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凌大概能理解系統的邏輯，現在勁氣已經足夠使用禦劍術和夢覺劍經了，精神力也暫時沒有太大的需求，而隨著武力指數提升，體魄應該是成為了這個階段的短板了，於是又開始補強。

　　但他很難受，因為不讓提問了，哪怕後面的時間裡有可以提問的角度，他只要一把臉抬起來，就會被長官冷冽的目光懟回去。

　　好不容易挨到了下課，許凌沒有像其他人一樣去演武場或者食堂，反而開始尾行羅知湫。

　　走了幾步，二姐眉毛皺了起來，轉頭問道:“你以為我察覺不到有人跟著嗎?”

　　許凌嘿嘿笑道:“都是自己人，什麽跟不跟的，對吧長官?”

　　羅知湫沒有說對，也沒有說不對，只是瞟了他一眼沒說話。

　　許凌一頓抓耳撓腮，居然直接話也不回了，於是他換了個話題。

　　“長官，是這樣的，今天上了課，我發現魔獸理論高深晦澀，感覺學不太會，能不能，單獨補補課?”

　　羅知湫止住了腳步，嘴角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你不是說要證明自己的學習能力嗎?”

　　這不算回答。

　　“所以補不補?”

　　“不補。”

　　[體魄+1。]

　　“真不補?”

　　“真不。”

　　[體魄+1。]

　　“確定不補?”

　　“確定。”

　　[體魄+1。]

　　“實在是不補?”

　　“你是不是有什麽大病?”

　　……

　　一輛軍綠色的越野車停在了駐地門口，從上面走下來兩人，一個是收斂了不少的祝踏嵐，另一個看上去已到花甲之年，滿頭銀發，正是軍部總長符錚。

　　兩人都沒有穿帶胸章的軍裝，連一向不離祝踏嵐左右的徐麗都沒跟著，說明這是一次非正式的到訪。

　　“大熱天的，您老人家非得往這跑一趟幹什麽?至於嗎，咱這第一輪特訓都還沒開始幾天呢。”祝踏嵐遞過去一根煙。

　　符錚笑了笑:“你不是說，感覺這次的境外調查會和以往大不一樣嗎，我想看看。或者說你覺得有什麽不適合給我看的?”

　　“適合，那有什麽不適合，主要現在駐地裡基本都是新人，沒啥好看的。”

　　祝踏嵐啪啪地點了煙，又把打火機伸過去，對方卻擺了擺手。

　　“之前跟你打電話的許凌在吧?還有謝家那個，我只在照片上見過，還挺想看看這兩個小夥子真人究竟怎麽樣。”

　　祝踏嵐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那你應該能……開開眼。”

　　符錚沒有理會他的陰陽怪氣，當先往駐地裡走去。

　　和祝踏嵐、蔣三斤這種沒有刻意張揚身份的武者不同，他這個軍部總長經常出現在電視上，屬於國內家喻戶曉的人物，門口的士兵一眼就把他認了出來，心裡驚訝，手上敬禮。

　　兩人步入大門，祝踏嵐說道:“下午是自由練武的時間，應該都在演武場，三斤大概也會在邊上看著。”

　　其實後面這句話他還真不確定，招來的這些五級畢業生也許還有些青澀，但對練武這件事必然有自己的良好習慣，不需要時時盯著督促，所以他覺得蔣三斤那個憊懶貨說不定又縮在房間裡喝酒。

　　但領導來檢查嘛，肯定要先把話說了，就算人不在，到時候再想辦法圓。

　　祝踏嵐忐忑地跟著總長走到演武場，眼前的景象讓他放下心來，蔣三斤正在兢兢業業地輔導新人們練武。

　　不止是羅知行、寧清霜這些人，就連謝一郎都握著腰刀在練什麽刀術。

　　眾人很快就發現了兩個大人物的到來，手上的事雖然沒停，但眼睛都或驚奇或敬畏地打量著他們，準確的說是打量著符錚。

　　因為祝踏嵐這個總指揮官至今沒有在駐地裡正式露過面，那天來教許凌九玄勁的時候天都黑了，也沒幾個人看清他的樣貌，此刻還以為他是符錚的助理或是什麽，只有寧清霜知道底細。

　　符錚也是頂級武者，自然能看清他們的變化，只是略帶笑意地穿插在演武場上，路上遇到人就和藹地叫他們繼續，別管自己。

　　走到羅知行附近，看了看他打的水相拳，符錚笑道:“這一看就是羅家的。”

　　“老大，呃不，長官真是慧眼如炬。”祝踏嵐點頭確認。

　　又走了幾步，來到寧清霜身旁，符錚有些訝異地看著身型纖細的少女正把一柄重劍舞得虎虎生風。

　　“練體的，有意思。”符錚還是笑呵呵的樣子，“你叫什麽名字?”

　　練體指的是把體魄作為主要鍛煉方向，並非隻練體魄。

　　寧清霜答了，老人點了點頭:“這個年頭像你這麽練的很少了，我建議，配額下來之後，你去換一部《撼地書》看看，有好處。”

　　寧清霜認真地道了謝。

　　她是發自內心的感激，能得到符錚這樣的高手指點，多少人都求之不得。

　　祝踏嵐說道:“好好練，有空去教教許凌。”

　　寧清霜臉一紅，猜到了幾分原因，沒有答話。

　　走出幾步，符錚才低聲問道:“為什麽要她去教許凌?莫非這小姑娘比那兩個全國第一還強?”

　　祝踏嵐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老人嘀咕道:“夢覺?這不是那部雙人劍麽，哦……”

　　老年人也是愛八卦的，不過又問了祝踏嵐幾句，發現這人也不知道細節，隻得悻悻作罷，這時候，他們走到了謝一郎身旁。

　　這家夥能夠和掛壁並列果然是有原因的，他練起武來，幾乎是百分之百的專注，壓根沒管旁邊有什麽狀況，只是自顧自地拚命揮刀。

　　他的刀法和性格一樣，大大咧咧，大開大闔，看上去不太養眼，但氣勢很足。

　　見狀，兩人也沒有繼續打擾，只是悄聲交流。

　　“謝家好些年沒出個像樣的人物了，他們居然舍得放出來。”符錚拈了拈手指，若有所思。

　　祝踏嵐雲淡風輕地說道:“八大世家又不是鐵打的，謝老兒這才是把路走寬了。”

　　符錚不置可否，又問道:“許凌是哪個呢?”

　　祝踏嵐抬起頭四下打望了一圈，並沒有找到那個熟悉的身影，幫忙打起了馬虎眼:“不知道，可能拉屎去了吧，人有三急嘛。”

　　符錚橫了他一眼:“你現在已經是上將了，說話能不能文雅一點。”

　　“是，或出恭去矣。”

　　兩人緩步走出了演武場，總長閣下一時興起，又說想去看看駐地裡的夥食。

　　符錚對方才看到的情況很滿意，邊走說道:“要把這個勢頭保持下去，剛才我看那個謝一郎挺不錯的，氣勢很好，可惜沒見到許凌。”

　　“放心吧長官，許凌這小子乍一看沒個正形，但大事上不會含糊的，他能在畢業的時候成了全國第一，絕對有兩把刷子，完全不需要擔心，前幾天我剛把九玄勁交給他，說不定這會兒正在房間裡練功呢。”

　　還沒等符錚接話，兩人就看見羅知湫和許凌從旁邊走來，一個不耐煩地往前走，另一個卻纏著她不放。

　　“長官，你還沒回答呢，晚上能不能賞光和我共進個晚餐?”

　　“不能！”

　　[體魄+1。]