃色的骰盅,一看就是個聚寶生財的寶物。
只見她高高舉起骰盅,一邊使勁搖骰盅一邊吆喝眾人押大、押小。突然,她猛然把骰盅往賭桌中央狠狠地砸下去, 雙手穩穩的壓住骰盅,大家瞬間停止了爭論,所有的人都傾身靜聽,只聽見那骰子在骰盅裡不停地撞擊跳動,聲音從混亂到清脆,直到聽見三個骰子慢慢地停了下來、直至完全靜止。
那女人又繼續吆起來:“押大、押小,離手開盅啦。”
一連吆喝了三遍。
眾賭客手中拿著銀子,還是猶猶豫豫不知道押大還是押小。
一個聲音道:“我連續押了三把大,連續輸了三把,我就不相信這把不出大,我繼續押大。”
說著就把手中的銀子砸在了賭桌的大字上。
另一個聲音高聲道:“我連續押了三把小,連續贏了三把,今天出門的時候我算過了,今天壓小贏的幾率最大,我繼續押小。”說著就把全部的籌碼二百兩都壓在了小字上。
眾賭客也猶豫再三,有的押了大、有的押了小。
諸葛無恙掏出一張一百兩的銀票壓了大。
那女人輕輕把骰盅打開,裡面三顆骰子是四、五、六點,加起來一共十五點大。
連續押大的那個人哈哈笑道:“老子終於贏了。”
連續押小的那個人輸得臉色都變了,這一把他就輸了二百兩,他腸子都悔青了,他本不該那麽衝動,把全部身家都押在一把上。
旁邊一個人打趣道:“田老三,你算命的功夫還沒有到家嘛,明天好好算算再來。”
田老三垂著頭,喪氣地道:“他媽的,真倒霉。”
誰也沒有注意到諸葛無恙,這一把他隻贏了一百兩,加上本錢,在他面前一共有二百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